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和白然在下面廚房裡做飯,林海雯、杜夕顏和張芷瑩都還沒有回來,龍女和冷雪都關在房裡不出來,沒有人來打擾他,蕭翎剛剛提純藥汁,消耗了不少真氣,還沒有恢復過來,遂借這段時間,把冷雪和胡剛送的玉器的能量吸收乾淨,轉化爲先天真氣。[]
隨着他功力的提升,吸收的速度也跟着提升,這次從吸收到轉化,從身體異變到恢復正常,也不過用了短短几分鐘。
看着面前那變成廢石的幾塊,蕭翎不勝感慨,這種獲得真氣的方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太奢侈了。看來,另尋途徑來獲得能量是很有必要的了。
現在,擺在他面前迫切需要解決的,有兩個問題,一是找到可以取代玉器、珍珠等靈氣充沛但價格昂貴的珍品的替代品,二是把四聖訣合而爲一,得到真正的聖心訣。這兩件事,似乎都有點刻不容緩。
把變成石頭的玉器收拾好,拉開抽屜,本來想看一下老妖怪送的《黃帝內經》的,但看見和冷雪去搶來的那塊玉簡,他的手就不用自主地換了目標,轉了方向,去拿起那塊玉簡。
老妖怪對這塊玉簡極其重視,稱之爲仙界至寶,但是,蕭翎目前爲止還看不出它又什麼不同的地方,頂多也就是它所蘊含的能量是他生平所僅見……
咦?不對……
玉簡在手,蕭翎發現了一件讓他驚訝的事:
上次他就感覺到,這塊玉簡中含有的能量之豐富,浩瀚如海洋,但那只是一種朦朧的感應。這次再次把玉簡拿在手中,用先天真氣一探,他發現這塊玉簡的能量的確是浩瀚無邊,渺如星河。這個感覺,比上次要真切得多,強烈得多。似乎是隨着他的能力得增強,功力的加深,他對這塊玉簡的感應就越強烈。
難道真的如老妖怪所說,這是命中註定的,他是這塊玉簡的新主人,是最有可能駕馭它的人?
這麼說來,他想探究出這塊玉簡的奧秘,就只有不停地增強自己的能力,直到自己的能力和玉簡匹配,能夠控制它,駕馭它爲止了?
再一次,他要變得更加強大的這個念頭被刺激得更加堅定,更加強烈。[]現在的成就只是一個新的起點,他的下一個目標是:找到能夠取代玉器和珍珠,能夠給他提供能量,豐富他的先天真氣的東西,另外,就是《道家九劫》的第二層,衙泉劫。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都說武學無止境,這塊玉簡所蘊含的能量到底有沒有極限呢?是真的如浩瀚星河,無邊無際,還是它也有其極限,只是他現在的能力沒有辦法知道它的極限在哪裡?
午飯後,蕭翎找到了老妖怪,這個老傢伙一見面就目光凌厲地盯着蕭翎的眼睛,然後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番,淡漠的臉上有不易察覺的笑意,淡然道:“兩天不見,似乎又進步了不少啊。”
蕭翎虛僞地謙虛一把,笑得得意:“見笑見笑,小有進步而已。”
老妖怪卻不是這麼認爲的,他人老成精,看得出來,蕭翎跟兩天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僅功力上了一個層次,雙眼之間光華內斂,越來越向着人們所說的返璞歸真的境界靠攏,一般的高手還真的很難看得出他身懷武功。這一點讓心高氣傲的老妖怪也不由得爲之點點頭。不過,他體內真氣是純淨的先天真氣,有這樣的現象不足以驚奇,最讓老妖怪驚訝的是,兩天不見,蕭翎的身體強度似乎也上了一個臺階,難道這個傢伙還練成了“道家九劫”第一層了?
狐疑之下,老妖怪微微擰眉問道:“你的酆泉劫練成了?”
“昨天一不小心就練成了。”蕭翎嘿嘿直笑,笑得有點得意。
“……”老妖怪無語,這個臭小子,練成的速度簡直快得離譜,這門深奧難練,還要考驗修練者的身體意志和承受能力的武功,他竟然輕而易舉就練成了第一層,簡直讓人汗顏,讓自負天賦過人的老妖怪也無地自容了。
“老妖怪,你練成第一層用了多久?”蕭翎忽然狡猾地笑笑,弱弱地問一句。
“……半年,你呢?”老妖怪的聲音有點小鬱悶,這個傢伙問這個問題,目的何在,他當然也明白。不過他倒想知道,臭小子到底天才到什麼程度。
“大概半個月吧。”蕭翎裝作漫不經心,差點沒把老妖怪氣個半死。
“……你總說我變態,我看你比我更變態。[]”老妖怪沉默幾秒,甕聲甕氣道。
“你懂什麼?我這叫天賦,天賦你懂不懂。”蕭翎得意忘形的冷笑一聲,自我感覺良好。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看到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老妖怪覺得很不爽,輕輕哼了一聲,轉身負手背後,冷淡問道。
“就是這塊玉簡啊,”蕭翎拿出那塊玉簡,道,“我感覺到它的能量無窮無盡,豐富無比,在我練成酆泉劫之後,這種感覺更加真實,更加強烈了,好像我的功力越深厚,我和它的感應就越強烈一樣。到底這塊玉簡的能量是不是有限的?是我現在的功力還感覺不到它的極限呢?還是它真的擁有無限充沛的能量?”
