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中的衆mm,被院子裡的動靜驚醒,紛紛跳下牀來,也顧不上自己一身睡衣一臉慵懶,開門就衝下來,一個接着一個衝到門口,往院子外面一看,一個接着一個呆了,目瞪口呆,合不攏嘴。
熱吻中的兩個主角,懸浮在空中,好像已經不受萬有引力的束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在空間裡來去。這已經夠不可思議的了,竟然還有一層層閃着耀眼銀芒的光暈從他們的頭頂氤氳到腳底,彷彿在洗禮這什麼,淨化着什麼。而這兩個主角的身體經過這些光華的洗禮之後,身體像是被淨化了一樣,逐漸變得透明,透明的就像水晶,可以看見皮膚下的脈絡,臟腑和血液。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金光閃閃,和他們身上的銀光相互掩映,耀眼得刺目。
這樣的異象沒有人見過,衆女都以爲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根本就還沒醒,所以紛紛揉揉眼睛,或者捏一下自己的嫩臉。眼睛揉過了,眼前的人還在,自己看到的現象也沒有變。捏過臉蛋,臉蛋被自己捏的痛到飆淚,這才慢慢勉強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要不是知根知底,她們都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是地球,她們肯定會以爲外星人在凌州登陸了。
木訥地站在門口,怔忡地看着院子上空那對男女的變化,好一會兒後,林海雯驚魂未定地訥訥問:“然姐,他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身體越來越透明瞭,就像一個玻璃人一樣。”
白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木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現象,即使在他們身上。”
杜夕顏來了一句:“電視上說,鬼魂見了陽光,就會慢慢變得淡薄透明,最後灰飛煙滅,他們不會已經死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他們的魂魄吧。”
“啊?不會吧。”張芷瑩嚇絲絲的,覺得這個清晨涼颼颼的。鬼魂?真的有這種東西嗎?科學上無法解釋啊,而且她一直是個唯物主義者啊。不過,要是說堅決不信,她又解釋不了蕭翎和龍女的身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別胡說,他們好好的活着,怎麼會死?沒看見地下的影子嗎?”白然低聲清叱,這是無稽之談。
“可是,他們的影子好像也越來越淡了,陽光已經可以穿過他們的身體了。”杜夕顏指着地下即將消失的影子,心神不能歸位。
“也許臭小子是在給龍兒淨化身體呢,這樣練功可以事半功倍,臭小子跟我說過。”白然想了想,只能想到這個比較靠譜的解釋了。
“哦。”這個理由讓大家都信服了。
接個吻,身體就能變得透明瞭?就被淨化了?疑問,很大的疑問在她們的腦海裡形成。杜夕顏和張芷瑩想到,自己不是也練了然姐給的武功嗎?難道也要像龍兒妹妹一樣,被他這樣親吻?想到這一點,兩女都雲生雙頰,明眸含羞帶澀瞅着空中吻得難分難解的兩人,眼眸若流波,顧盼生妍。
林海雯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然姐,龍兒不是大壞蛋的表妹嗎?他連表妹都不放過,都要下手啊,真是有夠變態的。不過然姐,咱們天朝不是不允許近親那啥的嗎?亂.倫是犯法的吧。”
“嗯?嗯。”白然知道這假表姐假表妹是瞞不下去的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嗯嗯兩聲虛應着。
杜夕顏和張芷瑩淡定地沉默了,她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是被嚇傻了,腦子不靈光了呢,還是海雯的思維的確比她們活躍呢?
