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紀安寧撇撇嘴,“大老遠的來看你一趟,就這麼走了。”
她一邊往紀池城跟前走,一邊小聲的嘀咕。
紀池城擡起頭看着她,對她挑一挑眉,“你不捨得?”
他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是開玩笑的意思。
‘切’紀安寧冷冷的睨了紀池城一眼,彎腰往牀沿上一座,低頭噘着嘴,扣着指甲,陰陽怪調的說道:“我是怕你不捨得,這是國外呢,人大老遠的跑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走了。”
紀池城皺眉,“你摸過?”
“啥?”紀安寧擡起頭,疑惑的看着紀池城。
摸過?她摸過什麼?
“不然你怎麼知道他屁股沒坐熱。”紀池城甩給紀安寧一個小白眼。
然後低頭,繼續喝粥。
紀安寧:“……”
這人……明明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還偏偏要幽默,幽默的一點都不好笑。
她看看紀池城手裡捧着的那一碗粥,就要見底了,她很有成就感,難得挑對他的口味了。
“這粥很好吃嗎?”
“你嘗一口。”
紀安寧本是隨口一問,哪想紀池城竟然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她搖搖頭,“我不吃,我剛吃過。”
紀池城皺眉,明顯不悅了,紀安寧無語,張開嘴巴,把一勺粥吃進了嘴裡。
可是,不等她嚥下,紀池城拿着勺子的手忽然伸直繞過她的脖子,將她往他跟前一拽,紀安寧根本來不及反應,兩個人的脣便已經緊緊相貼。
男人的舌頭,霸道的撬開了她的齒,將她嘴裡沒有來得及嚥下去的粥給勾走了。
紀安寧只覺得噁心,而他卻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爲什麼惡魔小叔,竟然也會這麼惡趣味?他不是潔癖嗎?
“唔……”
紀池城的吻越來越激烈,根本不給紀安寧分神的機會,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沒有章法的遊走。
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服,紀安寧都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他越來越急促的氣息,炙熱而瘋狂。
始終惦記着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清,紀安寧身體不敢放鬆,一直僵着,生怕壓到他的傷處弄疼他。
“小叔……唔……”
忽然,一股血腥味鑽進他們的嘴裡,他的嘴脣又破了。
紀安寧皺眉,用力的掙開了男人的雙手,直起腰,她一邊用手抹自己嘴脣上的血,一邊皺眉懊惱的瞪着也在用指腹抹嘴脣的紀池城。
他的嘴脣,被血染紅,無辜的給他那張俊臉增添了幾分邪魅。
流了很多血,他滿不在乎,也不想着止血,就一個勁的擦。
“別擦了。”
紀安寧心疼極了,她趕緊從牀頭拿一塊紗布,俯身湊近紀池城的臉,幫他止血。
她用紗布,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沾着紀池城嘴脣破了的地方,每一下都帶着滿滿的呵護。
她飽滿的臉蛋,因爲剛剛哪一個熱吻,染滿了潮紅,粉潤粉潤的,紀池城望着,神情不禁溫柔。
“安寧。”紀池城伸手,輕撫紀安寧的臉蛋。
他的指尖熱熱的,彷彿有穿透力,觸動了紀安寧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