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啊!”宋玥皺眉。
“你怎麼不問問我被捅的事情……”我略有些不滿,但一想到我是“張先生”也就釋然了,宋玥如果關心我關心的過頭,我興許還會吃自己的醋呢!
“啊,抱歉,張先生,”宋玥禮貌地向我鞠躬,“您快回病房休息吧,別抻着傷口。”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因爲錢可兒一直可憐巴巴地盯着我。
“你幾年幾班的?”我問她,嘮嘮家常,開解開解少女閉塞的心扉,從她的呼吸上判斷,胸部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可能只是骨裂。
“三年四班。”錢可兒小聲說。
我心裡一驚,三年四班!
“你們班上是不是有個學生叫樑蕭?”
“嗯,是。”錢可兒點頭。
“啊?你怎麼認識樑蕭?”這回輪到宋玥吃驚了,她大概清楚一些我跟“林瑤”的事情,林瑤的“蕭”字吊墜,就是被她發現的。
“那小子很吊啊,我跟他打過架。”我掩飾道。
“他確實經常打架,不過他對我們班的人可是很好的。”錢可兒幫林瑤辯解道,從她的眼神裡,我甚至能看出她對“樑蕭同學”的欣賞,林瑤這女扮男裝可真是厲害,不知道除了我家曉鈺,還有沒有禍害其他女孩紙!
“沒事,現在我們是好兄弟,還經常一起喝酒呢。”我笑着說。
“噢,那就好……”
我又轉向宋玥:“宋老師,你該不會是她們的班主任吧?”
宋玥懵逼地點頭:“是代理班主任,怎麼了?”
我笑笑,沒說什麼,宋玥還小,不適合當班主任,不知道校長怎麼想的,難道是爲了給我面子?也不至於啊!
“哎,對了,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林嵐的生物老師?”我裝作像是突然想起來似得問宋玥。
“是啊。”
“她……還在育才教書麼?”我問。
宋玥警惕起來,一副保護嫂子的姿態,想了想才說:“在,但是請假了很長時間,你跟她很熟嗎?”
“不是很熟,以前一起吃過飯,我估計她都未必能記得我。”我說。
“叔你真有意思,怎麼跟誰都吃過飯啊?”錢可兒笑道,想從牀上坐起來,宋玥趕緊把她按下去了,肋骨受損,躺着休息最好。
“行了,你好好養傷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做傻事了,知道嗎?”我認真地對錢可兒說。
“嗯嗯!”
我起身告辭,出病房沒走幾步,宋玥追了出來:“張先生,可兒想要您的手機號,方便給她嗎?”
“……可以。”我把號給了宋玥,宋玥確認一遍,存在她的手機裡,我順便把宋玥手機號也要過來,以前的早就丟了。
不能老在醫院躺着,沒病也得憋出病來,我去找讓我住院的那個腦科醫生,問他什麼時候肯讓我出院,醫生扶了扶眼鏡,說得等你完全恢復記憶才行,我說要不這樣吧大夫,我忘得都是以前的事情,您放我出去,我回老家轉悠轉悠,跟我的那些親戚朋友們多接觸接觸,觸景生情,興許就能想起來呢!大夫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給我開*放行,但是讓我一週後回來複診。
複診個毛線啊,我出了醫院,給蕭雅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她說剛從二手車市場出來,正往家開,我就讓她來醫院接我。
十分鐘後,一臺黃色的911開進醫院大門,我以爲是那個死胖子的車,不過卻發現沒有牌子,待車停穩,蕭雅從車裡走了出來!
“臥槽!你買的?”我驚道,太敗家了吧,讓她買個車代步,給我弄了臺保時捷!
“嗯啊!咋樣,成色挺好的呢!”蕭雅笑道。
“多、多少錢?”我吞了吞口水問。
“三十萬啊,你給我的錢我沒存,直接就去換成它了,昨天我就相中它了呢,可還沒等我說,你就直接拉着我往5萬塊的車那邊去了!”蕭雅撅嘴,表達不滿。
還好,三十萬不算太貴。
我左臂打着石膏,不能開車,蕭雅開得還算順溜,她去楚城監獄救我的時候,開的就是這款車,不過我咋越來這車越覺得眼熟呢!