至於冷雪,那雖然也受到了很大的視野衝擊,但還是不言不語,只把自己的驚訝和疑問埋在心裡,目不轉睛地看着上空的兩人。
這是龍女的第二次淨化,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蕭翎放開她的雙脣後,原本淺粉的脣被吻變得鮮紅欲滴,嬌豔動人。龍女嬌嗔着白了他一眼,怪他不分場合就對她無禮,這下大家都看到了,即使平時冷靜過人,此刻也變得忸怩羞澀,一聲輕啐,推開面前這個討厭的玻璃人,身如落葉輕輕飄下,着地無聲,腳尖剛剛接觸地面,人如輕風 ,借力從門口五位觀衆之間的縫隙掠過,幻影一般閃進屋裡去。她的身法之快速,在四象家族小一輩中向居第一,所以等白然五女回頭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樓上,衝進自己的房裡,把門關上了。
要從這個小妮子口中問出什麼是不可能的了,五女一直把目標鎖定院子裡那頭變了透明的大狼身上。
蕭翎被龍女推開,看着這個古典仙女輕風一縷逃離現場,閃進屋去。那姿勢之優美,那動作之瀟灑,那仙袂之美妙,讓他油然想到一句很應景的詩句: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似乎也只有這句話,才能貼切的素描出龍女那一剎脫俗離塵的美了。
他輕輕回到地球,五大美女蜂擁而上,把他圍起來:
“大壞蛋,剛纔是怎麼回事?”
“臭小子,你剛纔是在給龍兒淨化身體?”
“蕭翎,你的身體怎麼變透明瞭?連內臟和血液都看得見了。”
“人的身體還可以變成這樣的嗎?這從醫學角度怎麼解釋?”
“……你以後怎麼出門?不怕嚇着人,被當做怪物抓起來嗎?”
蕭翎暗叫慘了,一時鬥得暢快,真氣充沛,就迫不及待地幫龍兒第二次淨化身體,倒一時忘了還有這幾位觀衆在看他們現場直播了,這下謊言要被揭穿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們回屋裡聽我慢慢說好不好?我這個樣子要是讓別人看見,肯定會驚動街坊的。”偎紅倚翠一直是他的最高理想,但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情去體會這一刻有多享受?他只想快點滾回去,免得被人瞧見,真的驚動大衆。
“你也知道你現在有多嚇人啊。”林海雯臉上暈開笑意,讓開路來,讓他進屋避難。
包圍圈有了缺口,蕭翎逃命似的,足不着地衝進屋裡。
五女跟着進屋,蕭翎一坐下,白然和林海雯就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杜夕顏、冷雪和張芷瑩坐在對面,五雙眼睛都帶着驚訝、疑問和探究的色彩,對他從頭掃到腳。林海雯和白然各拿起他的一條手臂,研究文物一樣仔細看着肌肉裡的骨骼、經絡和流動的血液,然後又看看他同樣透明的臉和依舊烏黑的頭髮,一個問:“大壞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整個人都變透明瞭,以後怎麼出門見人?”另一個問:“這就是你說的淨化身體嗎?是不是每個人淨化身體都會變成這樣?”
“沒錯,這就是淨化身體的結果。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種狀態不可能永遠維持下去的,會恢復原來的樣子的。”看她們的表情,分明是準備說,如果淨化身體要變成這個樣子,那我不要了,我不想被別人當怪物看。於是解釋。
這樣還好,林海雯問:“要多久才能恢復?”
“再過幾分鐘,頂多十幾分鍾,是淨化程度而定。”
“還好不是幾個月,不是幾年。”衆女都放心下來了,林海雯好奇問:“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以把一個人變成這個模樣?你這個傢伙,真是怪異得很,而且越來越怪異了。”
“我又不是多個鼻子多張嘴,多條胳膊多條腿,怎麼怪異了?”
