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原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還殘留着剛纔一幕,輕聲嘆了口氣,身體懶洋洋的靠在了牀沿。
將戴蘭身子蓋了起來,招呼門外士卒提來熱水。
提水的兩個士卒眼睛都不敢斜視,低着頭匆匆將浴桶放下,然後又將冷熱水各放一旁,走了出去。
左原拍了拍沒什麼反應的戴蘭,對着水桶點了點頭,示意她去沐浴一下,自己卻是先一步跳了進去。
戴蘭慢慢起身,只覺痠痛的身體像是沒了知覺,胯下劇痛一陣陣傳來,讓她咬緊了牙齒不自然的移動,左原先前太過粗暴,根本算是沒有前戲,她一個初經人事的女人如何能受得了!
跳進浴桶,也不避諱什麼,低着頭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從身上滑落,堅挺的胸膛在水中被水輕輕馱着,隨着水波不時盪漾,兩點殷紅如豆,圓潤鮮嫩,沾上水珠輕輕滑落。
左原伸出手將戴蘭抱了起來,放到自己懷中,雙手環住她小腹,嘆了口氣道:“你不要解釋什麼嗎?”
“我解釋,你信嗎?”
“我回頭了,自然要聽你解釋,至於信不信,我心裡自有分寸。”
戴蘭輕輕俯下頭顱,眼角餘光掃過他鋼鐵般臂膀,手臂上被她咬過的傷口已經止了血,被水一刷,有些觸目驚心,她竟然咬得這般嚴重,心裡有些疼惜的摸了一下道:“你明日準備帶我去哪裡,或者是在路上殺了我。”
左原突然捉住她圓潤下巴,將她頭強行轉了過來看着自己,髮絲貼在她額上,黑的白的就像是兩個極端,有種詭異的豔麗,身上肌膚經水一潤,更是細嫩雪白,初生嬰兒一般。
戴蘭掙了兩下沒有掙脫,瞧着他硬挺認真的臉,突然感覺一陣委屈,反手抱住左原沒有任何徵兆的哭出了聲來,哽咽道:“我……沒想傷害玉兒,真的沒想!馬伕說要用玉兒當擋箭牌,出了城就會放了,我沒有……辦法,這種事情他只要能逃出去將消息帶……給我父親,我的命令根本不重要,我跟他說了,要他挾持我,他不願意,當即就出去了……”
左原有些觸動,將她額間的髮絲往後拿開,替她擦了擦眼淚道:“我說怪你挾持玉兒,其實不是,我知道不管你們兩人中任何一個都不會傷害她,我所惱的是,你千里迢迢趕來鎮國,目的卻是利用我。”
戴蘭拼命搖頭,雙手緊緊環着他頸部,哭道:“沒有,沒有……”卻不解釋原因。
左原道:“我明日會給你在京師找個院子,而且會派人看守,你就當我軟禁了你,這件事情干係重大,就算我肯放你,元帥也不會同意放你回國。”
戴蘭猛然點頭道:“沒關係,只要不讓我回國,我什麼都願意。”
左原道:“擦下身子睡覺吧,水都要涼了!”
戴蘭點了點頭,情緒已經漸漸穩定,有些哀求的看着左原道:“你今晚能不能陪我,明日一別,你這般忙法,我不知何時能在見你一面。”
左原道:“我會常去你那看你,今晚我就不走了!”
戴蘭乖巧的擦了擦身子,想到剛纔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由有些羞煞,而且自己現在也是一絲不掛,剛纔心若死灰倒也沒太大感覺,現在才意識到,瞧見左原眼神,她下意識想要遮住,擡了擡手臂,又復放下。
左原道:“你還不回去,莫不是還要看看我身子?”
戴蘭趕緊搖了搖頭,道:“水都涼了,你還不出來嗎?”
左原笑了笑,自然的從水中跳了出來,然後任由戴蘭服侍他擦乾身子,道:“你這也算第一回服侍我了,不知道還是不是最後一回。”
戴蘭對他有些愧疚,雖然他剛剛那樣粗暴,她卻沒什麼怨言,聽到左原說話,搖了搖頭就要回去。
左原看她怪異姿態,有些好笑的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往牀邊走去,道:“我今天失控了,這件事上對不住你。”
戴蘭搖了搖頭,被他低着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儘量靠緊他道:“不怪你,我本來以爲你要殺了我的,就是當做臨死前一個願望的,我都這般大了還不知男女滋味,不甘心的。”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沒想到會這麼痛。”想到呢那一瞬間被撕裂的感覺,她有些後怕道。
左原有些自責的看了小心翼翼的她一眼道:“原本不會這麼痛,只是我當時心裡恨你,所以就這般痛了,要不再試一下,看還痛不痛。”
戴蘭哆嗦了一下,張了張嘴,小聲道:“你若還要,我還像剛纔那樣如何?”看左原表情不渝,她連聲道:“你要不喜歡,就隨你。”
左原笑道:“傻啊!給你開個玩笑,你真當我是禽獸了!不過你現在知道怕我,我倒是很高興。”
戴蘭道:“我說認真的,你若是還想要,我可以的。”
將她放到牀上,換上一牀乾淨被子,然後反身摟住了她道:“睡覺了!我今天也累了。”
戴蘭哦了一聲,起身將燭火吹滅,將小手偷偷探到左原胯下,然後若有若無的玩弄着,道:“我聽孃親說,男人這東西只要還硬着,就會不老實的,你爲何這樣老實。”
左原忽然用手在她胸膛上緊了緊道:“你若再不老實我也不老實了,趕緊睡覺。”
戴蘭也感覺到了左原壓抑的情緒,不敢再胡亂動作,安心的閉上眼睛,聞着他穩健呼吸,慢慢睡了過去。黑暗中能赤身躲在自己男人懷裡的感覺,這種安心本就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