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的黃修建完全失去了意識,欽天的話對黃修建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感覺。
黃修建眼中只有欽天,心中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欽天。
欽天的眼中也只有黃修建,手中的大劍舉起,蘊藏了許久的招式就要落下。
對於黃修建,欽天已經抱了必殺之心,先前的種種侮辱,以及與塔破浪合謀,還想着要自己的性命,此人不能留。
大劍之上,欽天利用先前與黃修建對戰時候壓縮彙集的元力都已準備就緒。
施展元盡之後,元力更加充沛,壓縮的元力也更加精純。
劍身被精純的元力覆蓋,其中的電弧被元力帶出,覆蓋於劍身之上,不斷的跳動。
一躍飛於空中,欽天大吼:“長劍斷日”。
大劍劈下,黃修建入魔般的眼睛直盯着欽天,臉上忽而陰狠的表情,忽而癡癡的笑。
大劍已經落到黃修建的眼前,黃修建元力再一次爆發,手中不停,一拳朝着欽天轟擊過去。
兩者相撞,欽天的大劍被彈開,黃修建嗚咽的悽鳴從嘴裡發出,只見黃修建雙臂之上出現兩條深的血痕。
欽天被彈開,黃修建退後三步,緊接着欽天又衝了上去。
此時元盡已經催發到了欽天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時間不多,要是不能快速的解決黃修建,落敗的將是欽天。
時間不等人,欽天不顧身體內元的損耗,內心只有斬殺黃修建。
再一次衝向黃修建,欽天大劍劈下,黃修建衝出,直接肉身相抗。
欽天一劍砍在黃修建的肋部,卻被黃修建一手抓住大劍。
大劍被黃修建抓住,欽天是進退不得,只好加大劍身之上精純元力的輸入,一時間大劍變的不穩,開始顫抖。
欽天一腳踢向黃修建,手中大劍因爲欽天元力的輸入,電弧跳出,讓黃修建手臂發麻,一下顫抖沒抓住大劍。
抓住這個空擋,欽天腿部的元力也壓縮,彙集於腳上,一腳猛地蹬向黃修建。
黃修建因爲手臂發麻,身子變得遲緩,又被欽天猛踢了一腳,整個人往後倒飛。
欽天獲得自由,隨後又衝向黃修建,一劍朝着黃修建的脖子劈去。
“住手”
“不可傷人”
“爾敢?”
塔破浪與彭勃還有塔族之人同時出聲,制止欽天。
欽天必殺黃修建,忽見黃修建“啊”的一聲慘叫,便將劈出的大劍收回,一腳踏在黃修建的面門上,隨後一劍拍出,拍在黃修建的肋部,將黃修建給拍到防護罩之上。
撞到防護罩的黃修建砸在地上,整個人倒地不起,雙手捂着腦袋在那裡打滾慘叫。
欽天還在空中,忽見周圍防護罩落下,彭勃和塔族之人快速的飛到擂臺之上。
其中塔族之人對着欽天出手,一招攻擊就要落到欽天身上,只見一女子飛出,一掌將塔族之人擊退。
欽天看着眼前之人,激動的喊道:“姐,你怎麼過來了。”
化解塔族之人攻擊的正是琴姐,欽天沒想到琴姐在這個時候會出現,剛纔可真是好險,差點就吃了塔族那人的一掌。
“你是何人,敢管我塔族的事?”
“你們做事不公道,自然會有人管。”琴姐道。
“這小子竟出手傷人,且有殺人之心,這還不是大罪?”
“他可沒有殺人,至於傷人?比武這種東西,本來就會有失手的時候,有傷也是正常的,要怪只能怪他技不如人。”琴姐指着地上的黃修建道。
“是啊,我可沒有想過要殺他,只是戰鬥激烈,收不了手,要是他認輸的話,我也不會出手,誰叫他一直不肯認輸,總不能讓我認輸吧?”
欽天知道塔族之人偏袒黃修建,之前黃修建斷了指頭,塔族之人也不出來阻止,現在要輸了,就出來阻止,誰能不知道塔族的用心。
塔族或者說塔破浪是想要黃修建殺死欽天,就算斷了指頭,但魔劫神功護身,以爲能夠殺了欽天,沒想到卻被欽天反殺了。
此時黃修建性命不保,又出來阻止,還想問罪欽天,欽天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
當欽天準備一劍解決黃修建的時候,聽到黃修建的慘叫,知道黃修建就算不死也廢了,所以最終欽天沒有直接一劍結果了黃修建,而是先踩了一腳,然後再用大劍拍打黃修建的肋部,讓其徹底的廢掉。
只是欽天也低估了塔族,未曾料到塔族會直接出手。
還以爲會先問罪一下,然後等罪名定下再治罪,那時欽天還可以辯解,現在塔族卻不按規定出牌,欽天差點就沒了,好在琴姐及時出手。
若沒有琴姐出手,欽天估計會直接斃命,就算留的一口氣在,也會成爲一個廢人。
“你還敢狡辯?你看看,黃修建的手指頭都斷了。”塔破浪指着黃修建受傷的手說道。
“這是比武造成的,難道一場比武下來,我還要保證他完好?若是如此,我身上的傷怎麼算?他是不是也蓄意傷人?還有你塔破浪,那些被你打傷的人,你是不是也是蓄意傷人?”
