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揚在蘇璟玥面前永遠沒有定力,他實在忍不住了,冷哼一聲,譏笑的說:“傻帽?逮住個男人就想結婚?你瞭解他嗎?你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跟你結婚啊?還買鑽戒,真是不夠你丟人的了!”
“你以爲人人都是你啊,凡事都是有目的的,不利用別人就活不了!”蘇璟玥輕蔑的看着紀東揚,反脣相譏,“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卑鄙,下流,無恥!”
蘇璟玥面前的買珠寶的營業員,紀東揚身後跟着的一衆手下,都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蘇璟玥,這個女人誰啊,敢這麼罵他們萬人敬仰的總裁大人!
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的等着脾氣出名暴躁的紀東揚發雷霆之怒,但是,紀東揚卻笑了,“蘇璟玥,你要爲你這幾句話付出代價的,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這個婚結不了了!”說完,帶着他的人,揚長而去。
“自大狂!”蘇璟玥在紀東揚身後做了個鬼臉,他以爲他是誰啊,她偏要嫁給香雙遠給他看!
紀東揚走了,蘇璟玥的鑽戒也不買了,她挑了條白金的項鍊,站在一旁的香雙遠對她放棄鑽戒一事,也沒過多的追問和勸阻。
他們兩個買過珠寶,又在街上轉了兩圈,想要去吃午飯的時候,香雙遠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人少的地方去接了一下,回來時就急急忙忙的對蘇璟玥說:“醫院裡來了個重患,需要我回去會診一下,對不起,我得先回去一趟了。”
“既然單位有事,那你就快點回去吧!”蘇璟玥很是善解人意的。
香雙遠答應着,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突然返回身,緊緊的抱了一下蘇璟玥,語氣沉沉的說:“蘇璟玥,我很喜歡你,很喜歡!”
“呵呵,我知道,你已經跟我說了好多遍了!”蘇璟玥被他鄭重其事的樣子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點去醫院吧,路上開車小心。”
香雙遠放開蘇璟玥,往外面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蘇璟玥一眼,只後邁開大步,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蘇璟玥覺得今天的香雙遠有些怪怪的,她笑笑,也沒多想,自己一個人找地方吃麻辣燙去了。
香雙遠出了商場的大門,並沒有走出多遠,就有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招呼他,將他領到一輛加長新型悍馬房車旁邊,打開車門,讓他坐了進去。
紀東揚已經在車裡了,他坐在後面最寬敞的沙發座椅上,伸着長腿,悠然的吸着一根菸,很愜意自在的樣子,藐視一切來人的樣子。
香雙遠自認爲經歷過很多大場面,但像紀東揚這樣的豪華房車還是第一次坐進來,他心裡命令自己鎮定,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車內打量了一遍,神色中流落出些微羨慕。
紀東揚用他那雙穿透人心的眼睛看着香雙遠,對香雙遠的表現很滿意。
香雙遠被紀東揚鷹凖般銳利的眼睛看的有些發毛,他對紀東揚笑了笑,“紀先生,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不清楚我找你來的目的嗎?”紀東揚的聲音平靜,聽出什麼感情,話裡卻又好像含着無限的深意。
香雙遠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紀東揚和之前兩次見過的紀東揚很不一樣,現在的紀東揚太過從容不迫,深不可測,他前兩次見到的紀東揚都是很情緒化的,跟蘇璟玥鬥嘴,吵鬧,看着有些膚淺,有些色厲內荏。
他見過之前的紀東揚,覺得紀東揚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強大,那麼神通廣大,所以他對今天的談判很有信心,可是眼前這個紀東揚,讓他覺得惶然,不知所措。
香雙遠不知道,紀東揚只要不面對蘇璟玥,面對任何人他都是強者,無人能夠抗衡的。
“紀先生是想讓我離開蘇璟玥嗎?”香雙遠在紀東揚的高壓下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想快點結束這場談判,把話題迅速的切換到重點。
“對。”紀東揚露出一個讚賞的微笑,“香先生不愧爲胸外科的副主任,爽快啊!”
香雙遠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他勉強的一笑,語氣堅定的回答,“我是不會離開蘇璟玥的。”
紀東揚短促的笑了一聲,帶着嘲諷,“既然你都來了,就不要裝腔作勢的了,說說你的條件吧!”
香雙遠的神色瞬間發窘,他咬了咬牙,輕聲說:“我可以放棄蘇璟玥,但你要幫我當上胸外科的主任,醫院的副院長。”
“哈哈哈!”紀東揚無比開心的大笑出聲,“看來蘇璟玥真是個巨大的寶藏啊,只要靠近她的人,都可以從我這裡挖走一桶金啊!”
香雙遠聽了紀東揚的話,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紀東揚這次不願意爲了蘇璟玥付出了嗎?
紀東揚不屑再跟香雙遠廢話,手一伸,將一沓照片扔到香雙遠面前,“照片上的兩個人你定然不陌生,我如果把這些照片放到蘇璟玥面前,你猜她會怎麼樣?我如果將這個女人和你的關係說給蘇璟玥聽,你猜她還會不會嚷嚷着要嫁給你?”
香雙遠往照片上撇了一眼,看見照片上的兩人時,身體劇烈的一抖,臉上血色全失。
紀東揚看着香雙遠挫敗的樣子,很是開心,如果不怕蘇璟玥受不了這個刺激,他真想把眼前的一幕錄下來,給蘇璟玥看看,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這纔是真正的卑鄙下流,不堪一擊呢!
香雙遠緩過一口氣,忽的擡起頭,悲憤的盯着紀東揚,“你調查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你不也調查我了嗎?”紀東揚一挑眉毛,眼中戾氣叢生,“那天你見到以後,晚上回家就僱傭了私人偵探調查我,調查蘇璟玥,甚至把當年江巖是蘇璟玥的初戀男友的事情都調查出來了!”
香雙遠聽紀東揚說到江巖的名字,神情立即緊張起來。
紀東揚見香雙遠緊張害怕了,他很開心,挺拔的身體舒展開,姿態舒適的靠在寬大的座椅裡,擺弄着手裡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