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景。”燕羽兒自嘲地笑了笑,快速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送她回家。
司機點頭,啓動汽車,衝向灰色的馬路。
隨着,依蘭商城一點點消失在燕羽兒的視線裡,燕羽兒的力氣一點點被抽光。
最後,她虛脫地癱在車座上,晶瑩的淚花徘徊在眼角處泛着光澤。
而她的目光好似看向遠方一樣,逐漸變得發散。
直到——
“小姐,小姐……”出租車司機叫她,她纔回神。
“到了嗎?”燕羽兒呢喃着低頭找錢,這才發現她的前襟都溼透了。
剛剛,她哭了嗎?
若有似無的一絲苦笑在燕羽兒脣角漾起。
“小姐?”司機的詢問聲再次響起,帶着點不耐煩的口氣。
燕羽兒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遞給司機:“不用找了!剛剛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她沒等司機說那些言不由衷的感謝話,推門下了車。
可是沒走兩步,燕羽兒再一次停下了腳步。
別墅就在眼前,卻好似隔着一層水汽,模模糊糊的。
“真是好笑,竟爲那種渣男落淚,這眼淚可真不值錢!”燕羽兒突然抹去眼角的淚痕,自嘲地笑起來。
她高傲地仰起頭,慢慢走進別墅,自己的家,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再關上房門。
“呵,垃圾就該扔掉。”燕羽兒深吸一口氣,壓下眼裡的淚花,迅速脫去身上的衣物,再把衣物通通丟進垃圾桶。
然後,她一口氣衝上樓,跑到浴室裡擰開了水龍頭。
“嘩啦啦——”冷水流出來。
燕羽兒打了一個激靈,卻沒躲閃,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洗刷她被盛世再次弄髒的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
水溫漸漸轉熱,直到滾燙。被溫暖包裹的燕羽兒逐漸回神,擡頭看到被水汽覆蓋的鏡子。她伸手抹了抹,看到鏡中的自己。
她猛地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天,和今天離奇的相似。
那天,她也是被他蹂-躪了之後靠水來沖洗髒了的身體。那天,她也是這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甚至,她還想起那天她的誓言。
報復嗎?那天,她的心思就只有報復,她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討回他欠下的債!
燕羽兒摸着自己嬌豔如花的臉頰,只是勾了一下脣角便扯出一抹撩人心魄的媚笑:“同一個人,不同的時間,事情的結果也就不會相同。所以,盛世,輸的只會是你!”
他真把他當作皇帝了嗎?
他以爲說兩句威脅的話,她救護乖乖就範,跑到香榭館做他的女-奴,牀-上玩具?
真TMD好笑!
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上,只有她蹂躪他的份,哪有盛世反過來命令她,欺辱她的資格!
燕羽兒精緻的五官忽然變得邪肆起來,性感的維納斯變成了染着毒素的罌粟花。尤其是她那雙讓所有男人爲之膜拜的雙眸,此刻竟迸射出陰森的寒意,媚到了極點,卻也冷到了極點。
又洗了一會兒,燕羽兒才關掉了水龍頭。
她隨手用浴巾裹住嬌軀,走回臥室趴在牀上的時候,拿起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