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中閃過小美女助手的話,不能摔倒,摔倒就算輸,趕緊在空中調整姿勢,幸虧小蛇及時出來幫忙,我的身子本是橫着下來的,但硬是扭動腰肢,實現單腳着地,向前踉蹌了好幾步,堪堪站穩在白線內側,手沒着地,除了腳掌,身體的任何部位也沒有着地。
觀衆席上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痛只有我自己知道,媽的,落地腳嘎巴一聲,火辣辣地疼,小蛇正在積極療傷,但需要時間,而我等不起,因爲岡本已經晃晃悠悠地衝了過來,再次伸手轉向我的腰帶!
小美女助理說的沒錯,這個岡本果然擅長摔法,我不能再中招,趕緊離開邊線,逃離他的魔爪,不出所料,白袍裁判又用扇子指我,示意我不能躲避,否則就算輸。
我回到擂臺中間站定,懸空左腳站着,喘氣等着岡本來攻,岡本轉身過來,衝我嘿嘿笑了笑,慢慢走到我對面,在距離我一米多的地方停下,半蹲,又恢復了起始姿勢,但是下垂的雙手不再着地,因爲着地也算輸!
怎麼搞,他肯定是看了我之前和阪本的對決,知道我雖然身材瘦弱,但是力量上並不會輸,所以纔會採取摔的辦法,因爲摔法很講究技巧,並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掌握的,現在我只要主動出擊,他就會抓我的腰帶,將我抱起來往地上摔,我雖然力氣大,但是體重沒法增加,他舉我,跟我舉狄安娜似得——輕而易舉——這個成語用到正地方了。
那樣一次兩次行,我還能勉強調整,但多摔幾次,腳踝受不了這種衝擊啊!
所以,不能再讓他抓着我的腰帶,或者,我得在他抓住我腰帶之前,把他給擊敗,想破解他的摔法的唯一辦法,似乎只能把他先給摔倒,我半蹲在地上,死死盯着岡本,內心裡問小蛇,能不能幫我摔倒這個三百斤的大胖子!
小蛇裡面那個領頭的對我說:整吧,哥,俺們支持你!
那就試試!我又舉起雙手撲向岡本的肩膀,岡本微微一笑,伸手向我腰帶抓來,他的胳膊比我長一些,他要是抓到我,我就推不着他了,但我沒推,而是雙手下揮,利用詠春拳的原理,糅向岡本的手腕,岡本肯定沒見過這種華夏功夫,一臉蒙圈地被我糅開雙手,我馬上抓住他的腰帶向上提!
尼瑪,好重,而且腳踝生疼,小蛇們發覺我需要手上使勁兒,趕緊從腳踝那邊爬入我的雙臂(只是打比方,我不太懂,但小蛇應該是一種真氣),頓時,我變身大力水手,胳膊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硬生生將岡本提得雙腳離地,岡本在空中抓住了我的腰帶,但是沒有雙腳的支撐,沒辦法發力,抓住也是徒勞。
我不能像他那樣把我舉過頭頂,往地上摔,但是舉起這幾十釐米就夠了,我大喊一聲,用傷腳瞪地,“端”着岡本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次左腳踩下去,都跟要斷了似得,因爲小蛇都來幫我對方岡本了,腳踝那邊沒人管,相當於三百斤加上我的體重,四百多斤全壓在那隻傷腳上,給我疼的滿頭大汗,但還是強忍着,一直將雙腳亂撲騰的岡本“端”出白線,這才鬆手,岡本雙腳一着地,我就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啊!”岡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半隻腳已經出界。
但他沒有像阪本那樣暴躁,而是馬上蹲下,攙扶住我的胳膊,關切地問:“毛利君,沒事吧?”
“沒事,多謝岡本君!”我苦笑,扶着他的粗壯臂膀站了起來。
“毛利小四郎——勝出!”白袍裁判尖聲喊叫。
“嘿嘿!”岡本幸之助憨厚地笑着,抓着我的手腕舉起,向觀衆們示意,這回觀衆的掌聲和吶喊聲,明顯友善許多,一半是對我的超羣技藝所折服,另一半,是給岡本幸之助的體育道德風尚獎勵。
這應該纔是相撲運動的原本精神。
小美女助理跑上臺,從岡本手裡接過我,把我的胳膊架在她柔嫩的肩膀上,那個白袍裁判跑了過來,一臉憂慮地低聲問我,還能不能打決賽,我點頭,說給我五分鐘時間休息就可以。
“加油,毛利君!”白袍裁判展開扇子,上面寫這“拾分鈡”,他貌似也被我的不服輸精神所感動,腳都種成饅頭了,誰都看得出來我傷的很重。
在小美女的攙扶下,我下了擂臺,一瘸一拐地回到後臺,天使藝技團又上來串場演出,回到隔間,小美女看起來很着急,又沒什麼主意,拿着一冷一熱兩條毛巾,左右爲難,不知道該先冷敷還是熱敷。
我笑笑說隨便來一條吧,小美女便給了我敷上熱毛巾,我伸直傷腳,八條小蛇全部出動,在毛巾的掩護下,幫我療傷,我讓小美女助理陪我聊天,以轉移注意力,可能是踝骨斷了,很疼。
小美女跪在我身邊,眼淚汪汪地給我講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但我爲了讓她寬心,只能哈哈大笑,誰讓她胸大呢。
過了能有七、八分鐘,小美女助理的笑話可能是講光了,揉着腦袋幹想,我開玩笑說你要是再想不出來就親我一下吧,小美女沒有任何猶豫,抱着我脖子就親了我一下,親的是嘴,給我都親蒙了,小舌頭挺軟乎啊,當即滿血復活,差點把兜襠布都給頂到一邊去!
