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刻總是那麼心驚,躺在地上的欽天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麼,他能做的已經做了。之前本以爲藉着塔破浪可以逃走,可是沒想到黑衣人還在,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對自己出手。
要不是躲得快,現在可能就不是一條腿受傷了。而且谷陽暉他也已經交代了,至於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欽天也不知道。
此時只能躺在地上裝死,這種下下之策欽天是實屬無奈。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步,欽天索性就閉着眼睛等待了,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塔破浪幾人的交流聲。
“谷陽暉,抓到了嗎?”塔破浪從遠處跑來,手臂上還插着刀子,一隻手捂着傷口,對着站在欽天旁邊的谷陽暉問道。
“塔公子,我已經將此人給斬殺了。”谷陽暉躬身對着塔破浪說道,隨後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欽天。
塔破浪順勢看過去,只見一個黑炭頭,破口大罵:“這就是你找到的人?這是的嗎?這是一個黑炭頭,你覺得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這個...這個...”,谷陽暉不知道說什麼,低着頭,可是心裡卻高興的不得了,最好塔破浪不要認出來,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塔公子,之前那傢伙不是頭上蒙着布嗎,現在這傢伙卻沒有,而且還黑不溜秋的,我看不是那人吧。”一旁的曾丕也站出來說道。
“我們之前看見水胖子身邊的那人是蒙着布的,這才認定是荒星的那傢伙,難不成是水胖子身邊換人了,還是說這是那小子找的替身?”谷陽暉這時也出來攪混水,他要儘量的引開塔破浪幾人的視線。
“我覺得也有可能,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蒙着布在黑山行走,那也太怪異了。”
“難不成我們真的被他騙了?這小子竟然如此狡猾。”塔破浪思索了一番也不確定地下躺着的是不是欽天,因爲現在的欽天不僅是臉黑,臉上還有不少灰塵,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欽天聽到塔破浪幾人的對話,恨不得爬起來拍着塔破浪的肩膀說“你們說的太對了,我不是荒星的,我先走了。”
塔破浪竟然認爲自己不是,那簡直是幫了自己大忙了,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離開了,到時就自由了。
“塔公子,這小子不管是不是,已經被我解決了,要不我們現在回去找水家的那個胖子,問問他荒星的那小子在那裡。”谷陽暉見塔破浪疑惑卻沒有反應,準備先支走塔破浪。
塔破浪聽聞看了眼谷陽暉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欽天,“好吧,我們去找水胖子,問問他荒星的那小子在哪裡。”
谷陽暉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刁翰墨說道:“塔公子,會不會荒星的那小子就是這幅模樣。”
“荒星那小子什麼模樣你沒見過嗎?你看看這個黑煤球,跟那小子哪裡像了。”塔破浪沒好氣的對着刁翰墨就是一頓吼,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
雖然被塔破浪吼罵,可是刁翰墨並沒有停止他的爭辯,“水胖子身邊不可能突然出現這麼一個陌生人,而且當時我們可是看見他們一起出來的,怎麼會半路換了一個人呢?”
“可是我們之前並沒有真正見到荒星的那小子,一直都是因爲水胖子在,所以我們才認爲那個蒙着布的是荒星的小子,而且這人可沒有蒙着布。”谷陽暉此時要做的就是攪混水,千萬不能讓人發現地上的就是欽天。
“你說此人並沒有蒙着布?說的可是真的?”塔破浪問道。
“是的,塔公子,之前我追到這裡,就看見這麼個傢伙從遠處過來,我直接上去將其給打死了。當時他頭上並沒有蒙着布。”谷陽暉說着當時的情況,只不過大部分是谷陽暉編撰的。
“塔公子,會不會是我弄錯了人,可能水胖子身邊的真的是荒星的那小子,這個是過路人。”谷陽暉有接着說出自己的猜想。
“這個也不無可能,荒星那小子或許已經跑了,但是還得再確認一下,你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布,要是有那這個就是那小子了。”塔破浪對着谷陽暉三人道,讓三人去周圍看看。
