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胡思亂想!
說好了要相信他的,她相信他的愛,就不能懷疑他對自己不忠誠。
他說過,她不是他第一個女人卻絕對是他最後一個女人的。
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必信無疑。
對!必信無疑。
一定是她過得太安逸了些,忘了自己的自信。
她是不是也該回到商場上去?
很多人都說女人一旦沒有了自己的事業,就失去了魅力。
她想,她該回去管理公司了。
唐心再看向對面街已經鑽進車子裡的那對人影,暗自下了決心。
最後,唐心以累爲由沒去隱,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家,一下車剛好看到昭陽從她自個的家裡蹦躂過來,興奮地拉她進屋。
“心心,快快,咱們進屋,我給你看好東西!”
外面的辰辰很懂事地把娃娃搬過去給他的悅悅妹妹。
“心心,你幫我看看哪個策劃案比較好看,還有這些,這些……”
一坐下,水都沒來得及喝,昭陽就把她的好東西搬上桌了。
唐心翻開一份份精彩絕倫的婚禮策劃案,心,微微有些失落。
她沒法否認自己一直在等待一場屬於他們重新開始的婚禮。
厲雲深什麼事都很精明,她的任何眼神,任何心思都逃不過他那雙犀利的眼,唯獨這個,他沒有看到,也沒有領會到。
“你都翻了五個來回了,怎麼樣?”昭陽滿臉期待地問。
唐心回神,尷尬地又再重新翻一遍,這次很認真地說出自己對每一份策劃案的見解。
“好!就它了!我相信你的藝術眼光!”昭陽選了她比較滿意的那一份,立馬一錘定音,抽走她手裡的策劃案,又把另一份文件送到她手上,“再幫我看看婚紗,哪款漂亮就訂做哪款!”
視線再觸到白色的婚紗,唐心眸色微微黯然。
婚紗啊,女人一輩子最夢幻的時刻,她現在已經忘了自己上一次穿婚紗時是什麼樣子了,那時候的她只顧害怕呢。
“怎麼樣?”昭陽又問。
唐心微微一笑合上文件夾,“昭陽,這是你的婚禮,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想穿什麼樣的婚紗,你這個新娘最清楚,實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問文希,我這個旁人給的意見沒意義知道嗎?”
“我就是糾結纔來問你嘛,如果要我選,可不可以都選啊!”昭陽不好意思地說。
唐心忍不住笑了,“可以,只要文希願意每天陪你結婚。”
“好啦,快點幫忙選一個,選一個你喜歡的做參考!”昭陽又趕緊把那疊婚紗設計草圖遞上去。
唐心拿她沒辦法,只好認真地翻看,按照自己的眼光挑了件給她看。
昭陽這人是越相處下來越發現她的簡單,大家都被她外表的冷豔給欺騙了。
“昭陽,文希回來了嗎?”幫忙把好東西看完了,也挑完了,唐心隨口一問。
“回來了呀,要不然我怎麼可以過來呢是吧!”昭陽的回答讓唐心心下一沉。
文希回來了,厲雲深卻還在外面陪別的女人。
她知道他的個性,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他見都懶得見,更別提花時間陪伴了。
接下來,唐心也不知道昭陽說了什麼,只知道昭陽說完就走了,而她面對一屋子的冷清有些不習慣……
厲雲深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大家都已經睡下了。
他去看了眼兒子纔回的房間。
房間裡的燈是亮的,牀上的女人已經睡着了,而且是蜷縮着睡的。
他過去蹲在牀前撫了撫她的臉才起身去浴室洗去一天的疲憊。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牀上本已經睡着了的女人緩緩睜開眼,望着浴室的門口發起呆來。
他身上有很濃的女人香水味,她很不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再度打開,唐心保持着原來的睡姿,閉上眼繼續裝睡。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問他那個女人是誰?
她更怕得到一個不想要的答案。
有權有勢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只忠於一個女人?尤其是像他這樣得天獨厚的。
這一刻,唐心對自己真的沒了自信。
厲雲深躺下,習慣地伸手摟她睡,卻在手環過她的纖腰時,眉峰微挑。
她沒睡?
“在等我嗎?”他輕聲開口,沒有讓她繼續裝睡下去的打算。
被看穿了,唐心有些挫敗地睜開眼,面對他,“只是睡不着。”
“隱今天有太多事必須處理完。”他親吻她的臉,解釋。
唐心悶,是隱裡有事,還是女人的事?
想到那個性.感的女人,唐心賭氣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厲雲深錯愕不已,一向害羞矜持的女人突然變得這麼狂放,要他怎麼不震驚?
“我好不好看?”她摟着他的脖子,脣幾乎貼上他的,吐氣如蘭,讓他很快就起了反應。
厲雲深點點頭,何止好看,簡直美到爆。
“我身材好不好?”她又問,身材蹭在他身上。
厲雲深喉嚨滾動,點頭。
穠纖合度,對他來說就是最完美的。
“那,我能……”最後半句話她輕咬他的耳朵告訴他。
聽完,他瞬間化被動爲主動,握住她的纖腰往上一提,吻上她的紅脣,“我會用行動告訴你。”
居然問她能不能滿足他?
……
第二天一早,唐心想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爲真的恨不得把自己壓縮到棉被裡去。
真的太不要臉了!
居然幹出了誘-惑他的事來。
在男人下樓半個小時後她才慢吞吞地起牀洗漱,下樓的時候到簽到牆那寫下新一天的語錄時,看到那龍飛鳳舞的‘滿足’兩字,她的臉再一次紅透頂。
這個簽到牆是他們每天下樓時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連辰辰也習慣成自然了,不過他每天寫的都是同樣的三個字‘愛唐心’,害得某人已經開始有點吃醋了。
而在沙發那邊正陪顧父看早報、分析時下政治的厲雲深從唐心下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深深皺着眉,直盯着她瞧。
她那是什麼見鬼的裝扮?
那身職場西裝她不是早八百年前就不穿了嗎?難不成突然又想回去過女強人的生活?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不適合她!
過去是她把自己逼成那樣子,現在,有他在,她只需要按自己的想法過就行。
“心心昨天跟我們說了,想回公司去上班。”顧父爲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