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二老抱住辰辰,擡頭看到孩子的父母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懸着的心總算落地。
“文希!”
昭陽也抱着兒子跑出來迎接。
文希回頭看到她和孩子,立即上前迎上去,從她懷裡抱過孩子,“天這麼冷,怎麼帶孩子出來了?”
“當然是擔心你們啊!”昭陽說着上下巡視了眼他,然後看向前邊站着的厲雲深和唐心,確定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後,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可是,好像還少了一個人?
“慕大哥呢?”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難不成真的跟人妖回泰國去了?
不,boss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現在不可能這麼輕鬆。
“你別擔心,慕大哥回隱了,和晶晶一起。”
聞言,昭陽吃驚地掩嘴,“和晶晶?”
那個女人早就知道陳耘就是慕言了吧!
文希點頭,攬着她的肩膀,抱着孩子回家,“外邊風大,回去我慢慢跟你說。”
boss和夫人估計也需要時間跟顧家二老說明一下情況的。
顧家二老抱着辰辰進屋,厲雲深和唐心手牽着手跟在身後,臉上是知足的幸福模樣。
一進屋後,辰辰就迫不及待地跟顧家二老說起這段驚險經歷了,還說得眉飛色舞的。
厲雲深看了下表,不忍打斷兒子眉飛色舞的演講,於是跟顧父微微頷首,然後對唐心細聲說,“我上樓換件衣服。”
唐心微笑點頭,繼續看兒子講他的歷險記。
厲雲深才上樓一會兒,樓上就傳來他的聲音——
“唐心,上來幫我找一下衣服。”
唐心擡頭看去,愣了下,趕緊起身上樓去幫他找。
他的衣服早就被她熨燙好放進衣櫥裡了,包括他還沒回來前那些壓箱底的。
然而,才進入房間,她就被襲擊了。
一隻手將她扯過去,將她抵在牆上,吻,隨即落下,霸道利落。
她受驚地捶了下他,然後輕輕抱住他,輕輕闔上眼簾,迴應他的吻。
他的吻又急又狂,幾乎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才停下。
額抵額,脣瓣相抵,調整呼吸。
“真糟糕,時間不允許。”他低聲地笑,很低,很沉,帶着惑人的好聽。
聽出他在惋惜什麼,唐心臉色頓時爆紅,“快去換衣服!”
真是的,顧家二老還在呢。
她羞笑着推開他,去幫他找衣服,“你要找什麼樣的衣……”
他忽然從後抱上來,她腳步驟停,受寵若驚,感覺到他抱得很緊,下巴親暱地抵在她肩上,與她耳鬢廝磨,她柔聲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好好抱抱你。”
唐心輕輕地握上環在腰間的手,靜靜地任他抱着。
她怎會忘了這個男人不在外人輕易表露自己的內心,哪怕是在兒子面前。
嚇壞的又何止是她和辰辰,內心最煎熬最痛苦的是他纔對。
一邊是自認爲覺得愧對的兄弟,另一邊是他最愛的妻兒,更何況,她和辰辰曾經歷了那麼多……意外,倘若他們再出什麼事,他會徹底崩潰的吧。
“雲深,因爲你,我和辰辰都沒事。”她昂頭,對他柔聲道。
厲雲深輕撫着她受傷的手腕,滿臉心疼,“若我不那麼掉以輕心,若我派人跟着你,就可以避免這一切發生。”
唐心緩緩轉過身去面對他,“何不說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的,要不然,怎會圓滿解決了慕的事?”
厲雲深寵溺地輕笑,環着她的纖腰,挺直的鼻樑輕輕碰着她的,“你倒會安慰人。”
“不管用嗎?”唐心擡手環上他的脖頸,笑問。
他笑着搖頭,眼裡閃着灼熱的期待,頭越壓越低,暗示很明顯。
唐心笑着往後縮,直到後腰沒法往下了,她才飛快在他脣上親了下。
“管用了嗎?”她紅着臉問。
他還是搖頭。
她又大着膽子在他脣上一連輕啄了幾下,正要退開再問的時候,倏地,後腦被他的大手按住,溫熱的薄脣再度貼了上來,深吻。
“爸爸,爸爸……唐心,唐心……”
樓下傳來兒子的叫喊,因爲房門沒有關,所有兩人聽得很清楚。
厲雲深這纔不慌不忙地結束這個吻,抽出已經掬了滿掌柔膩的手,目光灼熱地看着她慌忙整衣服的樣子。
失笑,伸手幫忙,“慌什麼,兒子在樓下喊,又沒上來。”
唐心拒絕,省得他幫着幫着,又幫到裡面去了。
嬌嗔地瞪他,“要是剛纔辰辰不是在樓下喊,而是跑上來了,我看你怎麼說。”
“就當是提前給他上兩性課程?”厲雲深笑道。
“……”唐心無語,再撫着脣,懊惱,瞪他,“都怪你,我怎麼下去見人。”
“不是你先吻的我嗎?一下不行,還一連幾下,嗯?”厲雲深將她拉過來,低笑。
唐心羞得推開他,轉身不再搭理他的戲弄。
反正再怎樣她也不是他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不是。
“好了,我先下去,你可以先待一會。”厲雲深說着,上前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心情愉悅地出門。
唐心看着他手上拎着的外套,再看向他早已脫下的那一件,傻眼。
這人明明就已經找到了,還故意要她上來,難不成……難不成真的只是爲了親熱一下?
真是……啼笑皆非。
她輕輕搖頭,看着他出門的背影,眉眼皆是笑意。
好吧,其實偶爾‘偷偷’甜蜜一下,也是一種幸福的累積。
……
隱
所有人都圍在醫療樓層,等着寒月爲慕言做詳細的檢查,等着他出來給結果。
在厲雲深和文希趕到的時候,寒月剛好替慕言檢查完,一臉凝重地走出來。
門開的時候,看到外邊那麼多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晶晶彷彿看到兩年前生小譽的時候的畫面。
那時候,也是這樣子,她一被推出產房就看到隱的人都在外邊守着他們母子。
今日,畫面重疊,不同的是,這次是因爲她身邊的男人。
誰叫寒月說,需要一個人扶着他做各種儀器檢查,她連開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有人奪走小譽,將她推進去暫時擔任‘護士’一職了。
厲雲深看了眼寒月身後的慕言,看向寒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