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我臉刷地紅了,你能想象,一個儀態威嚴的老太爺,當着這麼多人面,問我這麼令人難堪的問題的場景麼,關鍵是,他問這個幹嗎啊!
不過人家既然問了,我只好硬着頭皮回答:“已經不是。”
回答完,我偷瞄了一眼坐在我身邊的林溪,她臉也紅了,因爲奪走我初夜的不是別人,就是這貨。
“啊,這樣,”老太爺的眼色似乎黯淡了下去,輕輕搖了搖頭,“可惜,可惜。”
“怎麼……”我發矇地問,難道在責怪我品行不端,不能啊,我二十三歲才破身,已經算很晚了。
說句題外話,我打賭,在看到這段兒的讀者裡面,比我晚破身之人,無論男女,絕不超過十個!
“老朽偶得了一本武功秘籍,本想當做見面禮,送給蕭峰同志,不過,據說此秘籍,只有處子之身方能修煉吶,哈哈哈哈。”老太爺擼了擼白鬍子,說得極其自然。
“您可以讓悠娜練嘛!”我笑道。
林悠娜瞪大眼睛,吃驚地看我一眼,臉也紅了,低頭說:“我、我也練不了……”
“噗!”坐在林溪那邊的表妹終於忍不住,掩嘴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好像你能練似得!”我低聲訓了她一句。
“我怎麼不能練了!”表妹大聲辯解,很快意識到這裡並不適合談這個話題,轉頭向老太爺賠笑道歉,“不好意思啊,老先生!”
我只是藉機試試她的貞潔而已,林悠娜不是處很正常,我上大二的時候,就知道她交過一個男朋友,記得是個國企的中層幹部,還請我吃過飯。
老太爺笑眯眯地看着我們幾個,又回頭看了蕭蔘謀長一眼,參謀長馬上起身,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蹲下打開茶几下方的一個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個東西,用黃布包着,裡面應該是本書。
老太爺從參謀長手裡接過書,打開黃布,狄安娜馬上咦了一聲。
“這是我的一個老戰友,在山裡打獵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既然嫣棋宮主有完璧之身,又是蕭峰同志的表妹,那老朽便將此物贈予鄭宮主,聊表心意。”
表妹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點頭,不要白不要啊。
表妹起身,伸出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那本書:“多謝蕭老太爺。”
“呀?”表妹坐回來之後,狄安娜又叫了一聲,我往表妹手裡瞅了一眼,臥槽,這不是那本長生訣麼,怪不得狄安娜叫喚,是我讓她把這本書找個秘密地點藏起來的,狄安娜拿着書連夜進山,放在哪個喜鵲窩裡,回來後,自己也忘了具體的地點,沒想到被蕭老太爺的老戰友無意中撿到。
但我馬上衝狄安娜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不要說話,人家好心好意送我東西,要是讓老太爺知道這原本就是我們的,那多尷尬,狄安娜會意,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小朋友,怎麼了?”老太爺雖年歲不小,卻耳明目聰,察覺到了狄安娜的異常。
“爺爺,我主人也有一本差不多的書呢!”狄安娜歪着頭說,我不覺心裡一緊,要說漏。
“噢,也是長生訣麼?”蕭老太爺眉頭稍稍凝起,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把老爺子的面子給撅了,後面的事情還怎麼談啊!
“不是這個名字,”狄安娜很認真地搖頭,“叫《唐詩三百首》!”
衆人都輕聲鬨笑,我這才放心下來,好機智的小蘿莉!
