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駙馬人選

到了周瑞勇這一代就好了,只有兩位皇子不說,且都是一母同胞,皇帝雖然還沒有立太子,不過將來的潘皇后肯定是皇太后,所以後宮中誰都不敢怠慢她。加上週瑞勇對她寵愛有加,周清幽不知道有多羨慕她這位母后。手上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不說,還有父皇如此的寵愛她,又兒女雙全。

潘皇后眸光一閃,“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這種話怎麼能問出口,若是被別人聽到,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議論我和你父皇。”責備的話語終究還是說出來,面對這樣的潘皇后,周清幽皺皺眉頭,母后這是怎麼了,平日對她沒這麼嚴厲,今個轉性了,該不會誰在母后的耳邊亂嚼舌根?

若是被她知曉,絕對不會放過他,這麼一想,她皙白嫩滑的臉蛋變得猙獰起來。“母后,寢宮內只有兒臣和您,別人怎麼可能會知曉。再說就算知曉,也不敢胡說,兒臣是您和父皇唯一的公主,誰敢在背後編排兒臣,妄自議論公主,論罪要株連九族!”周清幽半撒嬌半認真的眨眨眼回答潘皇后,潘皇后聞言動動眉梢,沒想到她脫口說出這番話來。

周清幽小心翼翼的觀察潘皇后的表情,發現她面色漸漸凝重,直至陰沉,她心口猛地一縮,當下起身跪在地上,虔誠道:“剛纔兒臣口不擇言,還請母后切莫動怒,氣壞了身子可就是兒臣的不是。到時父皇怪罪下來,兒臣可要受到責罰。”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再惹着潘皇后生氣,一時之間寢宮內的氣氛瞬間沉悶下來。

潘皇后複雜的望着面前跪着的周清幽,她何嘗不心疼自己的女兒,辛苦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女兒,很快就要成親,嫁到別人家去做兒媳。將來也會做母親,每每想到這裡,她心中就會有許多不捨。周清幽趴在地上,等着潘皇后發話,半晌就在潘皇后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

寢宮外傳來太監尖銳的嗓音:“聖上駕到。”皇帝來了,潘皇后輕悠悠的嘆口氣,“行了,快起來吧!”皇帝的脾氣他很清楚,若是知曉她因爲周清幽生氣,必定會責罰她。這一點她說了很多次,可偏偏皇帝總是會握着她的手,滿懷深情的說,她纔是皇帝心中的無價之寶。

女兒無法代替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成親這麼多年,皇帝對她寵愛有加,除了朝堂上的事,其他的事都是她做主。皇帝穿着龍袍,挺身大步走到皇后和周清幽跟前,她們母女倆此刻已經恢復了臉色。

皇帝看了一眼俯身給他請安的潘皇后和周清幽,含笑的攙扶潘皇后起身:“你近來身子有些不適,就別多禮了。清幽,你也起來吧!”對周清幽明顯沒有對潘皇后那麼熱情,周清幽習以爲常,只要有潘皇后在的地方,皇帝總會無視他們兄妹。

這麼多年下來,已經見怪不怪,早幾年,她還爲因此生氣,爲什麼皇帝對他們三兄妹沒那麼關心,反倒對潘皇后寵愛有加?後來她才慢慢的明白,潘皇后纔是陪伴皇帝終老的人,而他們這些兒女不可能一輩子陪在皇帝身邊。

加上皇帝和潘皇后少年夫妻,感情非比尋常,想當年皇帝並不是太子,生母只是卑微的宮女,得到先皇無意的一次寵幸,生下皇帝。先皇皇子衆多,皇帝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重視。倒是潘皇后,母族勢力強大,父親乃是當朝太師,做過先皇的老師。

潘皇后到了婚配之年,遇上了皇帝,兩人就這麼一見鍾情,潘太師膝下只有潘皇后一位嫡女,對她自然寵愛有加,她執意非皇帝不嫁,潘太師爲了成全她跟皇帝,去跟先皇辭官。隱忍多年,終究讓皇帝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其中的艱辛只有潘皇后和皇帝兩人知曉。

