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蘇璟玥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醉酒走錯房間!她一直想不明白,爸爸的公司怎麼突然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肖氏姐妹和紀東揚串通好了,合謀把自己給害了!
而最可悲的是,自己在所有的事情裡,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反抗,偵辨,傻乎乎的進了他們的圈套,還愛上了紀東揚這個敗類!
蘇璟玥如同傻了一樣聽着姐妹兩個的對話,她真想把這一切都當成個笑話,一笑置之,或者像沒事人一樣下樓,溜達,繼續做她高高在上的紀氏夫人!
可是這像夢一樣的一切,卻是這樣的真實,真實得讓她無法自欺欺人,那個被她深深愛着的男人,竟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利用自己!
這個被自己當做繼母的女人,竟然聯合其他男人出賣自己,將自己的人生,江巖的人生,徹底的改寫了,蘇璟玥突然覺得好冷啊,世界原來是這樣的殘忍……
她真是傻到家了,愚蠢到家了!
屋內的肖珊珊終於說服了肖彤彤,倆姐妹推門走了出來,一眼看見站在樓梯旁的臉色慘白的蘇璟玥。
肖珊珊一看蘇璟玥的臉色,隱約猜到蘇璟玥是聽見她們姐妹的談話了,嚇的急忙走過來,勉強笑着拉住蘇璟玥的手,“月月啊,你餓了吧,我馬上下樓叫人給你弄銀耳羹……”
“你給我滾!”蘇璟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炸開,一把推開肖珊珊,大聲叫着:“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惡毒女人,是你害了我,害了江巖,你怎麼不去死啊!”
肖珊珊沒想到蘇璟玥會突然爆發,被蘇璟玥推的一個踉蹌,後腰撞到敞開的門銅把手上,疼的慘叫一聲。
心中正憋氣的肖彤彤,見蘇璟玥推搡自己的姐姐,衝到蘇璟玥面前,無比怨恨的叫嚷着:“你明明已經佔到了便宜,嫁給瞭如意郎君,你還推搡我姐姐幹什麼?小賤人,如果沒有我和我姐姐,你現在說不定跟江巖蹲在哪個牆根下躲雨呢,你在這裡耍什麼威風!”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你也給我滾!”氣的如同要瘋了一般的蘇璟玥,又來推肖彤彤。
肖彤彤早有準備,她纔不會像姐姐一樣受蘇璟玥的氣,她擡手打開蘇璟玥的胳膊,帶着憤怒嫉妒,像演講中的希特勒一樣,不住的揮舞着手臂,推搡着蘇璟玥,“你這個死丫頭,你以爲我像姐姐那樣好欺負嗎!”
今天的蘇璟玥不比從前,她大着肚子,身體沉重,又因爲之前太過生氣,身上已經沒什麼力氣,被肖彤彤猛力一推,連連向後退了兩步。
肖珊珊此時已經直起了腰,突然發現蘇璟玥身後就是往下去的樓梯,駭然大叫,“彤彤,你快點住手!月月,你小心啊!”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肖彤彤跟沒有了理智一樣,收不住手,又推了蘇璟玥一下,悲慘的歷史重新,蘇璟玥再次滾下樓梯,只是這次,她是帶着紀東揚的孩子滾下去的!
紀東揚心不在焉的坐在董事會的首席位置上,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和蘇璟朝夕相處的在一起,今天這樣突然分開,轉頭時不見自己的小妻子,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耐着性子,終於聽完了上午的彙報,擡手看看時間,距離結束會議去吃飯還有二十分鐘,紀東揚輕咳了聲,拍拍手,“大家第一天開會,一定都累了,上午的會議就到這裡,大家都歇歇吧,等會準備吃午餐。”
所有人都悄悄議論從前嚴謹苛刻的紀總轉性了,對下屬同僚仁慈了,竟然提前結束會議了,只有藍宇浩知道,紀東揚這是急着就去給蘇璟玥打電話,紀東揚這一上午都看十多回電話了。
紀東揚一離開會議室,就如同犯了大煙癮了一樣,迫不及待的拿出電話,準備打給蘇璟玥。
他的電話還沒打出去,有個電話先打了進來,是他的岳父大人打來的。
估計是家裡做好了飯,蘇洪亮問自己是不是回去吃飯!
“東揚啊,你在公司呢!”蘇洪亮往日洪亮的嗓門,變的異常低沉,晦澀。
紀東揚的心咯噔一下,不祥的感覺迅速的爬上脊背,“爸,怎麼了?月月她……”他現在最希望蘇洪亮說蘇璟玥沒有事,即便是蘇洪亮說他破產了,需要自己大量注資都無所謂。
“東揚,月月在中心醫院,你馬上過來一趟吧!”蘇洪亮的聲音發顫。
紀東揚的腦袋‘嗡’的一下,頭皮發麻,握着電話的手都抖了抖,他茫然的站在那裡半分鐘,纔想起要做什麼,擡腿就往樓下跑,心急如焚。
在會議室附近休息區的藍宇浩,裴勇韓冰等人,見紀東揚如此失態的行動,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扔掉手裡的煙,急忙都跟了下來。
紀東揚等人乘着專用電梯下去,電梯裡的氣氛很壓抑,裴勇和藍宇浩韓冰都悄悄打量紀東揚陰鷙的臉,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發問。
電梯到了地下車庫,明明非常平坦的大理石地面,紀東揚在邁出電梯的一步,竟然差點跌倒,韓冰動作迅速的在後面扶了他一把。
走到車子旁,紀東揚掏出車鑰匙,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
“揚哥,還是我來開車吧!”韓冰輕聲的對紀東揚說,手腳利落的撿起車鑰匙。
紀東揚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早晨蘇璟玥還睡在他的懷裡,黑髮散在枕上,小臉粉嫩嫩的,小嘴紅嘟嘟的,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密,他忍不住親她,她還罵了他……
月月,月月,他的月月一定不會有事的!
韓冰的車技特別好,車子如蛇般在都市的車陣裡穿行,紀東揚坐在車子的後面,有生以來第一次傻傻呆呆,目光茫然,沒有焦點。
車子很快到了中心醫院,紀東揚一下車,大步往醫院裡面跑,醫院裡面有很多人,嘈雜的聲音顯不出一點兒熱鬧,紀東揚只是覺得陰寒,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