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長長的,皮膚通透,長得跟古代人似得那個,”我提醒道,齋藤還是一臉懵逼,“哎呀,就是之前被美子小姐帶在身邊的那個,我的妹妹!”
齋藤肯定跟美子交往甚密,知道她把蕭雅弄回來當人質的事情。
“啊!”齋藤恍然大悟,“在下知道了!可是蕭桑,您真的不打算跟美子公主告別麼?”
“不了,兄弟,後會有期!”我苦笑,伸出手,真是諷刺,弄了半天,最後竟得跟一個島國陰陽師坦誠相交、稱兄道弟。
“後會有期!”齋藤跟我緊緊握手。
我拎着拉桿箱出門上車,迎着朝陽,疾馳向成田機場,八點到達,我摘了手套,扔進垃圾桶裡,昨晚和美子那個之前,她給了我解藥,說不喜歡我戴着皮手套撫摸她,但早上起來洗漱之後,我還是習慣性地又戴上了,還好,解藥具有一定時間的抗性,並未因爲戴手套而二度感染。
八點半,過安檢,進入候機大廳,我在免稅店裡買了一公一母兩個瓷娃娃,讓買了“站臺票”混進來送我的兩個島國陰陽師帶回去,交給美子公主。
八點四十五,我和兩個陰陽師握手告別,出航站樓,步行上旋梯,拿了份朝日新聞,坐在後面的經濟艙裡,因爲時間倉促,頭等艙沒買着,雖然現在打扮的像是個商務人士,但我沒坐過幾次飛機,龐大的機身離開地面的那一下,還是被嚇了一跳。
在我起飛後半小時,按照之前的約定,島國會以皇室的名義,向華夏當局發出照會,聲明已經幫助貴國的蕭峰同志找到屬於貴國的寶物,一併送交給貴國,並告知具體的航班,用以避免即將到來的刀兵之禍。
我就琢磨一個問題,當局得到消息後,該不會把這架飛機給打下來吧,那可就不好辦了,據說飛機從三萬英尺的高空墜到海上,乘客的生還機率爲零,我有長生訣,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但我顯然多慮了,因爲飛機一進入華夏領空,飛機附近馬上出現了兩架黃褐色的殲15戰機,一左一右,爲我“護航”,可能是從奉天艦上起飛的。
飛機上的華夏留學生和島國乘客(主要是華夏留學生和研習生)看到飛機都很好奇,不顧空乘人員的勸阻,掏出手機拍照,幸虧晴空萬里,並未對飛機的飛行造成什麼影響。
上午十一點半,透過舷窗,我看見前方海平面出現一片陸地,隨着飛機飛近,面積越來越大,應該是天京,飛機梯次下降,二十分鐘後,兩架戰鬥機離開,航班降落在帝都機場,徐徐停在航站樓邊,地面上有好幾臺黑色車輛,馬上將飛機團團包圍,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騷動,沒有第一時間下飛機,等乘客都走之後,才放下報紙,解開安全帶抻了個懶腰,來到懸梯向下看,好多人吶,還有個老相識,是一襲黑色西裝,表情複雜的203。
“同志們好!”我向他們揮了揮手,見他們沒啥反應,我又喊了一句,“同志們辛苦了!”
媽的,還是沒反應。
我無奈走下懸梯,左腳剛踩上地面,馬上衝上來兩個龍組特警人員,反剪住我的胳膊!
“喂,幹嘛啊你們!”我佯裝還矇在鼓裡,用力掙扎,“馮梓丹!你幹什麼!快放了我!”
“東西呢?”203冷冷地問。
“在、在行李箱裡!”我說。
“行李箱呢?”203又問。
“飛機裡呢唄!”我苦笑道,立馬有人衝上懸梯。
“不是那邊,是行李艙裡,我辦託運了。”
“什麼!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辦理託運!丟了你負的起這個責嗎?”203努了我一眼,訓斥道。
“負責?老子爲什麼要對它負責?我對它負責,誰他媽對老子負責?!”我怒而問道。
203沒理我,衝上懸梯的那兩個傢伙又下來,跑到飛機另一邊,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直接撬開了行李艙蓋,鑽進去,不多時,找到我的拉桿行李箱,抱着跑了過來。
“打開!”203指着行李箱說,上面有四位數的密碼鎖。
“1949。”我冷冷地說。
203眯起眼睛,向身邊的工作人員丟了一個眼色,工作人員摘下戰術手套,像拆解*一樣,小心翼翼地撥動密碼鎖,咔噠,打開,箱子是齋藤給我的,密碼也是他設定的,至於爲何是1949,我猜也許是個巧合,但我卻可以用這個數字,給當局一棒子。
箱子內側充填了軟軟的泡沫,中間是個小盒子,看着眼熟,好像就是昨晚齋藤給我看玉璽時候用的那個盒子,工作人員打開盒子,裡面的魔方當即散發出幾道強光,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老魏。”203看向一個穿着龍組制服的白鬍子老頭。
老頭將兩根手指捏在一起,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幾秒鐘後,老頭睜開眼睛:“沒錯,是那東西。”
“帶走。”203下令,揹着手轉身離開。
忽地眼前一黑,我被人用頭套套上。
“哎哎,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抓我幹嘛!馮梓丹,你個臭婊砸,快把我放了,要不我就把你的牀照發到網上去!”