塔破浪說欽天蓄意傷人,現在欽天反過來指責塔破浪蓄意傷人,因爲塔破浪對戰的時候,也傷了幾人。
被欽天指控,塔破浪說不出話來。
“可是黃修建現在已經廢了,不是你乾的嗎?”塔破浪又道。
欽天很無奈的說道:“塔破浪,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行不行,我哪裡廢了他?是他自己使用什麼魔劫神功,導致自己走火入魔,現在神魂裂開,怎麼能夠怪我呢?要是他早收手,也不會這樣。”
“你強詞奪理,你還用大劍劈向他的脖子,明顯就是想置他於死地。”
“你可不要冤枉我,當時是我的劍沒有轉過來,所以纔有這種情況,你沒見到我後來將劍身轉了方向嗎?我根本沒有劈向他的脖子,也沒有殺他的動作。”
欽天解釋道,隨後又道:“要是你要強行將這些罪行加到我的身上,那你塔破浪也應該跟我一樣。”
“你......”
“好了,此人沒有性命之憂,那你的罪名也不成立,但是此罪可免,你的另一條罪卻不能免。”塔族那位年紀大一些的人道。
欽天不解,自己還有何罪,只見塔族那人道:“你手中的這把劍從何而來,是不是偷的我塔族的?”
看着手中的大劍,欽天疑惑的說道:“我偷你塔族的?怎麼可能,我能進入你塔族的寶貝庫嗎?就憑我這樣的修爲,你覺得能夠偷得到?”
“哼,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
“此劍是我機緣巧合之下所得,與塔族沒有半毛錢關係,你也不要想着用這個誣陷我。”欽天將大劍握在手中,隨即直接插回了劍鞘之中,背在了背上。
“這把劍就是我塔族之物,你還敢狡辯。”塔族之人就要動手,琴姐站出來將欽天護在身後望着塔族的那人道:“塔族什麼時候這麼不講道理,這麼不要臉了,連一個覺醒境的人的東西都要強奪。”
“你胡說什麼?這本就是我塔族之物,現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那你說說,此劍是放在哪裡,什麼時候失蹤的,你又是怎麼判斷出來這把劍是你丟掉的那把?”
琴姐一連幾個問題,弄的塔族那人根本答不上來。
因爲塔族之人不敢賭,只要一回答錯誤,那就說明欽天手中的大劍不是塔族,那時就沒有塔族什麼事了,還背上一個塔族欺壓覺醒境弟子的罵名。
“沒話說了嗎?這把劍是不是你塔族的,你心裡應該清楚,這種佔奪別人東西的事還是不要做的好,否則的話說出去侮辱了塔族的名聲。”
塔族那人不好再說,明顯是拿不出證據,一旁的彭勃出來解圍道:“我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畢竟也沒出人命,只能怪他自不量力走火入魔,比武繼續吧。”
有了彭勃的發話塔族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遵從。
彭勃說完直接回到了看臺之上,臨走的時候卻不忘看了欽天和他背後的劍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等塔族之人和彭勃回到看臺,欽天望着琴姐道:“姐,你什麼境界,這麼厲害,一招就將那人給擊退了。”
“現在你應該關心的是這個嗎?還是關係你的大比吧。”
欽天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只見琴姐又說道:“聽說你拜了遊離子爲師?”
“嗯”
“行吧,比武好好比,應該只有最後一場了吧?”
“是的,最後一場與塔破浪比武,對付塔破浪我有信心。”
欽天解決了黃修建,對付塔破浪就要輕鬆的多了。
黃修建不過是塔破浪安排的打手,爲的是讓欽天止步與前三,還順帶羞辱欽天,最主要的是斬殺欽天。
只是這一切沒有按照塔破浪的計劃走,黃修建不僅沒有將欽天斬殺,還因爲自身走火入魔。完全廢了。
“有信心就好,休息一會參加接下來的大比吧。”琴姐道。
欽天坐下準備休息,一般比完一場中間都有休息時間,只是欽天剛坐下卻聽見塔族之人道:“最後一場比武開始,孫一蛋對陣塔破浪。”
“爲什麼現在就開始,不應該有休息時間嗎?”歐陽山嶽提出異議。
“不想比就棄權,沒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