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接到電話趕到的寒月恨死文希了,雖然是三月了,但在冷水裡長時間地泡着還是很冷的!
寒月在水裡邊撈邊罵,“文希,我到底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他只是醫生!醫生!
可是,大boss面前什麼角色都得扮演!所以,他恨死文希了,幹嘛不等東西找到了再叫他來。
“這麼大的溫泉不叫你來享受享受顯得我不仗義。”文希邊彎腰撈邊道。
“這種溫泉是我這樣弱不禁風的人能享受的嗎?”寒月在水裡一腳踹了過去。
“所以讓你來鍛鍊鍛鍊啊!”
他弱不禁風?纔怪!別人都以爲他只會拿手術刀不會打架,實際上,打起來比誰都狠!
就比如現在在水下,他的腳可毫不示弱地招呼過來。
“別讓我踢中你孫子!”
“踢得到再說!”
“踢爆了我給你縫回去,保證昭陽妹妹不會嫌棄!”
“給我閉嘴!妹妹是你叫的嗎?”那是昭陽那陣子自責脆弱的時候發生的,被這騷包看到了,還沾沾自喜地說抓住了他的秘密。
“醋勁真大,不叫妹妹,難道叫哥們!”
“叫嫂子!”
“喔!原來你是打算把昭陽妹子讓給組織裡的哥字輩啊,懂了,我下次回組織的時候記得問一問到底昭陽是哪個嫂子。”
“找死!”
兩人在水裡越打越猛,絲毫沒察覺到自個的大boss已經筋疲力盡地爬上岸了。
厲雲深坐在橋上,緩緩張開緊握的右手,掌心裡躺着碎裂了的貓眼石,可能是剛纔拋下的時候跟石頭髮生劇烈碰撞導致的。
金綠色的貓眼石中間多了道裂痕,縱是不忍又能如何,她用這道裂痕來提醒他,他們之間就像這樣,永遠也沒法還原了。
沒法還原嗎?那他就讓它還原爲止!
左邊膝蓋傳來一陣痛楚,他纔想起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剛纔寒月來的時候已經處理了下,但泡在水裡沒多久又失效了。
他看了眼在瀑布下打得很盡興的兩個男人,蹙了蹙眉,上前翻開寒月帶來的醫藥箱剪開褲子,自個包紮起來。
膝蓋上的傷口包紮得了,心裡的呢?
剛纔她拋下他離開的樣子是那麼決然,那麼迫不及待,真的碎了他的心……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文希利落地擋住寒月飛過來的拳頭,忽然出聲。
寒月也聽到了,收回手,兩人四下看了下,異口同聲,“boss呢?”
話音剛落,停在上面的車傳來引擎啓動的聲音,他們瞠目不已,趕緊往岸上飛奔,等他們抱了鞋子衣服追上去的時候,剛好來得及聞車子遺留下來的白煙。
“完了,你覺得這次得扣多少分?”寒月涼涼地問。
反正他是不怕,有人就怕咯,只怕剛重新累積的積分還不夠扣的。
文希白了他一眼,這不是目前最關心的好嗎?該關心的是,他們該怎麼回去?
兩個大男人裸着上身,往管理區方向走去,一個略白,但身上的肌肉可是不相上下。
“唉!女人是禍水,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