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唐心將他按在門板上,親自動手脫他的衣服。
“敢主動勾-引我了?是我調教有方?”厲雲深抓住她撫在胸口的小手,全身的血液都早已爲她每個媚-眼流轉而沸騰。
唐心把他拉下來,柔軟的脣瓣刷過他的耳廓,媚惑人心地說,“只有這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而這一次,他給她戴上了全心全意的戒指,房間也是全新的。
她想把這一夜當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全新的!
“那就不能辛苦了你這位準媽媽。”厲雲深一把抱起她,往柔軟的大牀走去……
如魚得水的纏綿過後,外面的天空早就落下黑幕。
厲雲深起身套上褲子,看着牀上軟綿綿的女人,柔聲問,“還能出去吃飯嗎?”
因爲她懷孕,所以他已經很剋制自己了,不然哪可能捨得這麼快結束。
側身躺臥的唐心忽然說了什麼話,厲雲深確定自己聽到了,但沒聽清,他利落地套上襯衫,坐到牀上俯首貼近,輕笑,“看來是真沒力氣了,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我說,我有件事要求你。”唐心回過臉來,面對他,被子下的手緊緊抓着被單。
聞言,厲雲深臉上所有的情緒全部退散,變成冰山一座,冷得瘮人。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笑,“求?那必定是大事了。”
能讓她在他們剛歡好纏綿之後說出‘求’這個字眼,必不簡單吧。
唐心撐着笨重的身子緩緩坐起來,而他只是看着,這一次沒有再出手去幫忙。
她知道,他一定是察覺到她的不懷好意了,那麼敏銳的洞察力,怎麼可能不會懷疑?
望進他森冷的雙眼,她心如刀絞,卻仍是硬下心腸,說出那個讓他唾棄她的要求:
“求你,放過我父親!我和你,不離婚可以,給我兩個億!”
“放過你父親?兩個億?”厲雲深眼底的鄙夷加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像一個陪人上牀的妓女,唯一不同的是她們做之前先談好價錢,而你做完後才談!不,你還是與衆不同的,懷着孩子接客!”
每一個字都像是拿刀捅進她的心窩,唐心別開視線,不願再看到他鄙夷的目光。
砰!
厲雲深猛地掃落牀頭櫃上的東西,但瞬間又恢復了可怕的冰冷之色。
“你們父女演得可真好,上次那一出綁架勒索想必也是苦肉計吧?難怪,難怪那樣的情況下,孩子還保得住!之後,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爲的就是從我這裡談更多的條件,以及拿到更多的好處!”
厲雲深冷漠刺骨地看着她,“我錯了,如果你唐心不適合當唐家人,那就沒人適合了!”
說罷,脫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狠狠砸在地上,轉身,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昭陽,帶一個律師過來,離婚的事……馬上!”
他的腳步忿然走出去,噠噠噠……那麼響。
房間裡,唐心艱難地彎腰撿起他丟在地上的那枚戒指,撫在心口,痛苦地閉上眼睛,將淚水鎖在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