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原沒回話,只是將手抽了出來,將她月白色小衣往上推了開,將自己整個臉部埋了進去,嗅着那種溫馨,體會着那種驚人的觸感。
林固兒小心的摸了摸他頭顱,動作溫順到自然,輕聲道:“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有什麼煩惱,自己去扛。”
“靈君走了,我現在找不到她。”左原夢囈般道。語氣疲累中帶着自責。
林固兒吃了一驚,旋即便釋然道:“姐姐應該走不遠,她在京師可能有熟人,很可能會暫時避了起來,她不會自己貿然出走的。”
“我知道她不會貿然出走,只是她在京師裡也沒什麼太熟的人,但凡沒有她的信息,我始終是放不下。”林固兒騰出雪白的手臂,兩隻手很靈巧的在他腦門上有節奏的按着,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柔聲道:“睡吧!明天說不定就有消息了……雙手動作間,柔軟的胸膛若隱若現……”
※※※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林固兒已經不知不覺起牀了,旁邊詹玉兒小嘴動作着,臉上掛滿笑意,不知道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左原幫她掖了掖被角,小心的爬了起來,洗刷完畢後,伸着懶腰出了門。
一夜思慮,他已經學會了順其自然,白靈君心裡有顧及,他只能等她顧慮沒有的時候再說,一遍遍傳來的信息都告訴他,白靈君沒有出城,但是也芳蹤嫋嫋,人總是要學會放下,就像他此刻努力不讓自己情緒影響到家人。在院裡空地上一遍遍的打着順手拈來的拳法。
連心玉款款而來,臉色有些陰沉。她年齡已經不小,但是看上去像是三十歲許,眉目彎彎,身段窈窕,遠遠看去如妙齡女人,只是那股風韻讓人下意識忽略她容貌。
左原停住手腳,笑容滿面的喊了聲孃親,然後殷切的上前扶着她坐下。
連心玉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當着出息了,夜不歸宿不說,還帶着玉兒,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
左原笑容不變,站在她身後輕輕幫她捏着雙肩,顧左右而言它道:“孃親歲數這麼大了,但是看上去能讓那些妙齡女子羞慚,我都有點妒忌父親了!”
他對人體熟悉無比,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人更舒服,是以連心玉忍不住輕輕眯了眼睛,雪白的面上放鬆了不少。道:“你還是那副德行,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
“我什麼德行孃親從小就知道,現在多說幾句反而讓原兒更加舒坦,孃親有什麼教誨一併說來,原兒都記在心裡。”
連心玉徹底沒了脾氣,有些苦笑不得道:“你父親性子嚴苛,我平時也不大說話,你這些花花腸子也不知跟誰學來,怪不得在外面招蜂引蝶,不亦樂乎。”
左原鬆了口氣,她很怕連心玉說什麼過分的話,現在看來,她多是因爲自己出去還帶着詹玉兒,升起的不滿,剛要說話,忽然背後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讓他忍不住苦下了臉色。
“左原,你今天答應陪我出去滿京師轉轉的,說話可不能不算。”戴蘭在身後笑顏如花,自然而然。
果然連心玉剛剛平復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左原真陽郡一行,別的倒沒什麼,偏偏帶回來這麼個女人,本來也沒什麼,她心裡早看透了左原性情,拈花惹草都是視而不見,但是這女人說話生硬,性格肆無忌憚,初始看不出來,只是以她眼力,幾天接觸下來,她就能肯定,眼前女子絕對是異族。有意無意的挑釁,更是讓她心裡不舒服。
她心思內斂,也不表現出來,只是將身體前傾,把左原手臂讓了開,道:“原兒,你還是陪她去外面轉轉吧!客人來訪,招待不週可不好。”
她說話平緩,只是一句話便將距離拉了開,你只是客人!我不會跟你計較。
戴蘭臉色變了變,看着面色尷尬的左原道:“咱們走吧!你孃親都同意了。”
戴蘭是左原從真陽郡一路帶來,那日他在真陽郡遇刺,他心念轉動就想到了什麼,裝作被刺病重,同時秘密進發京師,秘密聯繫了詹碧淵,路上領了一班人馬,飛速回京,將犯上者一網打盡。詹碧淵爲了配合左原,至今仍在真陽郡剿匪,她也是有意把這份功勞讓給左原。而這種事情爲了保密,他只給有限的幾人說了,戴蘭都是矇在鼓裡,尚且以爲他真的病重,一顆心一路上沉重的要滴出血來,誰知到了京師才知自己被騙了,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最近總是有意無意挑釁。
左原更加尷尬,他對瞞着戴蘭有些愧疚,更何況這姑娘一人在異族它鄉,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會明着幫誰。
“去吧!沒跟你慪氣,你在家裡這一陣也確實無聊,有現成的,也省的你到外面勾勾搭搭。據我所知你最近跟洛家姑娘走的也很近吧。”連心玉若無其事道。
“什麼洛家姑娘?”左原裝作不知。
回頭看了看自己房間,詹玉兒若是起牀了,八成又黏上了,索性咬了咬牙,瞪了戴蘭一眼道:“走吧!我就領着你到處轉轉。”
“帶上楚月一起,她在這也沒什麼朋友,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多好個孩子,如今竟然沉默寡言了!”連心玉嘆了口氣道。
左原頓了頓道:“好,我去叫她。”
戴蘭心裡不舒服,她本想一個人跟着左原,可以自由自在,現在又加一個,算什麼。
但她對連心玉確實沒什麼辦法,每次挑釁起來,總是輕易的被連心玉不痛不癢的擋了回來,讓她心裡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