“以前的車主是誰?”我問蕭雅,二手車販子不會讓車轉到自己名下,那樣會發生手續費,都是代原車主賣,蕭雅拿着我的身份證、駕駛證去買,肯定得跟原車主進行過戶,過到我的名下。
“忘了,好像是姓李,沒見着本人,車商辦理的。”蕭雅說。
姓李,那可能真是死胖子的車,怪不得這麼便宜,風水輪流轉啊,當年被我用板磚砸的稀巴爛的車,被死胖子說隨時供我使用的那臺911,現在真的成我的車了。
開車回家,路過一根電線杆子的時候,我記下一個*的號碼,問了費用,過去給“張無雙”辦了一套身份證明,現在科技太發達了,弄得跟真的似得,還帶芯片的,信息顯示跟卡面信息完全相同,就是時間長了點,得明天才能出來。
我加了一百塊錢,讓他們明天走同城快遞送育才高中門衛亭,收件人寫我就行了,送到我租的地方的話,怕被人盯上,畢竟辦假證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是違法的,被警茶叔叔發現,會惹一身的麻煩。
吃過晚飯,蕭雅想去逛街,我可沒這個雅興,讓她自己去,我在家休息了一會兒,換身衣服,等夜色漸濃後,出門打車去市北郊,停在一個叫黃家溝的村口,歐陽克誠家的別墅,就藏在這個村子裡。
裝作路人溜達進村,很快找到歐陽克誠家別墅,繞過去,來到我家,先觀察,果然發現四個穿着黑西裝的傢伙,坐在別墅正門不遠的一臺車裡,十有八九是龍組的人,但並非是西城龍組的人,估計是林溪他們從省城過來,上頭一起派過來監視她們的。
別墅還有後門,但是後門和四周的圍牆上都有監控,我不敢貿然闖入,琢磨了一會兒,心生一計,撿了一塊大石頭,從牆外悄悄爬上一顆大樹,運足內力,將石頭丟出四十多米,把別墅二樓頂的衛星電視接收器給砸壞,別人可能不看電視,但是這個時間,狄安娜肯定抱着電視看動畫片呢,用電腦看跟用電視看效果可不一樣,我家別墅的大電視,70多寸,幾乎佔了整一扇牆壁!
果不其然,沒兩分鐘一個傭人就跑了出來,擡頭看看上面的接收器被砸成碎片,又跑回房間,過了會兒,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看了眼接收器,掏出電話打了個號碼:“喂,是‘能手’修理部嗎,我家電視天線壞了……對,就是那種大鍋,什麼下班了?下班了就不能加個班嗎?多給你錢!限你半個小時內趕過來!”
管家說了具體地址,掛掉電話,罵了兩句就回了房間。
我爬下大樹,從樹林中繞到村口等着,大概十分鐘後,來了個騎摩托車的傢伙,穿着藍色的修理工衣服,我趕緊攔下他:“哎,師傅,您是‘能手’的人嗎?”
“是啊,咋了?”修理工摘下頭盔問。
“呵呵,沒事,接收器已經修好了!你回去吧!”我笑道。
“修好了不告訴我一聲,神經病吧!”
“對不對,對不起,來,抽根菸,抽根菸!”我掏出玉溪,遞過去,又給他點上,火苗之前就故意調的老大,我順勢往下拉火機,把他的衣襟給點着了,別問我爲什麼這麼容易點着,修理工嘛,破舊衣服上都是油,變成了易燃物。
“哎媽呀!”師傅尖叫,慌手亂腳地脫掉衣服扔在地上,我上去就踩,踩滅後撿起來,隨手就給撇溝裡去了。
“哎,你扔了幹啥?”修理工皺眉問。
“燒成那樣還咋穿,幸虧沒燒着人,對不起啊,師傅,這錢您拿着,當我賠您的衣服了!”我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給了修理工,這貨就喜滋滋地走了。
等他走遠,我跳到溝裡,撿起衣服抖了抖穿上,其實只燒了很小一部分而已,請叫我機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