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裡的每個成員都是平等的,絕無什麼偏袒之分,哪怕她這個唯一可以叫大boss爲‘雲哥哥’的妹子。
當然,能留在組織的人都是十分正派的,想耍手段,陷害同門,那就沒有具備留在組織的資格,所以,組織對大家來說不止是一個工作的地方,更是一個夢,也是一個大家庭!
迄今爲止,還沒有人主動提出要離開組織過,包括結婚生子了的,其伴侶經過考覈後都受組織所用,上到高位,下到清潔煮飯之類的工作,無不甘之如飴。
唉!看來下一次回總部又要被嘲笑好久了。
想文希做大boss的特助五年,都沒有犯過錯,成長值蹭蹭漲,要不是上次因爲幫了唐心那個笨女人而被逐出組織,只怕他的成長值已經足以領到一張免死牌了!
免死牌,就是說倘若有一天犯了不可原諒的罪而被逐出組織,有了這免死牌,依舊可以在組織裡從頭來過。
可惜呀可惜!
昭陽又忍不住一次嘆息,繼續追查那通神秘電話去。
……
唐心坐車回到顧行雲住的小區,纔剛下車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小區門口,迎着絮絮風雪,堅定地站在那裡等候。
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已經吹得冰冷的臉恢復了溫暖的笑容,眼裡溢滿溫柔朝她走來。
那一刻,一路回來時積累的傷痛忽然爆發出來,溼了眼眶。
“我出門時不是告訴過你,昨晚氣象臺有報導說今天可能會下小雪嗎?你怎麼還出門?出門也不帶把傘,也沒有穿羽絨服,冷着了吧。”顧行雲將摺疊得很好藏在大衣裡的長款羽絨服拿出來把她裹住,心疼地指責道。
暖意瞬間遍佈全身。
“學長……”唐心幫他拍去身上的雪花,“你怎麼這麼傻呢?如果我再晚點回來,你也要一直等嗎?”
“當然!打你手機你不接,我想你應該是不方便接吧。”顧行雲回答得毫不猶豫。
其實,在醫院完成第二臺手術的時候,他打過電話給她,是厲雲深接的。
沒有過多的交談,但他也知道她跟厲雲深在一起。
他的心情開始一落千丈,甚至擔心她就此一去不回,在做完最後一臺手術後,疲憊地回了家,一分一秒等着她,每過去一分,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如果連這樣靜靜守着她都是奢侈了,那他真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還好,還好,暮色下,風雪中,她回來了,沒有說走就走,他飄蕩的心終於安定。
“那我們上去吧。”唐心沒漏過顧行雲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
是她嗎?是她傷了他嗎?
也許,厲雲深說得沒錯,她已經沒有理由再賴在顧行雲這裡了,剛開始是因爲她謊稱孩子是他的,怕厲雲深不信還硬要打掉她的孩子才住進來的,後來,是因爲她沒有看到顧行雲臉上和眼底所表現出來的傷痛,更因爲她覺得住在這裡有家的感覺,所以也就心安理得了。
而現在,不同了,她剛纔的的確確看到顧行雲眼底藏着深深的傷,如果這傷是她給的,對不起,原諒她後知後覺,以爲只要明確表示沒法發展到那一步,他就能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雲淡風輕,但事實告訴她,不是!
真的,只能離開了,必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