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女眷確實不少,以後還會更多!”夏樹深深一笑,他懂我!
“局座!那明天我就讓把房產證……”歐陽克誠欣喜,以爲我真的打算接受他的賄賂。
“心意我領了,這別墅也確實不錯,但我不能白要,該多少錢多少錢,我直接買了就是了。”我真相中了這套別墅。
“這個……”歐陽克誠看了眼夏樹,“這塊地是我自家的,別墅也是自己的建築公司給蓋得,這錢應該怎麼算?”
“成本是多少,地價、材料還有人工?”夏樹準備幫我“砍價”。
“也就一百二、三十萬吧。”歐陽克誠說。
“那你給他兩百萬,沒毛病吧?”夏樹笑看着我。
“好。”我答應,這已經很便宜了,要是按市價,沒有三、四百萬肯定下不來。
“那怎麼能行!”歐陽克誠道,“您給個零頭,意思意思就得了!”
“這個你別跟我爭,”我拍着歐陽克誠肩膀,認真地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們一碼是一碼,就這麼定了,麻煩克誠老闆幫我把別墅裡裡外外好好收拾收拾,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好!能跟局座成爲鄰居,榮幸之至!”歐陽克誠也沒過分推辭,估計他大概知道我的情況,不差這點錢。
剛說完房子的事,歐陽天亮胳膊上掛着一件風衣,面色鐵青地從樓上下來。
“二公子,還沒吃飯呢,您這是要走啊?”歐陽克信問。
歐陽天亮沒搭理他,狠狠盯着我一眼:“姓蕭的,你給我等着!”
“等什麼?”我不解地問。
“等死!”說完,歐陽天亮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歐陽克誠想去送,但看了我一眼,到底還是沒追過去。
歐陽天亮走到門口,看沒人挽留,回頭又哼了一聲,摔門而出。
不多時,外面傳來引擎轟鳴,之前我看見一臺黑色的紅旗軍車,應該是他開來的。
誠信兄弟對望一眼,均面露苦色。
“我的肚子還是可以接受賄賂的!”我開玩笑。
“啊!抱歉,局座,飯菜還未齊全,克誠先帶您參觀一下別墅吧,克信,你去催催廚房,局座,請!”
我和歐陽克誠出了房間,通過一道小門來到後面的那棟別墅,在夏樹的陪同下,一起參觀我的新家,果然和前邊的一模一樣,亭臺軒榭,一應俱全,但別墅房間裡只是簡單裝修,並沒有擺設傢俱、家電之類的生活用品,歐陽克誠說那些東西容易過時,原本想等歐陽蘭蘭結婚的時候,讓她根據自己的喜好佈置。
參觀完房間裡面,又出了別墅,我對院裡並排的五個車庫特別喜歡,空間很寬敞,而且是前後打通的,不用倒車進去,晚上回家從一邊進,第二天早起從另一邊出,都是電控庫門,歐陽克誠介紹,等以後有車了可以在車內裝自動感應器,不用人爲控制,車到庫前,大門自動開啓,方便快捷安全。
“真不錯!”我想象着早上開林嵐的MINI車從裡面出來的感覺,肯定相當愜意。
“聽說局座對車研究的非常透徹?”走進車庫,歐陽克誠問我。
“算不上透徹,略知一二罷了。”我眯起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
“如果局座想把這些車庫停滿,不知道會選擇哪五臺車?”歐陽克誠問,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克誠那臺奔馳坐膩了,最近想換車,正好聽聽局座的意見。”
“你是大老闆,出去應酬還是坐奔馳S級比較合適,要是稍微再高調一點呢,弄個勞斯勞斯幻影也不錯,但要是我選的話,個人比較喜歡法拉利的458,就是太貴了些,雷克薩斯的RC-F就很好了。”
“還差一臺呢。”夏樹提醒。
“對了,還得有臺SUV,我推薦您購買新出的沃爾沃XC-90,北歐簡約風格,奢華而又低調!”我說。
“嗯,局座居然是懂車之人,不像我那個臭小子,就知道買貴的,去年給他弄了臺什麼布加迪,兩千多萬,開沒到一個月就撞報廢了!這敗家孩子!”歐陽克誠怨其不爭,罵道。
“歐陽老闆還有個兒子啊,在哪兒唸書呢?”我問,比歐陽蘭蘭小,應該還在上學。
“瞅着他我就鬧心,讓我給送島國去了!”歐陽克誠說。
“一般有錢老闆都把孩子送美國或者英國讀書,您卻選島國?”我不解地問。
“局座有所不知,克誠有個小妹,也就是蘭蘭的姑姑,她在島國的東大讀博士,我把犬子送過去,讓他姑姑管教他,那孩子就怕他姑姑!”
“原來如此,”我笑了笑,和夏樹對望一眼,夏樹沒什麼表情,“我肚子有點餓了,咱回去吧。”
“好好,局座請!”
“我去下洗手間。”夏樹說。
“正好我也想去。”我說。
進了洗手間,我一邊尿一邊問:“樹哥,你看出什麼了麼?”