“OK,準備決賽!”我從凳子上起身,甩掉毛巾,小美女蹲下,查看我的腳傷,擡頭驚訝地看着我,雖然已經恢復大半,但是還輕微紅腫,有點不敢使勁兒,感覺要輸啊,如果不出意料,決賽的對手肯定比阪本、岡本的實力還有強橫一些!
“請您幫我整理一下腰帶!”我裝作沒事,也學力士甕聲甕氣的聲音說。
“嗯嗯!”小美女忙不迭地點頭,幫我整理,弄好後,起身又抱住我脖子親了一口,然後嬌羞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歌舞聲停歇,主持人叫喊,請決賽選手入場!
我彈了彈左腳,出隔間,一瘸一拐地走向後臺門口,路過4號隔間的時候,卻沒有看見裡面的對手,門口也沒有,可能已經出場了,果然,當我來到門口,看見擂臺下站着一個傢伙,背對着我,下身穿着兜襠布,但上身卻穿着黑T恤,正在壓腿,他並不是胖子,看上去很瘦弱,比我還要瘦弱,但卻能走到決賽,難道也會功夫?
我疑惑出場,來到擂臺邊緣,越看那個對手越覺得不對勁,腰肢纖細,手腳很小,皮膚細嫩,突然,他站起身轉向我這邊,衝我笑了笑,尼瑪,居然是個女人,胸脯微微凸起,天使臉蛋,魔鬼身材,美女向上伸手,拉抻背部肌肉,T恤被拉了上去,露出一截腹部,這小兜襠布穿的,細細的一條,馬甲線和腹股溝清晰可見,甚至還能看見一點點不該看見的地方,比什麼都不穿還要性感。
不過,女人也可以玩相撲麼?
我上了擂臺,美女也跳上來,能站在決賽舞臺上的,絕對善類,我不能掉以輕心,美女衝我輕輕一笑,左右跺腳,平身雙手,撒鹽,流程跟男選手一樣,我在等她脫掉T恤,感覺裡面好像什麼都沒穿,然而一直等到站在短白線後方,她還是討厭地穿着那件黑T恤。
“嘿,你怎麼不脫衣服?”我下蹲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美女眨了眨眼:“我是女孩啊,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意思好像是說,女相撲手並不需要脫衣服。
“可我是來比賽搶美女的,你來幹什麼?”我又問她。
“誰告訴你,女孩不能喜歡女孩了?”美女白了我一眼,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個拉拉!
“可是作爲籌碼的那個女孩,並不喜歡女孩。”我認真地說。
“那怕什麼,我可以把她掰彎!”美女揮了揮手拳頭說。
“等等,要是我給你介紹個絕色美女,而且也是個……”我不會用島國話說拉拉,“是個les,你要不要放棄這場比賽,因爲我很想得到那個籌碼女孩!”
美女凝眉:“真的?”
“還有賞金,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我一看有戲,趕緊加重籌碼。
觀衆席有點起鬨,不知道我倆在臺上相互蹲着,瞪着眼睛聊着什麼。
“我可是大關!不缺錢!”女孩輕蔑地說,“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想看看那個女孩的樣子!”
“好,你稍等!”我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擂臺邊緣,對我的小美女助理耳語了幾句,助理馬上跑回後臺。
觀衆們非常不滿,那個白袍裁判也面露疑惑,美女相撲手走向裁判,對他也耳語了幾句,白袍裁判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打開扇子,上面寫着三個漢字——壹分鐘。
不多時,美女助理把我的手機拿了過來,是203那一部,我馬上給林瑤打電話。
“哥,怎麼啦?”林瑤小心翼翼地問,估計是怕我責備她昨晚惹禍的事情。
“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把你照片發給我,馬上!”我用手捂着話筒,低聲說,因爲說的是漢語,怕別人聽見。
“哼!我以爲什麼事兒呢!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你先把她照片發給我看看!”林瑤驕嬌地說。
“等着!”我將手機對準臺上叉腰站着的女相撲手,咔嚓,女相撲手見我拍照,下意識地祭出剪刀手,甜甜微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