咣!後腦一記重擊,要不是有長生訣護體,肯定會被打暈,但我還是假裝雙腿癱軟,架着我的兩個人拖着我的胳膊,把我丟進一臺車裡,呼啦,關上車門。
本以爲,他們會先穩住我一段時間再對我下手,沒想到才一落地就直接將我給抓起來,是不是還要來個不審問直接槍斃?我覺得應該不能,畢竟我們是講究法治的國度,蒐羅罪名難道還不會嗎?
車拉着我走了很遠,昨晚沒怎麼睡,飛機上也沒睡着,正好乘此機會補上一覺,迷糊中,一個急剎車,讓我從座椅上面滾落下來,頭套也掉了,我晃了晃腦袋,剛爬起來,商務車的側拉門就被打開,兩個蒙面特警將我從車裡拽出,馬上有個冷麪美女,用一根棍子頂上我的胸口,目無表情道:“蕭峰同志,歡迎來到楚城監獄。”
“噢,謝謝。”我說。
“我是這裡的典獄長白傾城,本監獄戒備等級爲華夏A級,守衛森嚴,任何人都不可能將你從這裡救出,我說的是任何人,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所以,請放棄越獄的念頭,安安靜靜地在這裡面壁思過,等待檔和人民對你的審判。”
“謝謝白姐。”我笑道,看她年齡應該還不到四十歲,長得雖然很冷,但是身材好,皮膚保養的也不錯,風韻猶存的樣子。
白傾城皺眉,收回棍子,這時我纔看清,那是個手柄上有個紅色按鈕的警棍,應該可以釋放高壓電之類,長生訣雖然能抵擋子彈,但電擊卻可以擊穿心臟,我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請跟我來!”白傾城轉身,將電棍背在身後,押着我的龍組成員似乎對這裡的守衛很放心,直接上車走了。
我跟在白傾城身後,邊走邊打量這所監獄,圍牆三、四米,上面是兩層電網,龍組車離開的方向,有一扇灰色的鐵皮大門,我所在的位置,是個小操場,有幾個犯人在打籃球,但更多的犯人,則坐在場地邊抽菸,都在默默地看着我,老的、少的都有。
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座監獄嘛,白傾城說的守衛森嚴,指得應該不是物理守衛,而是“活體”守衛,這裡的獄警中,恐怕隱藏着不少江湖高手!
白傾城帶我穿過操場,來到一排平房跟前,這應該獄警的辦公場所,沿着平房的牆根走,不時會遇到獄警進進出出,都跟白傾城打招呼,白傾城也都跟他們點頭致意,看起來是個很和藹的典獄長。
繞過平房,視野裡出現一片大操場,就是周邊帶跑道,中間是草坪足球場的那種,操場上沒有人,但是足球場中間的弧圈裡,豎立着一個高大的鐵架子,跟移動的信號發射塔似得,我擡頭向上看,鐵架頂端有個平臺,幾個抱着長槍的狙擊手,正在上面巡邏,平臺的護欄邊緣,還架設着幾挺多管機槍,從高度和武器配備上來判斷,平臺的有效火力範圍,能達到兩千米。
“白姐,咱這是去哪兒啊?”白傾城帶我徒步穿越草坪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先做體檢,辦理臨時收監手續,收繳你的個人用品,發放生活必需品,然後就可以回到你自己的小房間裡了。”白傾城回頭跟我說,語氣就跟嘮家常似得。
“白姐,每個犯人進來,都得您親自帶着辦這些流程嗎?”我不解地問,典獄長應該是監獄的行政一把手纔對。
“我是梓青、梓丹的小阿姨!”白傾城笑道,“所以,你叫我白姐恐怕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