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美女好面生啊。”豪車少年盯着紀安寧,嘴角噙着一抹痞笑。
將紀安寧掃了一眼,他的目光又放肆的打量着她的臉,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
紀安寧:“……”
難道全世界的女人他都面熟?
“我叫容飛凡,我們交個朋友吧。”豪車少年走到紀安寧的面前,對她伸出右手,禮貌又紳士。
和剛纔的桀驁不馴、囂張的氣焰,截然不同。
“安寧,別理這種二世祖。”金圓圓在紀安寧的耳邊小聲的提醒。
聽見金圓圓在紀安寧跟前倒腿,容飛凡又彎脣一笑,“美女,你和這位大姐很明顯不是一個階層的,介不介意加個微信?”
說着他掏出手機。
“介意。”紀安寧甩給容飛凡一個冷眼,沒再看他,擡腳繼續朝路邊走。
“那先拍個照,做個紀念吧。”
容飛凡忽然衝到紀安寧前面,手機照相機鏡頭對着她,連按快門。
紀安寧皺眉懊惱的瞪着他,“你幹什麼?把照片刪了。”
“抱歉,已經存在我的手機裡,屬於我的了。”容飛凡痞痞的對紀安寧聳聳肩,一邊說一邊欣賞他剛纔抓拍的幾張照片。
不理會紀安寧的不滿,他看完還舉起手機,對她咧嘴笑,“人美,任何情況下拍照片都美。”
調戲的語氣,有些輕浮。
紀安寧很反感,覺得讓他刪照片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她也不再浪費口舌,冷下臉,從他身邊繞過去。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翻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她皺眉疑惑了一下。
然後才接聽,放到耳邊,“景楓。”
不記得他們兩多久沒有通過電話了,好像從媽媽去了花園島之後,他就再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他這會兒打電話來幹什麼?
“安寧,媽已經臥牀一個星期不能起了。”
紀景楓緊張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紀安寧一震,手機差點從手心裡滑下去,她着急緊張的問:“怎麼了?”
“肺炎,原來爺爺一直瞞着我們。”紀景楓恨恨的說道:“只給派了跟着張醫生的一個實習醫生過去,他想要讓媽死在花園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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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紀安寧的腦海裡立馬閃現出這段時間對她慈眉善目的爺爺,他連對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難民都心疼,怎麼會狠心的想讓媽媽死在花園島上?
紀安寧不相信,她搖頭說:“景楓,不可能,爺爺肯定不知道媽媽的病情,要麼就是你搞錯了。”
見她不相信,紀景楓在那邊吼了起來,“紀安寧,我爸是因爲我媽死的,爺爺送她去花園島的那天,就沒有想過要讓她回來,你看不出來嗎?”
他的情緒很激動,字字句句都充滿着恨,“爺爺的心裡就只有小叔,有沒有我他都無所謂,要不是剛纔偷聽到吳嫂打電話,媽死了我們都不會知道。”
我爸是因爲我媽死的……
紀安寧聽到聽到這句話,震驚不已,她一直都以爲爺爺不待見媽媽,是因爲媽媽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