不完美的壇中人。
對於張楚的這個稱謂,這個侏儒表現了出乎意料的憤怒。
似乎對於他而言,成爲壇中人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
他不能容忍張楚說出“不完美”這三個字.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擅闖我聖教禁地?!“
侏儒一般的壇中人,到了此時方纔終於想起來了剛剛被他遺忘的問題。
“我?“
“你們不是千方百計的引我過來嗎?怎麼到了這會,卻不認識我了?“
張楚將此人丟在了地上,冷笑數聲道。
“林鳳嬌?不,不對,你這麼年輕,絕不是林鳳嬌!”
“是了,你就是張家村的那個餘孽。“
“沒想到,屍潮居然也沒有將你殺死!“
說到這裡,侏儒那張成人的面孔上,露出了怨毒的神情。
但其後,卻是掩藏不住的震驚之色。
顯然,張楚自屍潮中安然無恙的出來這一件事,給了他很大的驚駭。
“廢話少說,告訴我這裡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對於侏儒的驚駭,張楚絲毫不以爲意。
整個人雖然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可氣機卻已經暗暗鎖定了倒在地上的侏儒。
若是侏儒妄想逃走的話,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便會於瞬間降下。
侏儒似乎也清楚這一點,除了言語上依然帶着攻擊性之外,一舉一動都分外的小心,甚至是能不動就不動。
在這期間,一股彷彿泰山壓頂的氣勢,正在不斷地逼迫着他的心神,摧毀着他心底的防線。
當張楚察覺到面前的侏儒,心理狀態接近崩壞的時候,再次開口問道。
“再不說的話,就去見閻王吧。“
說罷,張楚已是擡起了右腳。
眼見着下一刻,這一腳便要如閻王一般,索了侏儒的性命。
侏儒真切的感受到了張楚那一份真實無比的殺意後,心中頓時一顫。
生死之間,自有大恐怖。
侏儒曾經以爲他對於聖教的信仰堅定無比,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動搖。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死亡的威脅,讓侏儒心中無比的恐懼。
就在張楚的腳即將踏下的時候,侏儒恐懼的叫喊了出來。
“我說,我全都說!“
“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張楚冷冷地看着侏儒,面無表情道。
一旦突破了心中的底線之後,人就會變的毫無顧忌。
侏儒同樣也是如此。
經受過張楚的逼迫之後,侏儒顯然已經拋卻了心中的最後一份底線。
聽到威脅之意甚濃的通告之後,侏儒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
這裡乃是全貫道設置的一處秘地。
具體的情況,侏儒並不清楚。
據他所說,這裡的具體情況,如他這種底層人員並不清楚。
但是,近一年以來,一直有各色人物出沒於此間。
其中不乏一些充斥着驚人氣勢的人物。
與此同時,近數百的平民百姓也在被源源不斷地送入。
但是,只見這些人進入,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平民再次出現。
其中的血腥,言語不可表達萬一。
當張楚聽到這裡的時候,內心中心情之激盪幾乎無法抑制。
數百個活生生的人命,並不是豬羊之類的牲畜。
張楚雖然性情堅毅,殺伐果斷,但對於手無寸鐵的百姓,永遠都不會輕動殺心。
全貫道的行徑,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了。
“自這裡向後,可還有其他陷阱?“
張楚冷聲問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我也只是負責這一片區域而已啊!”
聽到張楚的問題後,侏儒心中惶恐無比,立刻回答道。
“哦?”
張楚輕道了一聲後,卻是朝着侏儒冷聲笑了一下。
森寒之意,令侏儒不安到了極點。
可是,就在侏儒剛要開口的時候,卻陡然閉上了嘴巴。
張楚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將其喉部給扼住了。
片刻之後,只聽得侏儒喉嚨中片片低沉之聲,可是卻沒有話語聲傳入。
只因爲,此時侏儒的喉結,已經被張楚的右手給扯了個粉碎。
“那你就安心的去吧,其他人我會讓他們爲你送葬。”
輕聲道出了一句話之後,張楚靜靜的走向了通道深處,神色中無悲無喜。
......
......
無邊的黑暗。
脫離了迷霧之後,九叔等人跟着血流的方向一直向前。
隨着洞窟的方向不斷深入,光線也變得越來越差。
到最後,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這種情況下,衆人的警戒心已經提到了最高。
若是有埋伏的話,黑暗無疑是最好的掩護。
幸好,全貫道似乎根本沒有料到九叔他們會隨着血流的方向進入。
這條几乎沒有人走過的通道,一行人等正在靜靜的向前行進着。
當九叔的法眼看到,血流幾乎要斷絕的時候。
前方終於現出了一絲微光。
一副奇形怪誕的場景,也漸漸映入了衆人的眼簾之中。
看似無盡的血流,隨着各方通道的匯聚,幾乎變成了一條滔滔的血河。
法眼之中,無數的人面正在猙獰的突起。
哀嚎與怨憎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傳入九叔的耳中。
就連任發、任婷婷等普通人,似乎也看到了屍山血海的一幕。
血腥恐怖之意,令人不禁膽寒。
“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任發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嘴中不禁說道。
衆人隨着任發的詢問,紛紛看向了最前方的九叔。
這一羣人之中,除了九叔,似乎再沒有其他人可以解釋衆人的疑問了。
“血祭!”
“全貫道看樣子是在用平民百姓的鮮血,來污染這一方龍脈!”
九叔之前算卦,已經知道了此地有龍脈的存在,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
第一個猜測下意識地冒了出來。
“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