再生周清幽的時候,潘皇后差點兒難產而亡,嚇得皇帝再也不敢讓她生孩子。兩位皇子,一位皇子夠堵住朝中文武百官的嘴,皇帝不願意納妃,那是他的家事,輪不到朝臣們妄議。曾經有御史們給皇帝上奏摺,讓他充實後宮,延綿皇嗣。

奏摺呈到皇帝面前,翌日御史就被奪了官位,流放三千里,至此再也沒人敢在朝堂上對皇帝進言,讓他廣納後宮。皇帝對周清幽視若無睹,很快她就識趣的離開,讓潘皇后和皇帝倆人單獨相處。見周清幽走了,皇帝大手一揮就把潘皇后摟進懷裡,“燕兒,這麼多年有你在朕身邊,真是朕的福分。”

潘皇后笑着依偎在皇帝懷裡,“聖上,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能嫁給聖上爲妻,纔是妾身的福分。”這麼多年,皇帝就只有她一位嫡妻,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燕兒,能娶到你爲妻是朕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說着皇帝溫柔的伸手撫摸着潘皇后保養得宜的臉蛋,望着她還跟未出閣時一般的絕美容顏,皇帝不禁看的有些入迷。當初他之所以願意娶潘皇后,首先是她的容貌,其次纔是慢慢相處因爲她的脾氣秉性,溫柔賢淑,知書達禮,當他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就一直守在他身邊,就這份恩情,他怎麼可能背叛當初的誓言。

況且後宮有潘皇后一人足矣,他沒那麼多的精力浪費在後宮,他要實現他的抱負,勵精圖治,治理國家。這樣到了九泉之下他才能挺起胸膛走到先皇的面前,讓他知曉,他沒有辜負他的囑託,把大越國治理的井井有條。潘皇后笑眯眯的迴應他,“皇帝,燕兒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亦是如此,能嫁給聖上爲妻,燕兒此生足矣。”

“燕兒,不許胡說,什麼此生足矣,亂說什麼。最近朕在給清幽相看駙馬,有幾個人選,待會朕再慢慢跟你詳談。”皇帝這個時候還緊緊的摟着潘皇后在懷,在御書房處理了一上午的奏摺,只有到潘皇后的寢宮,跟她說說話,有她在身邊陪着,他才能感覺到輕鬆。

潘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若有所思的低頭,這一幕當然皇帝沒有注意到。周清幽出了皇后的寢宮就直接去找二皇子周清舒,望着走進來的妹妹,周清舒當下扔下手中的劍,快步走到她跟前,“妹妹,你可算來了,皇兄都等你許久了。快過來,我們一起來練劍。”

太監有眼力見的遞過來一把上好的玉女劍,可惜周清幽聳聳肩,“二皇兄還是算了,我不想練劍,走,我們裡面說話。”一把摟着周清舒進入寢宮,周清舒望着擡腳就要走的周清幽,眸光微閃,但他什麼都沒說,加快步伐跟在她身後進入寢宮。

周清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周清舒見狀,大手一揮,宮殿內的宮人們都下去,只剩下兄妹倆。周清舒快步走到她跟前,輕聲道:“怎麼了,妹妹,是誰惹你生氣了,快告訴皇兄,讓皇兄替你出氣去!”說着還蹲下身子溫柔的望着周清幽,周清幽腦海中劃過一個念頭,沉聲道:“二皇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皇兄還能騙你不成?還是說在你心裡,皇兄就是這麼無用之人,不值得你信任?”周清舒驀得板着臉,神色嚴肅道。周清幽下意識的搖頭道:“二皇兄,怎麼可能,你從未騙過我,只是這次欺負我的人可是父皇,二皇兄你當着要去找父皇,替我出氣?”

嘴角帶着壞笑,狡黠的望着他,眼睛閃亮的彷彿天空中的星星。周清舒聞言,嘴角微抽,皇帝把周清幽給氣着了,他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收回來。“父皇就父皇,他也不能欺負我的寶貝妹妹,我這就去找父皇給妹妹出氣去!”周清舒作勢站起身,擡腳離開。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周清幽快步起身拉着他,拉着他的手臂,搖曳道:“二皇兄,還是算了,你別去找父皇,惹他生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父皇眼裡只有母后,沒有我們兄妹三人,這麼多年,我差不多習慣了。今天就是有些難過,跟你開玩笑,你可別真的去找他,找了也沒用,還會讓父皇責怪你。”

周清舒親暱的颳着她的鼻尖,“原來如此,那二皇兄就聽妹妹的話,父皇這麼多年後宮只有母后,對她寵愛有加。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父皇的眼中只有母后,根本容不得其他,你還生什麼氣。行了,等明日我帶你出宮去散散心,可好?”

