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一喜,以爲他想起什麼了,激動的問:“你想起來了?”
紀池城擡起頭看着她,搖搖頭。
“沒關係。”紀安寧仰着臉,鬆開了紀池城的手腕,雙手舉起來,捧着紀池城消瘦的臉,眼淚從眼角滾滾而下,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才微笑着問:“這個戒指是我的,你能幫我把它戴上嗎?”
紀池城愣愣的看着她,然後點頭,“好。”
“謝謝。”紀安寧將雙手放下,對紀池城翹起她右手的無名指。
紀池城看着紀安寧的小手,細長的手指,他舉起手裡捏着的鑽戒,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將戒指往紀安寧的無名指上套。
每一個情節,都是那麼的熟悉,甚至連女孩剛纔趴在他胸口,那虛弱的氣息,都那般的似曾相識。
可就是想不起來,還是想不起來。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他們認識,他喜歡她。
從那天那個遠遠的身影,他便一直戀戀不忘,剛纔看到她,他的內心有種終於等到的驚喜和激動。
戒指從紀安寧的手指尖,慢慢的劃過她的指關節,到手指根部,套牢。
紀池城手心朝上,拖着紀安寧的小手,專注着,閃耀的鑽戒,高貴的淡粉,在她細長的手指上,價值增添。
讓人賞心悅目。
看了一會兒,他擡起頭,看着紀安寧,嘴角一抹溫柔的笑,“好……”
不等他後面一個‘了’字說出來,紀安寧忽然墊腳,一隻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脣。
這麼多天的擔心、心疼與相思,該怎麼發泄?該怎麼去表達?
她該怎麼好好愛這個男人?
怎麼愛,都不夠。
紀池城楞了一下,女孩的舌頭已經趁他不備,捲起他的舌,熱情霸道的糾纏,彷彿要將他吞了。
一口將他吞下。
一瞬間,他的內心被激的狂熱,一雙手擡起來,將女孩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擁住。
他明白,他對她不是莫名其妙的一見鍾情,而是已經深入骨髓和血液的情愫。
直到快要窒息,紀安寧的脣移才依依不捨的撤離,雙腳後跟緩緩下壓,柔軟的脣瓣移到紀池城的脖子,貼着他因她的吻而灼熱的肌膚,氣喘吁吁,“小叔,我愛你,愛你的傲慢,愛你的霸道。”
愛你的所有。
“我……”紀池城張嘴,欲言又止。
我也是。
可是這種情況下,他說這三個字,會不會太突兀了。
紀安寧仰起頭,看着他笑,“你也很愛我,即使還想不起來我,但還是又愛上我了對不對?”
她這麼直白的問,紀池城竟有點不好意思,羞赧的低下頭,一抹紅暈在他的臉頰散開。
這讓紀安寧大跌眼鏡。
霸道、自負的小叔,上牀這種事都能拿到檯面上來臉部紅心不跳的聊的,現在竟然因爲她一句調侃臉紅了。
紀安寧忽然覺得,這失憶後的小叔,還挺好玩的。
她伸手抹抹臉上的淚水和汗水,歪着脖子,故作不解的看着紀池城泛紅的臉,“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