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一字一句,猶如魔咒一般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唯有林慕白是心疼的,至於其餘人除了幸災樂禍還有憤怒。
林慕白擔憂她因爲情緒傷到肚中的孩子,只能輕聲安撫:“老婆,不要這樣,對身體不好。”
“恩,我知道。”
安南的話音剛落下,一陣憤怒就再次傳入她的耳中:“安南,你不要忘記了,你爸爸是我的兒子,所以我就是你爺爺。”
安南瞬間掃過去:“那又怎麼樣難道就是因爲我父親是你安瑞陽的兒子。”
提到死去的兒子,安瑞陽的眼底再次閃過一道陰冷,聲音之中隱約多出一絲得意:“對,就是因爲我是你父親的父親,所以在你父親去世之後,這個家裡都必須聽我的,而你也是,如今你回來了更好,正好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安瑞陽說完這句話,一旁的席欣蘭和安禹雅眼底同時劃過一道激動的光芒。
安南的眼底聽完這番話,反而劃過一道平靜的光芒:“你什麼意思。”她平靜的看着對方,眼底波瀾不驚。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大媽打理公司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趕緊讓那個人從公司滾走,從明天開始,你大媽繼續回公司工作,另外禹雅和你同屬安家的孩子,沒有理由公司是你一個人繼承,這樣我來分配,你媽和你爸留給你的股份,除了有一部分分給你大媽,其餘的,你和禹雅一人一半。”安瑞陽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在他的話音落下,還有着兩道興奮的附和聲:“就是,就是,怎麼說我也是你父親的妻子,憑啥什麼都就給你母親。”這句話席欣蘭在心底已經控訴了無數次,今日終於算是吼了出來,她恨,真的恨,守護了多年的愛情不屬於自己,守護了多年的公司,但最終依舊沒有自己的份,憑什麼,憑什麼那個男人死了,什麼都不留給自己。
和母親席欣蘭心底的恨不同,安禹雅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利息,她之所以留在安家這麼多年,就是爲了安家的財產和公司,所以她討厭安南,更是在聽到爺爺這番話快要樂瘋了,只要安南把股份給她,她就是南琦集團名正言順的主人了,看誰還在她背後說三道四,想到這一切,她的心底再次興奮起來,恨不得現在那些股份就是屬於自己的,自然落在安南身上的目光也越加的貪婪起來:“林安南爺爺的話你聽到了沒有,你的那一切有一半是我的。”
“是嗎”安南冷冷的笑意,絲毫未達到眼底深處,還帶着一絲絲的厭惡。
見到對方沒有給予自己肯定的答案,安禹雅着急了:“林安南你什麼意思,你想貪污我的東西是嗎”
“你的東西你倒是要說一說,哪些是屬於你的,或者說,這安家那些又是屬於你的。”見過不要臉的,安南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三個人,就連霸佔別人的東西,還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而她會註定讓他們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