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直人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道:“我覺得不像,咱們現在在一個島上,如果真有歹意,確定了位置根本不用聯繫咱們,直接來圍捕就可以了,不用弄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他的回答和星野菜菜想的一樣,星野菜菜若有所失道:“難道媽媽真的失敗了?”
她心中感覺複雜,說不上是遺憾還是慶幸。
吉原直人嘆息道:“理想主義者總是會成爲野心家的墊腳石,我覺得出了這種事也算正常。”
歷史上這種事情確實很多,某些人爲了人們擺脫壓迫之類的崇高的理想拋頭顱撒熱血,最後勝利果實卻往往被滿是私慾的人篡奪,成爲少數人享受榮華富貴的依託。
這種事簡直數不勝數了。
星野菜菜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立場了,猶豫着問道:“其實我是願意把量子計算核心的控制權交給媽媽的,我的就是她的,我不在意那個,但媽媽不信任我,給了控制權就要把我……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那我還該不該去救她呢?”
吉原直人嘆了口氣,他只和星野菜菜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的時間都能發現星野菜菜屬於嘴硬心軟的類型,心腸還是極好的,對權力並沒有很大的野心,不惹急了她對傷害別人更是沒有半點興趣,能在遊戲裡當個女王打打怪就樂得屁顛屁顛的了,上杉香爲什麼非要弄死她不可呢?
但從另一個角度說,又不能打包票上杉香擔心的完全沒道理——考慮一下上杉香的計劃真成功了,星野菜菜哪天腦子一抽抽,隨便對着一個人說聲“所有人腦袋爆炸吧!”,塞本特立刻服從了她的命令,頓時地球上七十億個腦袋瞬間炸成了爛西瓜……那畫面想想就讓人心裡發寒。
那是瞬間消滅一個文明的能力啊!絕對的太阿倒持!
上杉香想要提前消滅隱患,站在她的立場上不能算錯。星野菜菜怕死,不想莫名其妙就送了命,這也能理解——螻蟻尚且偷生呢!
星野菜菜沒恨上杉香,甚至在上杉香疑似被軟禁了還想着要不要去救人,感覺已經夠孝順了,不能要求她更多了。
吉原直人沉吟了一會兒,無奈道:“如果你媽媽被人害了,咱們當然沒二話,死了也要和對面幹一場,非給她報了仇不可!但如果她只是被軟禁了,我覺得關她一陣子讓她醒醒腦子也不錯,她是瘋得有些厲害了。”
他能想得到把上杉香救出來會發生什麼。上杉香肯定二話不說便要求星野菜菜幫她將量子計算核心奪回來,奪回來後她也不會放棄理想,終歸要抱着星野菜菜一起去死——她花了一輩子就只想做一件事,已經到了可以看見曙光的地步了,很難相信她會放棄。
要真是這樣,還不如將她關一段時間再說呢,反正也死不了。
這樣星野菜菜應該也不會死了,只要那些背叛者們還想用量子計算核心,不想和量子計算核心中的人工智能決裂,不但不會傷害星野菜菜反而會盡力保護她。這就相當於星野菜菜拿量子計算核心投資了,由別人管理操作,但將來好處是少不了她的。
她隨時可以提出分一杯羹,只要不太過份,那邊應該也不會做得太絕。
當然,要是想把量子計算核心拿回來,這事又是另說了,算是多方穩定住了。
星野菜菜握着吉原直人的手,皺眉沉思,心中反覆計算着種種可能,一時久久沉默不語。
香子真的很殷勤,中午又打了電話來問要不要給星野菜菜訂餐館,簡直像是從以前賣萌專用的電子寵物升級成了真正的智能管家。
星野菜菜根本不想吃飯,又問了香子一大會兒,再三確認了上杉香的生命安全沒有問題,也沒有受到任何形式的虐待,這才暫時先放了心。
老孃要殺自己,那也是老孃啊!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反咬一口的念頭。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念舊情,也很難真正下得了狠心。
隨後他們又到了富納島的機場上,迎來了香子派出的專機——吉原直人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一個人工智都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了麼?
