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這可是油站老闆的絕版86,別說是他,就是我都捨不得在車門上挖洞,但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開車興沖沖地下山,我對老闆說,車不錯,但我還是覺得車太重,能不能把兩側車門卸下來,老闆撓了撓頭,說車門倒是可以拆下,但那樣車連一噸都不到,你能控制得住嗎?
“要不,再比一次?”我笑道,“輸了的請吃晚飯!”
“好啊!”老闆來了興致,太陽西斜,確實快到晚飯時間了,老闆自己動手,開着86到車庫裡,將兩扇車門卸下,小心翼翼地放好,因爲車裡安裝了防滾架和賽車座椅,包裹性極佳,又有四點式安全帶保護,即便沒有車門,我也不用擔心被甩出去,再說,甩出去又如何,只要不被後車碾壓成碎屍,我就死不了。
拆完車門,再次開車上山,老闆開的是我的GTR,因爲他那臺思域只不過是買菜車罷了,輕度改裝,他還是開GTR更快一些。
上了山頂,到達起點,我問狄安娜準備好了沒有,小蘿莉舔了舔爪子,目視前方點頭,顯得比我都認真,但她沒有系安全帶,因爲她需要不停地換位置來幫我剎車。
起步,GTR馬力是86的二倍,很快將我甩開,搶到線路率先入彎,這是個左轉彎,狄安娜不需要移動,好CP就得相互之間百分百的信任,我一點剎車都沒帶,降到三擋,直接全速衝擊彎道,後輪一下子甩了出去,就在車尾要撞上護欄的時候,狄安娜俯身出車外,用左手骨爪硬生生*柏油路面,右手則緊緊抓住中控臺的扶手,車尾又一下子被她拉了回來,但速度卻也跟着減降低了不少。
“不行,”出了彎道,我搖了搖頭,大聲對狄安娜說,“寶寶你用的力量太大啦,得讓車保持高速漂移的狀態,只要不撞護欄,翻到山下就可以!”
狄安娜點頭,坐回座椅,骨爪回縮,一堆瀝青、砂土之類的東西被卡掉在車座下面,簡直太殘暴了!
前方的GTR已經落了我們將近三十米的距離,很快到達第二個彎道,這次是右轉彎,需要狄安娜在我這邊勾着地面,我微微擡起胳膊,狄安娜從我腋下鑽過來,趴在我大腿上,將手伸出車外。
入彎,狄安娜下手,這次好了不少,我雖然看着前方,但明顯能感覺得到狄安娜的力道是一頓一頓的,也就是插進地面勾一下,把車救回來,又將骨爪拔出,讓車繼續高速漂移,即將滑出賽道,再插一下。
等到過第三、第四個彎道的時候,狄安娜已經完全掌握了插地面的力道,86漂的那叫一個歡,追的GTR越來越近,在第七個彎道的時候,終於從外道把它給超了。
後視鏡中,GTR減速認輸,我得意笑了笑,因爲有狄安娜這個外掛,就是拓海他爹文太來了,用排水渠過彎也未必能跑得過我,估計只有那臺傳說中的車身上寫着通下水、修漏屋頂的五菱宏光,纔有可能跟我一較高下,不過,我決定只把狄安娜當殺手鐗使用,用多了怕被別人發現。
我沒有停車,GTR跟在我後面,直接下山,因爲天就要黑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在哪兒開86的車燈!
快到加油站的時候,GTR用遠光晃了我一下,並排過來,油站老闆讓跟着他,直接去吃飯,我在加油站捎上無聊地等了半天的表妹,跟油站老闆去吃飯,老闆帶我們去了他家,可能是島國獨有的待客之道,老闆家裡只有一個女兒,叫上野純子,長得挺水靈,還做的一手好菜。
老闆誇耀了一番我的技術,說我簡直就是天才,我謙虛了幾句,說是上野先生教的好,坐在榻榻米上米西米西的時候,看着她女兒去端菜的背影,上野老闆搖了搖頭,說如果他有個兒子就好了,可以教他賽車,純子太笨,連手動擋的車都開不好,門口那臺馬自達MX-5,就是給她平時去大學上課的時候開的,小車很容易開,純子卻還老是開熄火,我笑着問老闆,真正見過純子開車麼,老闆問我什麼意思。
“純子小姐那臺馬自達小跑車,雖然沒有改裝過,但剛纔我注意到,她的的輪胎內、外側磨損相當嚴重,明顯是經常漂移導致,連我這個門外漢都看得出來,難道您這位做父親的沒注意到嗎?”我笑着說。
“是嗎?”老闆很驚訝,還真的跑下樓去外面查看,回來後撓了撓頭,說豈止是輪胎,連避震器都悄悄改過了,他都不知道純子什麼時候改的,表示很擔心女兒會和飛車黨們搞在一起。
當父親的總是這麼矛盾,又希望女孩子像男孩子一樣立事,又不想讓女兒和社會接觸太深,怕被不良習氣薰染,不過,怎麼說都是爸爸對她的愛!