周清幽聞言,立馬探着腦袋道:“二皇兄,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明日要帶我出宮去,可父皇和母后會同意嗎?”她還有些擔心,皇帝一向對他們要求嚴格,要不是有潘皇后在背後幫他們說話,還不知道要被皇帝責備多少次。每次看到皇帝板着臉,嚴厲的訓話,她整個腦袋就頭疼起來。

“當然是真的,二皇兄豈能騙你。待會我去跟母后說,她必定會答應,你就等着明日跟我出宮便是。”周清舒一說完,周清幽就笑靨如花道:“二皇兄,那我就回宮等你的好消息,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待到她離開後,二皇子沒有片刻遲疑,就把貼身內侍找來,讓他去找潘皇后。

潘皇后當然沒有拒絕,他們兄妹親近,正是她願意看到的。至於皇帝那裡,自有她在面前周旋,根本就不用擔心。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周清幽能這麼自由的日子不多了。皇帝給她相看的駙馬都是朝中的重臣之後,將來少不了要守規矩,就算是當朝的大公主,金枝玉葉,也不能倖免。

她代表的是皇家的尊嚴,不是她個人,潘皇后又有些不放心她,將來她要承擔的還有很多。現在周清舒要帶她出宮散散心,潘皇后求之不得,打小周清幽就跟二皇子周清舒走的比較近,大皇兄跟他們倆年紀有些相差,什麼事都不用潘皇后操心,她對大皇子最爲放心。

二皇子都弱冠了,還不曾娶妻,所以一直住在皇宮內。大皇子前兩年娶妃,搬出皇宮,在外開府。二皇子是男子,自然比不上大公主周清幽,她到了出閣的年紀,潘皇后希望能爲她找一位如意郎君,皇帝挑選的人自然不錯,至於到底選誰做周清幽的駙馬,她還要再想想,等周清幽從宮外回來,她探探她的口風再決定。薛氏從佛堂搬回來,第一次踏入吳國圍的院子,經過這些日子大夫來的調養,還有吳國圍心情開朗,思緒清晰,身子好的差不多。

林冬嫺對此不免有些無奈,誰讓吳國圍有一顆玻璃心,平伯侯打在他身上的幾拳,怕是吳國圍會一直記在心上。現在要他對平伯侯笑臉相對,心裡肯定會不舒服,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要學會隱忍,不能喜怒形於色。望着走進來的薛氏,高挑而傲人的身段,就算上了年輕,還是遮掩不住她的風采。

頭上對着烏雲似的墮馬髻,八翅鑲紅寶石的赤金展翅的大鳳釵,耳朵上兩滴指頭大的水滴南珠大耳墜,這些都是曾經她的陪嫁,經過這次她想通了。這些都是死物,一直關在暗無天日的妝奩匣中,有何用?不如把它們戴在頭上,將來她到了九泉之下,還不屬於吳國圍。

身上一身絳紫色的妝花絲綢的夾襖,外罩一襲厚度適中的大披風,吳國圍被林冬嫺用眼神示意,順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薛氏來了,吳國圍當下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攙扶着她進屋,“母親,都是兒子不孝,讓您擔心了。”剛回府見過薛氏一面,那是的她是何等的威風,是平伯侯府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可現在,她什麼權勢都沒有了,連陪伴她多年的薛嬤嬤都不在身邊伺候,太悲哀了。想到這,吳國圍的心裡就暗自發誓,他一定會得到平伯侯的喜愛,從他手中得到平伯侯府的繼承權,把屬於他的都奪回來。只是要苦了薛氏,林冬嫺會意的關上門離開。

薛氏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離開的林冬嫺,“他是個聰明人,你把他留在身邊,母親就放心了。”吳國圍能把林冬嫺帶回府,想來有他的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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