“啥意思?”夏樹先尿完,抖了抖。
“知道我對車有過透徹研究的人可不多,除了一個人之外,我從未在別人面前透露過這點。”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能讀懂我的內心。
“你懷疑歐陽克誠和島國人走的很近?”夏樹眯起眼睛,我點頭。
“反正我沒看出來!”夏樹笑道,“不過你小子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啥意思?”我問。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夏樹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出了廁所。
既然夏樹都沒看出來,那歐陽克誠應該沒問題,是我想多了。
回到前院別墅,歐陽克信說飯菜已經備好,請局座入席。
雙方分賓主落座,因爲是家宴,一共只有七個人,誠信兄弟,歐陽克誠的老婆(看起來像是後找的,有點年輕),歐陽蘭蘭,夏樹,我,還有馮梓青。
奧迪司機有管家招待,自然不會被怠慢。
馮梓青換了歐陽蘭蘭的休閒裝,還把臉上的妝給洗掉了,髮梢和眉毛上的水珠猶在,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嫵媚動人。
席間,大家默契十足,都沒有談歐陽天亮的事情,只是在臨近結束的時候,歐陽克誠看似不經意地說了兩話,讓我心裡更有底了,也更能理解爲何他們兄弟二人會這麼輕易的倒戈向我。
歐陽克誠是對夏樹說的,他說他的兩位兄長之前站錯了隊,恐怕近期會有麻煩,夏作家在帝都人脈廣,消息靈,一旦聽聞什麼風吹草動,還望知會一聲,克誠也好有個準備。
夏樹說沒問題,天子英明,不會搞什麼株連九族之類,只要歐陽老闆自身乾淨,肯定不會受到牽連。
歐陽克誠說,他的錢來路絕對正,也沒借助過兩位兄長的光,只不過當年剛起家的時候,趁着國有資產改制,確實佔了公家一些便宜,不過請夏作家放心,也請蕭局座放心,克誠問題不大,而且都能向組織交代明白,那個年代都那樣,要查的話大家都有問題。
歐陽克誠的老婆趕緊打哈哈,說老公你喝多了吧,來來,蕭局座,我再敬您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喝了能有七、八兩陳年茅臺,雖然酒好,不怎麼傷身體,但也已經昏呼呼的了。
最後,歐陽克誠在徵求了夏樹和馮梓青意見之後,讓我收杯,按理說應該馮梓青收,畢竟她是書記我是局座,但在這個飯局上,我儼然而已經成了她的正牌男友,代表我們小兩口收杯,也算是合情合理。
飯後,歐陽克誠說酒喝的都不少,要讓我們留宿在別墅,我婉拒了,自己又不是沒有家,在人家住算怎麼回事。
夏樹說明天上午龍組總局還有個會議,得連夜趕回去,晚上九點半的高鐵車票,相較開車,還是高鐵更快,兩個多小時就能返京,歐陽克誠讓自己的司機親自送夏樹去高鐵車站,與衆人辭行之後,我和馮梓青上奧迪車。
“馮書記,今晚住哪兒啊?”我問馮梓青。
“龍組局宿舍唄。”馮梓青酒量一般,只喝了一杯,也已經迷糊了,正靠在後座裡閉着眼睛揉太陽穴。
“拉倒吧你,我能讓你住單位宿舍?”我說,龍組宿舍我知道,是給龍組局的單身同志們準備的,就在龍組局後院,一排二層小樓,都是四十多平米的單間,雖然條件不差,但不是那麼回事啊!
“那你幫我隨便找個賓館吧,好睏!”馮梓青沒睜眼,不耐煩地說。
“回我家。”我對前排的奧迪司機說。
“去你家?”馮梓青騰地坐直了身子,“有病啊你!”
“你喝成這德行,在外面住出事了怎麼辦,去我家能有人照顧你,我去外面睡。”我認真地說。
“噢……”馮梓青又躺了回去,迷迷糊糊的不再吱聲,畢竟,有奧迪司機在,有些話沒法嘮。
快到家的時候,我給林瑤打電話,讓她下來接馮梓青。
林瑤和狄安娜一起下來,馮梓青已經在車裡睡着,狄安娜直接把她給抱上了樓,我讓奧迪司機回家,明早來接馮書記上班,不用管我。
“怎麼,要跟她入洞房啊?”奧迪開走後,林瑤壞笑着問。
“別鬧,我去外面睡。林溪怎麼樣了?”我問。
“情況穩定。”
“毒藥的成分查出來沒有?”我又問。
林瑤搖頭:“過於複雜,以西大的設備查不出來,已經把樣本送去省城,但我估計也沒什麼希望。”
我坐在花壇子旁邊,有些沮喪,歐陽家族那邊暫時壓制住了,可林溪和林嵐中毒的事情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又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毒發。
林瑤坐在我旁邊,摟着我肩膀:“你別太自責了,島國人這麼做,肯定是衝着你來的,我分析,很快他們就會找到你,跟你提他們的要求。在此之前,溪姐和嵐姐不會有事的!”
林瑤說的貌似有幾分道理,我點頭,稍微寬慰了些。
林瑤掏出煙,點着一支,抽了兩口遞到我脣邊:“曉鈺也過來了,家裡地方還真不夠用,你要去哪兒睡?喝這麼多,我怕你出危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