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林雪落還是按捺不住地笑,封行朗早就換好了衣服,他偷偷對林雪落說,這一身衣服只能讓老婆一個人看。他的表白也就是這樣了,也不會多一點甜言蜜語,比如說,老婆前面加一些助動詞,像是親親老婆,我的摯愛什麼的。林雪落要想撒嬌,卻還是噴笑出來了,幾個虛詞,又怎麼比得上他的行動實在呢,而這一次他的行動不是爲了自己,還真是爲了她,這也是他會打動自己的地方。
想到過去他爲了自己擋了夏以琪的茶水,擋了匕首,爲了自己咬下東坡肉的肥膘,這一些都讓她感動不已,會覺得假如一直是這樣該多好,讓她忍不住會有想佔有他的心。
那個時候心情忐忑,情緒紛紜,也沒想過要去曬幸福,早知道後來會那麼的不安,那麼早就該把他給的幸福拿出來多曬曬呢。不過呢,雖然無法曬出來,她卻一直在心裡回味,默默地感激上蒼給了她一個好丈夫。
有時候也會想,他一直都擋在自己面前,那麼在他有事的時候,自己擋在他身前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裡,她也不怨了,尤其是今天一早,看到他竟然把看過幾遍的《天鵝湖》都跳出來了,她不覺得他會喜歡《天鵝湖》這樣的曲目,可是她很喜歡,估計他也是看在眼裡的,準備着給自己一個驚喜,只是他從哪裡弄來的這一套衣服呀。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笑了。弄得諾諾都在嘀咕,媽咪今天怎麼了,一直笑個不停。
聽到兒子這麼說,她趕緊搖搖手,想要說什麼,開口又是忍不住的笑。
封立昕看出問林雪落也沒用,她是沒法回答了,於是轉過頭問封行朗,怎麼回事呀,一大清早的,又是音樂,又是踏地板的聲音,你們鬧什麼呀。
林雪落聽到這句話,快點捂住嘴巴,卻還是噴出來笑。
封行朗卻輕拍着林雪落的肩,還細心地說了一句,老婆
,慢一點笑,小心噎着。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林雪落想要揮開他的手,可是手剛舉起來,一看到封行朗,又是忍不住笑倒在他的懷裡。
封立昕搞不懂了,嘀咕着,怎麼搞的呀。
封行朗居然還說了一句,哥,不是你教的嗎?老婆是娶回來疼的。我不是按照你教的去做了嗎?
封立昕會教他扮成小天鵝,來跳《天鵝湖》?這責任推卸得也有水準了吧,林雪落剛有了一些喘息的機會,準備直起身來,可是聽到這句話,她又笑得歪在了一邊。
封立昕也忍不住了,說道,哥向你請教,這是怎麼疼的呢?
看到這兄弟兩個,一個老實得不會轉彎,一個滑頭成什麼似的,林雪落笑得眼睛都閉上了,她不願意再看到,省得繼續笑個不停,她已經收不住了。
封行朗說,用心唄,還能怎麼疼呀。
封立昕還鑽了牛角尖了,我也夠用心的,也沒看到有這樣的效果呀。
封行朗說,哥,你的心太直了。不值錢。
封立昕還不愛聽了呢,心直跟值錢又有什麼關係?
林雪落也不忍心看他爲難,就說,大哥,別聽行朗的,他……
她想說他盡胡說,可是看到封行朗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越笑,封立昕越糊塗。封行朗自然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攔着她,老婆,你慢慢笑吧,要是止不住,就叫安嬸拿一根骨頭來咬着吧。
團團居然還插了一句話,今天給大哈的骨頭好像還沒弄好呢。
諾諾瞪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沒想到真的有骨頭呀,還真的讓林雪落咬着呀,封行朗說了一句,真有骨頭,先拿過來,我來啃吧。
團團說,叔爸,我也要。
諾諾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怎麼人家要什麼,你都
跟着要呀。煩不煩呀,有沒有主見呀!
團團還搞不懂,問,什麼叫主見?
這倒是問住了諾諾,他是聽明夫人他們說的,他只記得這個詞,要解釋的話,還真的沒法解釋了。
諾諾不願意在團團面前顯得自己不懂,就說,你自己查字典吧。
團團又問,什麼是字典呀。
諾諾急了,怎麼你什麼都不懂呀。說是說團團怎麼什麼都不懂,他都快急出汗來了,煩不煩呀,小東西,這樣問會把人給活活問死的,哪有那麼多十萬個爲什麼呀。
封立昕說,團團,主見就是跟着自己的內心走,不要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要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做。
團團又不懂了,問,可是mama說要聽話,團團該聽誰的呢?
這時候林雪落倒是稍微停了一下笑,她是掙得一口氣說了一句話,團團,既要聽話,又要有自己的主見,這樣纔是一個好孩子。
封行朗有點納悶,怎麼聊到教育孩子的問題,她倒是停住了笑,看來她真是對別人的事比自己的更熱心。
團團還是不明白,可她又問不出來,林雪落想到一個例子,她問,那麼你嚴邦叔叔說話,你會聽他的嗎?
想到嚴邦那張臉,團團就嚇得要發抖了,她連連搖頭,林雪落說,這就對了,有些人的話要聽,有些人的話不能聽,這是團團已經知道的。
團團似懂非懂,卻笑着說,團團知道了,叔媽真好,你要是團團的mama就好了。
諾諾這時候攔下話頭,你怎麼老搶別人的東西呀,媽咪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會搶別人東西的人,真可惡!
林雪落說,諾諾,說什麼呢,媽咪和爸爸都是諾諾的,會一直愛着諾諾,團團也有自己的父母,她只是這樣說而已,沒有奪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