西九條琉璃看着眼前這架G660私人飛機,劍眉高高立起,心中驚疑不定。
四名容貌不輸給西九條琉璃,姿色還在桃宮美樹之上,身材把她們兩個加在一起都能吊起來打的乘務員一起鞠躬問候,嬌聲喚道:“會長大人、大小姐,歡迎登機!”
她們帶着藍色的空姐帽,帽上用金線黑線繡着SPM三個字母,白色的襯衣有束縛不住豐滿的感覺,鼓鼓脹脹,都是那種男人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鼓鼓的頂峰上SPM的金屬徽章閃閃發光,畫龍點晴。空乘短裙短不及膝,透明的肉色絲襪猛一瞧上去和沒穿一樣,只留圓潤光滑之感,讓人忍不住伸往一下用手細細撫摸該是多美好的感覺。
千挑萬選出來的頂極飛機乘務員,禮資身材相貌無可挑剔。
星野菜菜目光迅速在這四名空乘身上掃了一眼,搭拉着眉毛直接登機。她和吉原直人考慮了半天,認爲這不是個陷井,在找到他們位置的情況下要收拾他們不用弄這些小花招,應該是真的安全了。
唉,就是媽媽該怎麼辦好呢?
她顧不上理會閒事了,一肚子心事。
西九條琉璃臉色有些蒼白,在登上登機梯時腳步有些虛浮,吉原直人在後面連忙伸手相扶,但手卻被她猛然一揮重重打開了。
吉原直人愕然,而西九條琉璃猛然轉身,居高臨下怒目注視着他,冷聲問道:“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她家裡有點錢,也有些權勢,但也沒資格去買這種幾千萬美元的豪華私人飛機——買得起也買不到,這東西只是排隊就要排好幾年!買得到也養不起,只是停機費、保養費之類的日常開支日積月累之下就夠喝一壺了!養得起也不敢養,給媒體捅出去,夠她全家的公職人員腦袋被罵出坑來!
她看着眼前這架飛機不吃驚是不可能的——
去年年底吉原直人還落魄到住不起酒店,要厚着臉皮在星野菜菜客廳裡打地鋪,欠了她四百萬日元到現在還沒還。轉過年來開了家皮包公司甩着兩條大長腿四處跑,然後現在就私人飛機走起了?
這男人對自己什麼都瞞得死死的!真是夠可以的!
西九條琉璃看着這私人飛機沒有半點羨慕,只覺得胸悶得厲害,想打人。
吉原直人被這彷彿要殺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吞了口口水乾笑道:“我沒什麼瞞着你的,目前這情況是……”
西九條琉璃用最後的耐心等着他的解釋,但他“是是是”了半天,屁也沒是出來。西九條琉璃目光更冷了,忍不住想給他當胸一腳,踹他個四腳朝天,但忍了忍轉身快步登機了。
真是令人失望……
吉原直人憋的心臟疼,走到了艙門口,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是SPM投資的社員嗎?”
他在祈禱這飛機是租來的,那他馬上去找西九條琉璃解釋……話說朋友之間不需要解釋這種東西吧,但爲什麼好想解釋清楚。
四名漂亮之極的空乘齊齊微笑,真真正正四張如花笑顏,春蘭秋菊,可愛萌系御姐高冷各有風韻——她們毫不吝嗇展現着自己最美的一面,眼前這男人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只看這飛機就知道身家肥得流油,更重要的是還沒結婚,只要能粘上了邊,就算沒辦法當正妻,當個情人也是大有錢途,不,前途。
只是禮儀、職務規則所限外加女孩子的矜持,她們總算沒有一起張嘴把吉原直人當人蔘果分吞下肚去,而是由離他最近的一個女孩子甜甜笑着回話道:“是的,會長大人,我們隸屬於SPM會長大辦公室,由您的秘書、總務部長香子小姐直接管理。”
“誰?香子小姐?我的秘書?”吉原直人懵了。片刻後他有些明白了,他傀儡的身份依舊沒變,實際歸屬於星野菜菜的財產在外人看起來是在他名下的,就像以前星野菜菜把所有身家都掛在他這個假身份底下一樣。
他還不能不幹,星野菜菜被外人知道太有錢了不安全,不如他來頂,至少不會給人綁票了。
他遮掩道:“啊!對,香子啊,你們是香子的人啊,最近有些糊塗了,糊塗了!”
