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樣的場合,她不是經常來。
尤其還是在國外,十九歲的她,難免怯場。
看着她怯怯的模樣,一旁的祁赫連,眸光一動,捶在腿邊的雙手顫了顫,好幾次擡起頭,又放下去。
最終握成拳頭,目光從紀安寧身上移開,看向紀池城,看他要怎麼處理。
“她和我在一起了。”
終於,紀池城開口了,他垂眸,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楊丹凝,“你這一杯酒潑我身上,我可以看在她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他話音停頓,瞥了眼身後的紀安寧,接着語氣冷冽起來,“但要是潑到她的身上,就沒有什麼交情可講了。”
臉色說變就變。
說完,他牽着紀安寧的手,拖着她,大步沉沉的往宴廳門口走去。
“小叔。”紀安寧顧及楊丹凝,不肯走,但是紀池城硬拖着她,她根本沒有辦法。
她回頭看着楊丹凝,楊丹凝淚眼朦朧的看着他們,纖瘦的身子,顫抖的厲害。
紀安寧也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被紀池城拖到了門口,她卯足了勁兒,甩開了他的手,“小叔,你讓我和丹凝說句話行不行?”
她哭着對紀池城喊了一聲,轉身要回去。
紀池城又將她拉回,雙手抓着她的肩頭,將她摁到牆上,逼她跟他對視。
“和她說什麼?”他挑眉,“和她說我們沒在一起?我們手牽手,還是純潔的叔侄關係?”
他根本不給紀安寧說話的機會,“如果覺得牽手還不夠,那不如更直接一點。”
說着他俯身,直接吻上了她的脣。
“唔……”
紀安寧瞠目,雙手抵着紀池城的胸膛,使勁兒的推他,“小叔我知道了,我們在一起了。”
嘴被堵住,她支支吾吾的求饒。
紀池城這纔將她鬆開,但仍然不給她回頭去找楊丹凝的機會,直接將她抱起,走向電梯。
“我會跟她好好聊聊,改天也會給你機會見她,但是今天不行。”
不容反駁的態度。
紀安寧拿他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上了車,紀池城立馬發動車子,等開出了酒店門口的廣場,紀池城冷峻的臉上,有了一絲緩和。
紀安寧正好轉頭看他,捕捉到他那幾不可見的放鬆,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軟了。
她摸摸臉上的淚水,看着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丹凝在那兒?”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紀池城轉頭看紀安寧一眼,伸手要去抓她的手。
紀安寧卻冷冷的推開了他,“別碰我。”
心已經軟了,不想讓他看出來,她乾脆不看他,偏頭看向窗外。
“呵。”紀池城笑起來,而且是難得一見的眉眼彎彎。
正好是要等待的路口,他停下車子,強行抓住紀安寧的手,放到他的領口,“我的衣領都要結冰了。”
“你活該。”紀安寧沒好氣的甩給紀池城一個白眼,但是手卻心疼的抓着他的衣領不鬆開。
她又撅起嘴,“你明明可以拉開我的。”
紀池城皺眉,一副懊惱狀,“頭一次用苦肉計,還被你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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