欽天聽到此處簡直要憋不住笑了,那塊布正在自己身下壓着呢,你們找得到纔怪了。
果然,沒過多久,幾人回來了,都沒有找到。塔破浪這下子相信地上的不過是一個過路人罷了,也不準備再在這裡耽誤時間。
幾人便準備離開,可是刁翰墨走了幾步卻不再走了。
“怎麼了,刁翰墨你怎麼不走了。”谷陽暉比較上心,回頭見刁翰墨沒有離開便問道。
刁翰墨也不做聲,直接轉身回到欽天的身旁,仔細的打量着地上的欽天。
塔破浪見刁翰墨回頭也跟着回去了,谷陽暉則是有些擔心,莫不是刁翰墨看出什麼來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塔破浪問道。
刁翰墨並沒有做聲,只是盯着地上的欽天。而欽天感覺到塔破浪幾人去而復返心裡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剛纔還在心裡嘲諷塔破浪幾人是傻子,現在好了,自己傻掉了。
“刁翰墨,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谷陽暉在一旁問道,焦急之色隱藏的很好。
“我們之前都忘了一點,那就是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過此人,可能此人就是荒星的那小子也說不定。”刁翰墨蹲在地上,手準備去撩開欽天蓋在臉上的頭髮。
之前確實沒有人去近距離的查探,一是塔破浪自持身份,纔不會去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谷陽暉更加不會了。至於曾丕和刁翰墨也沒有動,只是不知怎的刁翰墨突然回來要仔細的查探。
欽天一聽刁翰墨的話,恨不得起來將刁翰墨打一頓,你這小子走就是了,還回來做什麼,可是欽天現在不能動,連眉頭都不能動一下,否則就會讓自己更快的暴露。
刁翰墨伸手去撩開欽天的頭髮,仔細的看了看,並沒有看出什麼。因爲欽天臉上灰塵很厚,可是刁翰墨並沒有就此下決定,接着拿手去抹掉欽天臉上的灰塵。
待刁翰墨將欽天臉上的土給抹去的時候直接站起來驚呼道:“就是這小子,他就是荒星的小子,差點就錯過了。”
見刁翰墨驚呼,塔破浪直接上前,一看,還真是。
“好啊,你小子終於是落在我的手中,叫你猖狂。”塔破浪邊說邊用腳踢着欽天。
欽天被踢了也不敢反應,安全就像一個死人。一旁的谷陽暉見此有些着急,可是又不好表現,只好跟着塔破浪幾人的話說:“原來真的是那小子,我還以爲我弄錯了,這小子可惡,差點連我都蒙過去。”
“谷陽暉,此次你做的不錯。”塔破浪對着谷陽暉一頓表揚,心中的一口氣終於是出了。
谷陽暉對着塔破浪做了個揖,隨即說道:“塔公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此地危險,恐有不測。”
“嗯,這小子已經完蛋了,我心頭之恨也算了結了,我們走。”塔破浪此時手上也受了傷,現在欽天也死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在此地多做停留,當務之急是去處理傷口。
“塔公子,這小子命硬的很,爲了以絕後患,我看還是再給他補幾刀,這樣就不怕他詐屍了。”刁翰墨對着塔破浪笑了笑,臉上甚是奸詐。
塔破浪一聽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可是這下谷陽暉急了,要是補幾刀那不是真的完蛋了嗎,一定要阻止。
欽天聽到刁翰墨的話心裡一萬隻草泥馬,這刁翰墨真是惡毒,這傢伙以後要找個機會治治他。可是再一想,現在還哪裡有機會呢。
難不成要動用谷陽暉?欽天心一橫,準備直接捨棄谷陽暉這張牌,就準備起身動手,忽然聽見谷陽暉的話,欽天便暫時壓下了剛纔的想法。
“塔公子,此地危險,要不你們先走,我來給他幾刀。”
“爲什麼要你?我難道就不行嗎?”刁翰墨眯着眼看着谷陽暉。
“這裡危險啊......”不待谷陽暉說完,只見他們來的方向灰塵漫天,朝着他們靠近,而且速度不慢。
“塔公子,快走,這可能是之前的那幾只怪物,我們不是對手啊,秦初就是交代在了怪物的手裡,塔公子......”眼見灰塵越來越近,谷陽暉直接扯着塔破浪準備離開。
塔破浪看着漫天的灰塵,再看了一眼地上的欽天,嘴裡吐出一個字“走”。
幾人就這樣離開了,刁翰墨也沒有再上去補刀,在這裡多留一分鐘便多了一分危險,之前秦初被怪物給弄死的畫面歷歷在目,刁翰墨可不想重蹈秦初的覆轍。
欽天聽到了塔破浪幾人的話,待塔破浪幾人走遠,睜開眼,只見漫天的風塵朝自己而來,躺在地上還能感覺到微微的震感。
“剛脫虎口,又入絕境,難不成我真的要死在這裡?”欽天從地上爬起,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風塵。
當欽天看見風塵前面的傢伙的時候,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望了一眼天空,沒想到在這裡再遇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