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紀明月皺眉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她冷笑着對紀池城挑眉,“你當你是香餑餑?我幹嘛要搶你?”
可是語氣裡卻情不自禁的多了一絲寵溺。
“我覺得你脾氣真的要改一改,你爲什麼要不待見我們家安寧?”紀池城說着說着,又開始護短,“她比你還無奈。”
紀明月剛恢復了一點溫度的臉上,又嗖的結了一層冰霜,“紀池城你搞清楚,不是你們家安寧,她是我紀家的。”
她很認真的對紀池城強調紀安寧的歸屬權。
紀池城笑起來,“你還知道,那你爲什麼不分青紅皁白的怪她?”
紀明月冷笑,“所以你現在是在爲她打抱不平?”
紀池城說:“下次有什麼氣衝着我來,別往她身上撒,她可是處處都爲你着想的。”
“我特麼還處處爲你着想呢,你怎麼只知道關心她?”
紀明月隨手摸起身旁的抱枕,砸向紀池城。
看着他單薄的身子,到底還是不捨得太用力。
……
紀湘婷現在進j.c實習了,每天早上跟着紀明月一起去公司。
紀池城今天要做回國第一次檢查,他們跟着紀明月一起出門。
“小姑再見。”
紀明月的車子早就備好了,在門口的臺階下面。
紀安寧站在她的車門口,不在乎她對她的冷臉,熱情的對她擺擺手。
目送紀明月的車子離開,她才放下手。
“人家都不理你。”
身後忽然傳來紀池城的嘲諷。
紀安寧轉頭,對他吐舌做了個鬼臉,“要你管。”
這時候,他們的車子也來了。
上了車,紀安寧問紀池城,“我上樓那段時間,你和小姑說什麼了?”
紀池城低頭看手機不看她,漫不經心的回道:“她說你是白眼狼。”
這不可能。
紀安寧不相信紀池城的話,恨恨的鄙視他,“心機婊!”
而且玩的還是那麼爛的心機。
……
各項檢查做完,已經到吃中飯時間了,還是沒掛號,沒排隊等候的情況下。
大夫將相關的診斷報告一一看了一遍,然後微笑着對紀池城道:“情況都還不錯,營養一定要加強。”
當然,迴應他的是紀安寧。
“好的。”
大夫又看了眼紀池城拍的片子,囑咐道:“骨頭還在長,不能幹重活,出力的事情都不要做。”
出力的事情……
紀安寧想到什麼,紅了臉,擔心的問大夫:“做些簡單的運動也……不可以嗎?”
大夫回道:“儘量就只是散散步。”
紀安寧點點頭。
待他們出了大夫診室,紀池城看着紀安寧那張滿是擔憂的臉,嘲笑道:“紀安寧,剛纔你是不是想問牀上運動能不能做?”
“纔不是。”紀安寧甩給紀池城一個白眼,然後鬆開他的胳膊,氣鼓鼓的走到她的前面。
她是想問能不能做牀上運動,但她不是想問接下來能不能做牀上運動,而是他們之前已經……已經做過了,會不會對他的恢復有影響。
這分明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