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一聽完,立馬急得小臉通紅:“娘,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把我嫁給表哥,怎麼同意了呢?是不是爹勸你的,姑姑什麼樣的秉性,你很清楚,我不想嫁過去,娘。”纏着苗氏的手臂撒嬌,試圖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不過苗氏很堅持:“蕊兒,我和你爹已經決定,你就等着做新娘,嫁衣我自會爲你準備好。”
不想跟花蕊多說什麼,“娘,我不嫁,我就是不嫁,你要是逼着我,我大不了一死了之,哼!”氣憤的轉身回屋,花蕊心情很差,都不想吃飯。林冬嫺正準備回屋,見到梅氏站在門口,走上去喚了聲:“二伯母。”見她臉色蒼白,隨後關切道:“你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梅氏搖搖頭走上前,輕握她的手:“冬嫺,謝謝你關心,我沒事。對了,你能不能幫我送封信給荷兒?”眼裡的懇求讓她不好開口拒絕,等回屋時,有些頭疼,衣袖裡還喘着梅氏的信。吃完飯,林冬嫺就去找林軒打探,什麼時候能去鎮上?林軒伸手彈了她的腦門一下:“你就那麼心急趕我離開家,還是想去鎮上玩,或者兩者皆有?”
要是如此的話,他就太傷心了。對他沒有隱瞞,如實相告,要幫梅氏送信。“你是我大哥,我自然捨不得你離開家,不過去鎮上讀書對你有好處,還有要是能去鎮上玩玩,再好不過了。”林冬嫺訕訕的笑道,林軒寵溺道:“你呀,明日我就跟爹孃說一聲,儘快去鎮上,總行了吧!”
“多謝大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挽着他的手臂撒嬌,被吳氏看到後,呵斥道:“你們兄妹倆這樣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分開!”成何體統,爲何這四個字會從吳氏嘴裡脫口而出,林冬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林軒趕緊把手臂從林冬嫺懷裡拿出,撓撓腦袋:“娘,下次不會了。”
吳氏走到他面前,“這是爲你做的兩件衣裳,去鎮上穿,收好了。”林軒接過感謝一番,吳氏沒吱聲,只是走到林冬嫺面前哼了一聲才離開。“你做什麼,冬嫺?”林軒一把拉着她回來,眼見她要追上吳氏。“大哥,你攔着我做什麼,我要去問問娘,太偏心了。我看你的衣裳也不少,還爲你準備兩件新衣裳,可我呢,衣櫃就那麼幾件衣服。”
想想林冬嫺都覺得憋屈,同樣都是吳氏的兒女,未免有失公道。吳氏給他做了,林軒又能說什麼,只能安慰林冬嫺,早些帶她去鎮上玩玩,順便給林荷送信,才哄得她高興的離開。趙氏這邊不需要林志平再去給林清和送飯,吳氏也能節省些開支,不用再去買排骨和魚蝦給他補身子。
倒是趙氏,一天一天的給林志妙變着花樣的補身子,吃的她都膩了。趁着趙氏不在家,端了豬蹄湯給林清和,“爹,你趕緊趁熱喝了。”“你怎麼下地了,妙兒,你快回屋歇着去。你娘說你剛小產了,要調養好身子,別落下什麼病根,聽爹的話,爹的身子快好了。你端回去自己喝吧!”
就算再生林清和的氣,趙氏也沒隱瞞他,林志妙在吳家過的日子不好。林清和很想衝過去大鬧一番,憑什麼老林家的女兒被欺負,她哪一點做錯了,被休了。趙氏爲此還怨恨林清和,要不是他要分家,她能着急回來嗎?等林志妙身子好了,看趙氏不去鬧個天翻地覆,定不會罷休。
“爹,我知道娘近來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你別生她的氣。”林志妙深知趙氏的脾氣秉性,林清和擺擺手:“妙兒,我知道,你趕緊把豬蹄湯喝了,回屋歇着吧!”她的一片心意他心領了,他都一把老骨頭,還補什麼補。況且那是趙氏爲林志妙精心準備,他不能喝。
趙氏好歹還能給他端點剩菜剩湯,就暫且這樣過,很能下地了再說。反正堅決不能連累老三家,他們家的日子也不容易。林志武從外面大搖大擺的走進屋,看着梅氏準備的飯菜,吃的都沒勁。梅氏見他走進來,就立即拿起筷子吃起來,他一把走過去,奪過她手裡的筷子仍在地上:“吃什麼吃,天天吃這些,你不覺得夠哈。我給你的那些錢呢,你都拿去做什麼了,說啊!”
只有白米飯還有一碗鹹菜,連個湯都沒有,吃的連豬都不如。分家結束後,林志武曾經找過趙氏大鬧一場,迫於無奈,趙氏把王婆子後來給的三兩銀子給了他。林志武不依不饒,不可能就賣了三兩,肯定還有。不過再多趙氏也不給,反正林荷都被賣了,大不了林志武去鬧騰,把趙氏的老臉丟光,其他什麼都得不到。
與其如此,還不如拿着三兩銀子離開。沒辦法,林志武咬着牙,拿着錢走人,回來就給梅氏二十文,讓她改善家裡的伙食,這吃的都是什麼。梅氏連頭都沒有擡起來,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筷子,轉向廚房洗洗,接着再用。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下去了,林志武還要梅氏做什麼?
上前揪住她的衣襟:“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過下去了,說,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林志武怎麼逼她都沒用,最後換來的還是一頓打罵,梅氏披頭散髮的癱坐在地上,林志武解氣的奪門而出。他不會傻到去林志文家,瞧花氏精明的樣子,肯定不會給他添一副碗筷,留他吃晚飯,也只有林志平家。
花氏笑眯眯的夾了一塊五花肉放到林志文的碗裡:“來,嚐嚐我做的紅燒肉,味道如何?”林志文從一進門就見花氏笑容不斷,敢情有什麼好事。還給他做紅燒肉,平日只有林覺從鎮上回來,她才願意做。今天到底怎麼了,還沒等他問出來。接着花氏就告訴他,花純正和苗氏答應把花蕊交給林覺。
“怎麼,你不高興?”花氏見林志文半晌沒吱聲,不由拉下臉。林志文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就是有點沒想到,大哥和嫂子答應了。那要不要我去鎮上告訴覺兒一聲,讓他請假回來把親事辦了。”林覺成親,他們倆就安心,接下來就等着抱孫子,想想都覺得不錯。
“嗯,明日你去鎮上把林覺叫過來,我們一家三口商議商議。”花氏贊成的點點頭,夫妻倆這頓飯吃的很美味。林志武去林志平家確實蹭到飯,吳氏依舊冷冰冰的板着臉,林冬嫺注意到,林志武時不時會擡起頭看吳氏幾眼,也沒多想。清晨,吳氏早早準備好早飯,林軒要去鎮上私塾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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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不錯,吳氏特意準備了五六個饅頭,林冬嫺吃了一碗稀粥,還有兩個饅頭。等吃過後,林志平帶着林軒和林冬嫺準備去鎮上,吳氏不捨的拍着林軒的肩膀:“去了私塾,要認真聽夫子講課,有什麼不懂的,多跟同學交流。若是實在不懂,回頭娘教你。”
兒行千里母擔憂,吳氏這一刻突然不想讓林軒離開,就找個姑娘成親,讓她早些抱孫子,未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