“虎父無犬女嘛!”我安慰老闆,這時純子端着菜進來,我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吃過飯,晚上八點,上野老闆說賽車得十二點纔會開始,東方君如果不嫌棄,先在家裡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他還得回油站,我也沒和這個新認識的師傅客氣,在純子的房間睡覺,純子去給一個高中男生做家教了,不是因爲缺錢,能在島國開加油站的都有些錢,好像島國大學生打工是一種普遍現象,跟錢沒什麼關係。
當然,到我這裡,對於純子去給一個高中男生做家教這件事,想象的畫面可就沒那麼簡單了,你懂得!
純子的房間小而溫馨,牀上還有她換下來的內衣褲什麼的,讓我差點沒能睡着,但爲了晚上的比賽,我還是強迫自己閤眼,結果一覺睡過了頭,已經十一點多了,我迷迷糊糊地從臥室出來,純子、表妹和狄安娜正在客廳裡看動畫版,跟仨小孩似得,看得還挺開心。
86後排加裝了防滾架,只能坐兩個人,我就讓表妹在上野家呆着,自己帶狄安娜上山,純子好奇地問我大半夜上山去幹嗎,我說隨便玩玩罷了,純子含蓄地說,她也想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欣然應允,正好可以讓她看我裝比,於是我帶着狄安娜,純子開車帶着表妹,兩車開往六甲山,路過油站的時候,並未看見老闆,也沒看見我的GTR,估計老闆自己先上去找合適的地點觀戰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第八個彎道外面的緩衝區,我看見了上野老闆,穿的花枝招展的,正摟着幾個小太妹,叼着煙吹牛比,一看見86上山,更加興奮,不停朝我們揮手,嘴裡還喊着什麼,不過當他看見後面跟着的純子,馬上裝深沉,放開懷裡的小太妹,一本正經地抽菸。
上到山頂,純子果然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下車後,帶着我和表妹、狄安娜,去和她認識的朋友介紹,幫我領取賽車牌,並向組委會交付5萬日元的押金,如果輸了,四萬日元歸對手,一萬日元歸組織者,贏了也一樣,我將得到9萬日元的獎金。
現場至少來了四十臺車,一百多人,參加今晚比賽的車有八臺,我是第三組,對手是一臺藍色的馬自達RX-8,車主穿着花色賽車夾克,包着個頭,知道是一臺無門AE86要跟他比賽,他特地跑過來,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不用表妹翻譯,我看他表情就能猜到大概,無非就是奚落我爲了偷輕,居然採取這麼無恥的辦法之類。
我只是笑着瞅他,等他自討沒趣離開後,我悄聲問純子,這個傢伙是什麼人,純子說,他姓川口,具體叫什麼名字不清楚,因爲開的車跟頭文字D裡的涼介是同一個系列(涼介的FC已經停產很久),所以自己取了個藝名,叫川口涼介。
川口涼介,還川北涼皮呢,雖然我不懂島國名字,但明顯感覺這個名字很low,就跟崇拜華仔的人,把自己名字改成“高德華”、“刁德華”那樣,一股濃郁的鄉村非主流風格。
但據說這個川口涼介賽車技術很厲害,神戶市本地的車手沒幾個能跑得過他,只是偶爾會輸給其他縣(相當於華夏的省)過來挑戰的車手。
“而且,”純子最後用漢語貼着我耳邊說,“他害系山田豬的人喲!”
我點了點頭,贏的就是你山田組!
前面那兩組跑完,羣情激奮,也不知道誰贏誰輸,很快輪到我和涼介,我把車開到起始位置,涼介斜眼看了看我副駕駛的狄安娜,說了一句什麼,站在旁邊的表妹翻譯:“他說,你要帶個人和我鬥?如果我不帶個人話,是不是算欺負你?”
“跟他說,用不着,我帶這個小孩是爲了配重,順便再告訴他,如果他輸了的話,讓他去吃屎好了!”我說。
“啊?真的要翻譯嗎?”表妹偷笑,沒等我說,她已經轉身去跟涼介翻譯了,果然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
涼介原本臉色囂張,聽完表妹的話,解開安全帶,怒而下車,一把抓住我的脖領子,叫了幾聲。
“他說什麼?”我問表妹。
“他說要加賭注,問你敢不敢賭大一點!”表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