說着話他穿過了四個美女,鼻尖全是幽香,走了幾步回身細看了四名女空乘一眼,確認了沒什麼戰鬥力,轉過頭來正對上西九條琉璃陰冷的目光。
他連忙快步向着西九條琉璃走去,而西九條琉璃已經垂下了眼瞼,雙手虛合在小腹上。吉原直人想坐到她身邊,而西九條琉璃胳膊肘兒一動,將幾本雜誌推落到身邊的坐椅上,明顯不想讓他坐下。
吉原直人有些尷尬,彎下腰小聲解釋道:“我沒有存心瞞過你任何事情,請相信我!”
西九條琉璃擡起眼,淡淡問道:“你的過去呢?”
吉原直人沉默了一會兒,誠懇道:“有些不太光彩,別計較過去了行不行?”
“可以,我尊重你的穩私,那連環綁架案的事呢?”
“這……牽扯比較多,不好說。”
“那星野醬爲什麼會被綁架?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這個也不方便說。”
“那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這個也……短時間不太好解釋。”吉原直人心臟疼得更厲害了,感覺心臟病要犯了。
西九條琉璃眼中的希望之光慢慢熄滅了,模樣兒也不生氣了,牢牢盯着他,但嘴裡淡淡問道:“我能知道什麼?”
吉原直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感覺想吐血,只能嘆道:“對不起!”
西九條琉璃心疼的也厲害,胸悶想吐,真是被吉原直人噁心到了,揮了揮手,臉上毫無表情,就如同初識吉原直人之時,冷冷說道:“不必道歉,吉原桑,我們只是普通友人,追問這麼多……我、真、是、失、禮、了!”
她最後的話兒一字一頓,目光要是能實質化,這會兒吉原直人已經身中千刀腦袋落地了——很好,自己從沒有在這男人身上佔到半點便宜,反而自己次次被他揩油,甚至稀裡糊塗都將第一次給了他,還自以爲美好回憶……很好啊很好!了不起啊了不起!真是最美好的回憶!
西九條琉璃拿起一本雜誌,嘩嘩翻着,示意吉原直人馬上滾蛋!
吉原直人慚愧之下,半個屁也沒敢再放,只能調頭又向星野菜菜走去。星野菜菜正抱着厚厚一摞雜誌撫摸着——她好久好久沒碰到書了,平時懶得碰的消遣雜誌這會兒也可親起來——她擡起頭來,小臉上全是鄙夷嘲笑之色,輕聲道:“真沒出息,活該!”
相處了這麼久,她不怎麼討厭西九條琉璃了,反而發現了她內心也有軟弱的一面感到有些同情,但她還是希望西九條琉璃能和吉原直人打起來,最好雙方打破頭,從此絕交最好。
這可能就是她最大的壞心眼兒了,她不喜歡吉原直人圍着她以外的人轉來轉去。
吉原直人被罵沒出息卻無力反駁,有些事他願意告訴桃宮美樹,因爲他能感覺到自己在桃宮美樹心裡非常重要,但他不敢告訴西九條琉璃,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和西九條琉璃的家族比起來誰更重要。
他喜歡西九條琉璃,但不信任她,擔心她將上杉香和星野菜菜打包去當成升官政績或是起了心思利用她們,想榨她們母女的油讓麻衣家飛黃騰達。
喜歡但不信任,這很矛盾,但真的是這樣,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能稱爲愛吧!
