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時間不短了,也該來了!”
秦牧清道:“你讓她來了先來皇宮一趟。”
“這個不用我說她都會來。”
秦牧清端起一杯酒飲了一口道:“我問你一件事,你聽了莫要多想。”
“恩。”
“我感覺林固兒跟你不太合適,你們怎麼走在一塊的。”
左原皺眉道:“青梅竹馬,算得上很大原因。”
“牧清,不要太過無禮。”
秦牧清答應一聲,想想也是,夫妻之間的關係,外人又有什麼資格議論。
她起身端起一杯酒朝左原舉了舉道:“我對你有偏見,算我錯了,這杯酒敬你了!”
左原道:“公主和內人關係很好,對我有偏見沒有關係,但請不要懷疑內人的眼光。”
秦牧雲笑道:“好了,喝完這杯酒,牧清可不能再針對人家。”
秦牧清答應一聲,一飲而盡,臉上紅暈閃動,一時間滿園雪白盡皆失色。
左原也是一飲而盡,很溫和的感覺,隨着喉間慢慢往下,一時間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他不由讚了一聲:“好酒!”
“恩,這酒還是尚武國進貢的冬日愁,每年也只是產個千斤,今年恐怕是收不到這種酒了!”
秦牧雲比他更瞭解此中情況,如今這樣說來,恐怕尚武國真的快要亂了,他倒也沒什麼着急之處,定亂乃運勢,他着急也沒什麼用,他唯一能多想的就是淮陰縣離尚武國太近,若是尚武國暴亂,恐怕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淮陰縣。
“他日若無事的話,就把你家人全接到京師來吧!”
左原感激的道了聲是,又道:“以小臣看來,尚武國雖然日漸強大,但是若說輕易開戰,他們也要多思量思量。”
“你不知道其中往事,當年我有機會隨父皇上了一回前線,那種陣勢和鋪天蓋地的殺喊聲把我鎮住了,詹天傲叔叔帶領的軍隊舉世聞名,但是尚武國卻也差不多少,每一場戰役下來哪怕勝了也都是慘勝,屍橫遍野,他們的野蠻我再清楚不過。”
“當年咱們戰勝之時不是沒想過要乘勝追擊,但是卻已經無能爲力了,尚武國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毫不猶豫投降了,我也沒辦法,再打下去咱們整個鎮國就垮了,所以這些年咱們和尚武一直都是同步發展中,如今他們氣勢洶洶前來咱們鎮國提親,我就牧清一個妹妹,爲了天下安危,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將她嫁到尚武,但是有用嗎?”
左原沉默,據他所知,不說西邊的尚武國,就連南邊都有一家比之兩國弱不了多少的國家“離休國”最爲重要的是,這個國家一直處於和平狀態,亂世之時硬是沒攪進幾國爭霸中,如今離休國卻換了主人,他所擔心的是離休國會和尚武國和力攻伐鎮國,那時纔是真正的戰局,鎮國位屬大陸中央,疆域遼闊,古來便是周邊眼紅之國,只是每每垂危之際便有名將出世,比如詹天傲,再比如詹天傲之前的邱未央,無一不是舉世聞名。
“皇上可知道離休國?”左原問道。
“恩,一個打着和平宗旨的國家,不足懼!”
“但是他們現在換了國君,據我所知這個國君性子恐怕野心頗大,上位不到一月便大肆舉國徵兵,而且設立回身堂,就連他們小兒的教育方式都被摻雜進許多兵家名著,恐怕也是來者不善。”
秦牧雲緊緊盯着左原道:“離休國離咱們何止千里,我曾經派人前去經商都被拒之國門之外,你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不敢欺瞞皇上,我曾經無意間救國一名離休國之人,他前一陣給我信件中無意所提。”
“無意救過?你倒碰的巧事,據我所知離休國信仰統一,排斥外族,所以偌大的鎮國連會離休語言的都找不出幾個,離休國人更是不屑外族,怎會無意爲你所救。”秦牧清道。
“離休國地理位子比較特異,三面臨水,茫茫汪洋,只有一條陸路能通往離休,而且他們國人還在那條陸路上設立關卡,禁止外族之人通過,當年父皇也曾經派人拜訪,卻被離休拒之門外,父皇怒意之下想要討伐離休,卻是無能爲力,如今你倒好,不知不覺將離休國內幕給挖了出來,而且僅只短短一月,我想不通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咱們鎮國距離休國騎快馬都要三月,而且沒有設立驛站,我實在想不通你救得那個離休國人怎麼把信給你送到的。”
“皇上信不信我?”左原忽然道。
“我信得過林固兒,自然也信得過你。”
“我雖然有事情瞞着皇上,但絕對沒有惡意,而且絕對沒有其他想法。皇上若是想知道的話,小臣不敢不說。”
“少來這套,你今天不說也得說。”秦牧雲哼了一聲道。霸氣撲面,把左原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二次見到秦牧雲這種自然的笑容,第一次是因爲林固兒在場他纔有機會看到,這一次卻是完完全全的沒有其她原因的笑容,她如此好奇,算得上女人的好奇心作祟嗎?他敢想卻沒敢說,只是道:“我去過離休,我還懂離休語言。”
“啊!”秦牧清忍不住驚呼出聲。秦牧雲卻是緊緊盯着他道:“你今年最多也就束髮之齡多過一點,你敢說這種話,你認爲我相信。”
左原隨口說出一連串音符道:“皇上能否聽出我這是什麼語言。”
秦牧雲搖頭,心裡其實已經信了八分,左原實在沒必要騙她。
“我十五六歲的時候失蹤過一年,這點固兒清楚,皇上應當也有耳聞。”
“你十五六歲那年固兒豈不是正來京科考。”秦牧雲道。
左原點頭道:“我那個時間研究固兒的臉傷,缺了幾位藥,聽聞離休國有,便腦袋一熱的跑到離休國尋藥,額……期間發生過一些事情,恩!所以我這邊消息相對靈通一些。”
秦牧清有些觸動:“你跑到離休國爲林固兒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