老妖怪玄乎其玄地說道:“仙界寶物,威力無邊,它的能量視乎使用着的能力而定,玉簡本身沒有極限,有極限的是使用它的人。”
“還仙界寶物,這明明就是人界的東西,老妖怪也愛吹牛。”蕭翎不以爲然地撇撇嘴,好奇問道,“你說這是一把鑰匙,到底是什麼鑰匙?”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你有能力駕馭它了,我再告訴你。”老妖怪淡然道。
“暈,又是這句話,”蕭翎無語給他了,總愛裝神秘,“你不告訴我,我心掛掛的,睡覺都不踏實啊。”
“你現在功力不夠,再不足以駕馭這塊玉簡,我現在告訴你,以你這臭小子的性子,冒冒失失地用玉簡去啓動通往那個世界的大門,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因爲功力不夠遭到反噬,輕則功力折損,無功而返,重則走火入魔,性命不保。”老妖怪冷睨他一眼,嘴角扯起冷冷的笑意,臭小子真是不識好人心。
“你怎麼知道我駕馭不了這塊玉簡?你不是說功力不一定是駕馭它的決定性因素嗎?”蕭翎就是死撐着。
“那你駕馭一下給我試試?”老妖怪知道他這死不服輸的性子,抱胸道。
“好……怎麼駕馭?”蕭翎自信滿滿地答應下來,但是,立馬就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駕馭它。
“你不是和它之間存在着感應嗎?用你的意識去驅動它,要是你真的能夠驅動得了,我就告訴你它是一把什麼鑰匙。”
“好!”看得出老妖怪對他的輕視,蕭翎不服氣了,攤開右手手掌,把玉簡放在手掌上,閉上眼睛,默默作用意識,去驅動玉簡。
老妖怪嘴角含嘲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蕭翎的意識在驅動着玉簡,過了大概十秒鐘,他睜開眼睛一看,玉簡泛出淡淡的青光,輕輕抖動了一下,就在沒有其他反應,光芒也跟着消失了。
蕭翎不服氣,又試了一次,但是情況還是一樣,讓他有夠鬱悶。
老妖怪道:“現在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不錯,要駕馭玉簡,功力不是堅定性因素,決定性因素是要和玉簡之間建立一種感應。但是,功力卻是必要的因素,你功力不夠,和玉簡之間的感應微乎其微,憑什麼駕馭這件仙器?更何況,要開始那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所需要的能量,足以排山倒海。你現在還差得很遠,還是先安分點,提升自己的功力再說吧。”
提升功力……
好吧,他來找老妖怪,還有最主要的目的沒有說呢。
“老前輩,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跟玉器、明珠一樣,蘊含着豐富的能量,但是價格又沒有這兩者這麼昂貴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還想通過這些隱藏着靈氣的東西來提升你的功力?”老妖怪有點好奇。
“然也,然也,箇中詳情,不足爲外人道也。”蕭翎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道。
“臭小子,真是井底之蛙,還偏偏要夜郎自大。”老妖怪對他裝逼的樣子嗤之以鼻,一番嘲諷,反問道,“我問你,玉器,珍珠,從何而來。”
“廢話,地球人都知道,玉器從玉石中來,珍珠由貝類孕育而成。”
“但你偏偏就當局者迷,你自己就處在一個蘊含着無窮靈氣的空間之中,還懵然不知。”不等他繼續說下去,老妖怪就諷刺回去,看來老妖怪也是會記仇滴。
“蘊含無窮靈氣的空間?”蕭翎大是詫異,他處在一個充滿靈氣的空間之中嗎?他自己怎麼感受不到?“什麼空間?”
“上窮碧落下黃泉,天地之間,無處不是靈氣,玉石珍珠,都是天地靈氣孕育出來的瑰寶,最大的靈氣儲存體,就是你生活着的這片天地。”老妖怪指指青天,又指指黃泉,道,“你要從玉器、珍珠之中汲取能量,還不如取天地之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纔是最大的寶藏。”
“天地之間蘊含靈氣?我怎麼感覺不到?”
“珍珠玉石是靈氣凝聚而成的能量體,天地之間的靈氣遊離於空氣之中,濃度太小,你道行不夠,當然感覺不到。”
“那你還叫我取什麼天地之靈氣?我都感覺不到,取個屁啊。”老妖怪你不是在坑人麼?
對於他的抗議,老妖怪不以爲意,自若道:“你需要找一個靈氣豐富純淨的地方。”
“什麼地方?”蕭翎迫不及待地問。
“現在這個世界,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經被被人類征服,靈氣都已經被污染了,只有兩個地方最適合借靈氣來修行。”說到這裡,老妖怪又停了下來。
“什麼地方?老妖怪你別老是吊人胃口啊。”蕭翎催生一樣催促着,老妖怪喜歡吊人胃口這個陋習得改。
“最接近天的地方,靈氣最豐富,也最純淨,你說是什麼地方?”老妖怪睨着他,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他還不明白?
“青藏高原?珠穆朗瑪峰?”
“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更高的地方嗎?”
“也對。”蕭翎認同他的說法,點了點頭,又道,“你不是說有兩個地方嗎?還有一個呢?”
“天地間之巍巍者,崑崙。”老妖怪望向西北,深沉地說着,彷彿他真的看見了崑崙山一樣。
“崑崙?爲什麼?比崑崙山要高的地方不是還有不少嗎?”
“誰說一樣要高於崑崙?”老妖怪斜睨他一眼,煞有介事道,“崑崙,一說就是不周山,在無數神話傳說中都是連接天地的地方,不管是真是假,它都是天地之間靈氣最豐富的地方。”
“天地間之巍巍者,崑崙。”蕭翎目視西北,若有所思地重複着這句話,沉聲低於,彷彿也看到了傳說中仙氣縈繞的崑崙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