那反過來說,他不太喜歡桃宮美樹但信任她,他們之間的感情能稱爲愛嗎?
到底什麼是愛呢?
吉原直人垂頭進入了哲學思考狀態,但怎麼也沒辦法給這種神奇的感情下一個準確的定義——他最怕這種模棱兩可的事了,這很容易讓他無法果斷進行選擇。
“吉原會長,您好!”一個男人快步走到了吉原直人座前九十度鞠躬,“我是機長河木山誠,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
吉原直人擡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是個年紀四十多歲的東瀛男人,沒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他這會兒心中有事,沒閒心客套,隨口道:“你好,河木君,安全就拜託你了。”
河木山誠用力低頭,大聲道:“請您放心!”
他偷眼看着吉原直人,只見他神情淡漠,不怒自威,眉頭不時皺在一起,極像是在考慮一些重大的商業決策,可能涉及到百億計的資金,明顯是不想和自己這種小人物多聊,不由微微失望。
他得到這份工作不久,對SPM投資瞭解不多,吉原直人更是隻看過幾眼照片,甚至頂頭上司總務部長香子小姐都沒見到過。
他是十分希望能給大BOSS留個好印象的,以便能把這位子坐穩了,畢竟這麼輕鬆薪水又這麼高的工作在東瀛經濟持續滑坡的時代不好找。
這薪水能養活他一家四口,並供一兒一女將來出國留學,十分可觀!
他一時捨不得走,目光轉到了星野菜菜身上,見她穿得破破爛爛也沒小瞧——吉原直人穿得更破,老頭衫下襬上全是油污(多次拿來給星野菜菜擦嘴的後果),不一樣坐在價值數千萬美金的私人飛機裡嘛,這可不是用衣冠取人的時候,誰知道有錢人是怎麼想的。
他親切道:“這位是大小姐吧?”他得到的命令中星野菜菜也是有權直接調動飛機出行的,但又沒有說明正式的身份。他看了幾眼,見星野菜菜黑乎乎的但小臉精緻,身子平板小巧,完全還是個孩子,目測六年級到八年級都有可能,立刻就排除了會長夫人、情人的可能性,腦子偏到了養女、私生女方向……
他存心討好,“大小姐要參觀飛機嗎?可以看看駕駛室,也可以進行模似駕駛哦!這是目前最先進的私人飛機,航程8000英里以上,可在22分鐘內升高到四萬英尺高空中穩定飛行,完全不受氣候影響,而且特殊的機身結構可以保證客艙內氣壓不受影響,如同普通的客機一樣呼吸舒暢,同時最快速度更是接近音速——吉原會長真是大手筆,竟能購入這樣的私人座駕,真是太了不起了!”
這飛機是新機型,性能一流,而能買到說明吉原直人這會長全方面實力雄厚。他這也是變相在拍吉原直人的馬屁,順便表現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他是真心想一直在這兒乾的,便準備曲線救國,討好了會長的“女兒”也行,極盡誘惑之能事,拿她當小孩子哄。
星野菜菜眯着眼看了看他的表情,頓時心中瞭然,不喜被當成了小孩子,搖頭道:“不了,做好你的工作,保證安全就可以!”
傀儡會長吉原直人也覺得這人太囉嗦了,笑道:“行了,河木君,去準備起飛吧,爭取早點回去!”
河木山誠乾笑了一聲,再次施了一禮,轉身去了駕駛艙。
這時早就等在一邊漂亮空乘才一臉笑容的過來了,奉上了熱毛巾。吉原直人禮貌的衝她一笑,頓時漂亮的空乘臉上全是嬌羞,似乎吉原直人真是超級帥哥一樣。
吉原直人拿了塊熱毛巾聞了聞,覺得沒問題,便反手糊到了星野菜菜臉上,自己也撿了一塊也擦了起來。片刻後老臉一紅,雪白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成了黑毛巾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毛巾放回了托盤裡,又瞧了瞧星野菜菜,覺得沒擦多幹淨,也不管她高不高興,按着她拿着毛巾又揉了幾把,擦完還是小臉黑黑的……哦,原來不是髒,就是曬成這樣了。
星野菜菜憤怒的掐了他一把,她又不像吉原直人那麼邋遢,可以好幾天不洗臉!她是每天都要仔細清潔自己的!