見他不服氣,林海雯細細道來:“你還不怪異嗎?人家一直以爲所謂的內功輕功只是虛構出來的,是傳說。誰知道忽然冒出你這麼一個古怪的傢伙,還是個古武高手。沒有人相信人能夠恢復青春的時候,你又忽然弄出個什麼回春丹來。你還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世,把自己弄得像個迷一樣,還什麼長生不老,什麼四象家族,我聽了都懷疑這個世界玄幻了,你現在又弄出來一個什麼淨化身體來,把自己弄成個透明人。你這個傢伙,一定非我族類,要不是跟你媽媽聊過電話,我真懷疑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哪有人能從石頭裡蹦出來?我從頭到腳都是從孃胎裡生出來的地球人,什麼非你族類?”蕭翎爲自己分辯一句,然後點頭道,“嗯,也對,你是狐狸,我的確非你族類。”
林海雯也不惱,據理力爭:“狐狸也是從孃胎裡來的。”
杜夕顏弱弱地插一句:“孫悟空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
五雙眼睛一起望向她,林海雯大讚特贊:“夕顏說得對,誰說沒有人能從石頭裡蹦出來?孫悟空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孫猴子能算是人嗎?而且我想問……”蕭翎頓了一下,狡猾地笑了,“是誰對那塊石頭做了手腳?誰把蝌蚪射在石頭上的?這麼不道德,這麼飢不擇食?”
(⊙o⊙)…,五位mm面面相覷,都淡定地沉默了。這個流氓,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想過要追究的問題,虧他想得出來。
冷雪有點想離開,不停他的胡說八道,但又想看看他是怎麼恢復的,所以沒走。
杜夕顏和張芷瑩桃腮上都點上了一層粉暈,眼有薄羞和嗔怪,白了蕭翎一眼。
“大壞蛋!”林海雯啐了他一口,伸出魔爪想擰他一下,發現他的手臂已經變成了半透明,只可以隱約看見血管,而看不見血液的流動了。再看看他的臉,同樣是這種情況。這個變化如此明顯,讓小狐狸自覺放棄了蹂躪他的動作,再次抓起他的手臂,好好端詳起來。
“吃早餐了……”蘇雅巧笑嫣然地端着剛剛弄好的小菜走出廚房,自然而然地擡頭望向沙發,看見半透明狀態,隱約可以看見身體內部構造的蕭翎,嚇得尖叫一聲,雙手一下失力,手中盤子離手,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碎聲,盤子支離破碎,小菜散落一地。
尖叫過去後,她整個人都傻了,木訥地看着讓她覺得是被外星人附體了的蕭翎同學,驚嚇得美眸圓睜,嘴巴因爲尖叫而定格在張開的狀態,成了一個雕塑。
“你看你,把自己弄成這幅怪模樣,禍國殃民了吧。”林海雯想給他一拳,但最終還是沒有打下去,不知道是怕對他造成負面影響,還是擔心他真的成了玻璃人,一拳打下去會碎。只是給他一個嬌媚的白眼,起身走過去對蘇雅解釋一番,告訴她這是淨化身體的結果,再過幾分鐘就能恢復過來,後者才驚魂未定地找回一點反應,木然點點頭。要是這件事發生在別人身上,蘇雅肯定不信,但是自從和蕭翎的關係變得親密之後,她所看到的發生在蕭翎身上的事情都讓人感到匪夷所思,所以她又不得不信。
“你看我,笨手笨腳大驚小怪的,剛剛炒好的菜都打翻了。”定下心神來,蘇雅發現剛剛炒好的菜已經餵了地板,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心裡暗責自己,然姐她們見了都沒叫,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別說是你,我們見了也嚇了一跳,要怪就怪那個怪物。”林海雯拍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慰。
“我再去炒過。”蘇雅匆忙轉身,林海雯拉住她:“不用了,早餐而已,不用吃得那麼豐盛,再說也快要上班了,來不及了。”
“那我把剩下的菜端出來。”已經七點多了,的確來不及了,蘇雅也不堅持了。
林海雯轉身,蕭翎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過來了,她再看看白然等人,又低頭看看一身睡裙的自己,幡然醒悟:“吃什麼早餐?我還沒刷牙洗臉呢。”指着蕭翎道:“都怪你,一大早出來淨化什麼身體,害得我把這件事都忘了,哎呀,不跟你說了,再耽擱下去菜都涼了。”說完就起帶頭作用,當先衝回房間梳洗,後面跟着白然,杜夕顏和張芷瑩。冷雪淡定地丟下一句:“我回去補眠。”施施然登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