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覺得那樣的男人能給她幸福?”他的聲音冷得刺骨。
露易斯·洛克菲勒只當他是看到了表面纔會這樣,嘆了聲,帶他朝安靜的地方走去。
“你不知道當年心心爲了他有多辛苦,聽說這小子之所以要動開顱手術也是因爲心心。當年他進手術室前曾私下見了我,要我答應,假如手術後留下後遺症要麼幫他離開,要麼讓心心遵守他們的約定,不要她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但他進手術後我就把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心心了,因爲我當年和心心的母親就是因爲這樣子分開的,我不想那樣的悲劇再發生在她身上,所以我讓她選擇。”
“行雲手術後留下的後遺症是半邊肢體癱瘓,心心在拼事業的同時也對他不離不棄,剛開始連一個看護都不請,親力親爲地照顧他,經過四年的後期治療他也能勉強站起來了,這些年來他對心心的用心我都看在眼裡,我看心心似乎也走出了過去的悲傷,徹底忘了那個人渣,所以我便跟行雲私下交談了一番,他才決定在今天的生日派對上表明心意,看心心態度如何。只是我不明白,他爲什麼在最後放棄了……”
當然得放棄,因爲他出現了!
厲雲深在心裡暗道,身邊的手早已握成拳。
如果今天他沒有來,那是不是代表他們相見之時是在她的婚禮上?!
還好,老天待他不薄!
當年她離開後不想她在不知情中犯了重婚罪,所以簽下離婚協議書,落筆的當時,他就暗自發誓,只要再見之時,她還是自由之身,他絕對會不惜一切讓她再冠上他的姓,永永遠遠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別的男人,休想!
“厲,說說你的看法。”露易斯·洛克菲勒想要有人同他一樣認可。
厲雲深看着露易斯·洛克菲勒,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個人渣,不知道他會怎樣?
想來可笑,他們這段婚姻實際上跟隱婚差不了多少,不是比較親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夫妻。
“他,不適合。”他望向暗無邊際的夜空,不假思索地說。
“是嗎?爲什麼?”露易斯·洛克菲勒訝然,雖然知道厲雲深言簡意賅,不輕易下結論,但這一次未免也太篤定了些。
爲什麼?
因爲她只能是他的!
“患難與共並不代表心心相印,也許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覺得虧欠,你問過她嗎?”他當然也希望是這樣,可是,是嗎?
露易斯·洛克菲勒啞然,搖了搖頭,“我沒有,你的確厲害,纔剛見一面就如此見解獨到。”
才見一面嗎?是啊,四年後的第一面,不過在那之前他已經認識她很久很久了,但遺憾的是他揮霍掉了原本該屬於他們的最美好時光。
……
換了衣服,卸了妝,唐心看着鏡子裡的女人。
臉,還是和當年沒什麼兩樣,依然還透着清純無知,歲月似乎特別厚待她,而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好像在提醒那段殘忍悲傷的過去就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