“老太爺,這孩子沒在華夏上過學,我最近正在教她漢語。”林溪自然地幫狄安娜圓謊,她說的倒是真的,狄安娜最近確實在系統地學習漢語。
老太爺滿意地點了點頭,狄安娜這一插科打諢,倒也緩解了我方原本緊張肅穆的氣氛,不過由此我也得知,這位蕭老爺子對我的信息掌握的並不全面,連我已經開始修煉長生訣的事情都不知道,這使我心安不少,畢竟讓人知道全部底細,會讓我陷入被動,比如之前和張璇、神崎對敵的時候,均是如此。
“多謝老太爺厚禮相贈,今次來的匆忙,而且提前並不知道要來拜會您,以爲是到軍部開會,便沒有準備禮物,實在是失禮了。”我歉意地說,剛纔老太爺說的很明白,把長生訣送給鄭宮主,是因爲她是我表妹,所以這個面子,我得接下來。
蕭老太爺擺了擺手:“無礙,不知者不怪,再說,你不是給老朽帶來三個禮物嘛!”
老太爺說完,挨個瞅了瞅林溪她們仨。
我一臉懵逼,這都是我的妞,可沒準備送給你啊!
老太爺笑了笑:“老朽的意思是,初次見面,你就給我帶來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的孫媳婦,老朽豈會不開心呢,哈哈哈哈!”
我更懵逼了,我又不是你孫子,什麼!難道蕭老爺子的意思是……
“您是我爺爺……的兄弟?”我忽地想起之前老爺子下樓,林溪對我耳語的話,她說老太爺長得很想老家主,我爺爺肯定已經死了,當時林溪就在身邊,不會再冒出來一個親生爺爺,但兄弟完全有可能!
“你爺爺,名遠山,對不對?”老爺爺笑而不答,反問我,我看了眼林溪,她沒跟我說過爺爺叫什麼,林溪點頭,對老爺子稱是,她的眼色,比我還興奮驚訝!
“老朽姓蕭,名近山,是你爺爺的二弟。”蕭老爺子笑道。
爺爺的弟弟,我震驚了!
“老朽自幼多病,你太爺爺爲讓我強身健體,便送去南少林習武,法號文海,還俗後,更名爲蕭文海,後從軍,一直沿用這姓名,這才躲過二十三年前之劫!”老太爺沉重地說。
蕭文海!我更震驚了!最年輕開朝中將之一,抗日戰爭的時候就是團長,解放戰爭時期已經是縱隊司令,帶兵橫掃大西南,還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越南戰場也是前線的主要指揮官之一,後官拜上將,退休後,擔任中央閣老團主要成員,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才徹底解甲歸田。
我之所以對他這麼瞭解,是因爲養父書房有一本關於他的傳記,那是養父書架裡唯一一本人物傳記,在我小學的時候,養父就勒令我讀那本書,看來,養父應該早就知道蕭文海就是我二爺爺,讀傳記,就是爲了今天認親做準備。
“二爺爺!”林溪失神地從沙發上滑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膝蓋走了過去,一頭撲進蕭老太爺懷裡,帶着哭腔說,“家主爺爺臨終前讓我來東北找您,我找了好幾年都沒有找到,還以爲您去世了呢!您還記得我嗎?咱們見過面的呀!”
蕭老太爺眼睛也溼了,撫摸着林溪的頭:“小溪啊,二爺爺也記得你,那時候你才五歲,你還嫌我鬍子扎臉呢!沒想到,現在也長這麼大了!”
“那時候您頭髮鬍子還是黑的呢,怎麼現在老成這樣了,我都沒認出您來,再說您當時不說您是做生意的嘛,怎麼現在成了老將軍了?”林溪抹了一把眼淚,語氣變成了小孩子,噘着嘴撒嬌,嗔怪二爺爺騙她,也是,在老太爺面前,她可不就是個小孩子。
“那次回家省親,是你爺爺不讓老朽暴露身份,老朽化了妝,”蕭老太爺笑道,“還是大哥有先見之明啊,說幾年後蕭家可能有難,非但不讓老朽暴露身份,還讓我將孩子們的名字都改掉,唉……大哥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他孫子、孫媳婦都這麼爭氣,也走的踏實了。”
林溪突然用膝蓋後退,五體投地:“二爺爺,小溪鑄成大錯,請二爺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