空乘看了看毛巾,勉強維持着儀態,半蹲半跪在那裡笑着柔聲問道:“會長大人,大小姐,請問需要準備什麼飲品?”
“我要果汁!”
“要我一杯水。”吉原直人看了一眼星野菜菜,湊到那漂亮空乘耳邊低聲說道:“一分水,九分伏特加。”
他心裡好煩,想喝一杯。
空乘十分配合,眼中泛着媚色貼得更近了,細若蚊蟻地回答道:“會長,飛機上沒有準備酒精飲料,要現在去買嗎?”
吉原直人又看了一眼星野菜菜,只見她腦袋一側的頭髮在微微晃動,八成裡面的尖耳朵正全力窺探,頓時嘆了一口氣——肯定是香子吩咐的,那貨是以星野菜菜的意志爲意志的,星野菜菜反對自己喝酒,她就防患於未然了,真是一條好狗腿啊。
他頓時死了喝酒的心,因爲星野菜菜已經臉色開始不好看了,最後只能真要了一杯清水。
很快飛機就緩緩起飛,一邊爬升着一邊向着西北方飛去。
星野菜菜擺弄着平板遙控器,香子真是貼心,已經給她錄好了春季新番。她挑選好了便在大屏幕上播放了出來,看得津津有味。
這私人飛機客艙像個小型公寓,裝飾是自定義的,是星野菜菜喜歡的那種魔幻風。地板上是玄奧的花紋,屏幕被包得像是本魔法書,就連水籠頭都是石像鬼造型的。
廚房裡三名空乘正在忙碌的準備晚餐,另外一名留在小隔間裡等待隨時服務——機長一人,副駕駛一人,空乘四人,而這飛機客艙也就六張椅子,勉強算是一對一服務了,而現在更是隻有他們三個人,能算是兩人伺候一個。
西九條琉璃坐在後艙,一人霸佔了兩個並排的雙人座。吉原直人和星野菜菜坐了前艙的雙人座,中間一邊一個的單人座空着。
晚餐很豐盛,魚子醬讓星野菜菜吃得很開心,全麥的麪包塗上黃油再加上魚子醬在舌尖上爆炸的感覺,相當令她愉快。
她眯着眼又吃撐了。
西九條琉璃點了清淡的和餐,幾乎全是蔬菜,但沒怎麼動過,倒是頻繁去洗手間。吉原直人內心有愧,食不知味——他也不知道這份愧疚感是哪裡來的,就是感覺很對不起西九條琉璃——他內心有愧之下,又湊過去關心關心,果斷熱臉貼了冷屁股,回來後又引來了星野菜菜一次無聲的嘲笑。
飛機在高空飛行得很平穩,吉原直人轉了轉覺得沒什麼異常。空乘們將自己關在了小隔間裡聊着天,給會長及客人們留出了最大的私人空間。按規定,只要沒有吩咐她們不會出來的,隨便吉原直人在外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是做點愛做的事也不要緊,要是找不到人選,估計這幾個女孩子裡面也有人願意提供服務,來一場高空制服PLAY什麼的。
東瀛女性要不是傳統型的,八成就是拜金型的。
等天色黑下來了,吉原直人把坐椅放平了,展開了擱腿板,又叫人取了毯子來,讓星野菜菜好好睡下了,然後看着躺在後艙的西九條琉璃不停翻身,終究沒再過去,隨意挑了一部電影礴上耳機看了起來。
行吧,折騰了一圈,又要回東京都了,還弄得心裡極不舒服,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