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露出笑容,搖搖頭:“一點點而已,這幾天纔剛有些反應的。”
我說:“那不能再耽擱了,我回頭就去家政公司給你請個阿姨來,後面的反應肯定會更強烈的。”
小婉點點頭:“就是開始的兩個月會比較厲害,往後就不會有這些反應了。改天你陪我去孕檢吧。”
“好啊。”這種事,我當然是責無旁貸了。
回到飯桌上,李麗麗說:“從現在開始,小婉就是我們當中最受寵的那一個了。”
小婉說:“他那是寵我啊,寵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又要有弟弟了嗎?”兒子歡呼的問。
小婉微笑着衝他點頭:“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喜歡。”兒子說。
小婉欣慰的對我笑。張雪豔的臉上一直浮現着笑容,但我知道她心裡不好受。
因爲懷了孩子的關係,這一晚我就留在了小婉屋裡。她跟我講了許多的話,後來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就轉到李麗麗家了,只到第三天才都跟着我和張雪豔回到自己的家裡。
“我回來那天你不在家,是去哪裡?”張雪豔給我拿換洗衣服的時候,我問道。
“去……。”張雪豔轉過身:“羅茜拍電視劇嘛,打了幾次電話讓我去探班,我就去了呀。”
“哦。”其實我不用問都該想到她是去羅茜那兒了。因爲除開羅茜之外,她在西城市似乎沒有別的朋友了。即便是樓上樓下的也不太熟悉。上次來我們家打麻將的那個樓上大姐,算是熟悉點的了,但是除了那次她來家裡發喜帖,打麻將之外也沒有別的來往。
這也正是,爲什麼張雪豔上次陪羅茜買醉了,我沒有阻止她和羅茜繼續來往的原因。爲了遷就我,她已經把自己的生活圈關閉起來了。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太孤獨。長此以往的話,要麼會造成她沒有交際能力,要麼就是出現精神困擾。交那個幾個同性朋友,時常出去逛逛街,聊聊天會是一個不錯的呼吸新鮮空氣,釋放內心積鬱的渠道。
張雪豔把衣服遞給我:“你要回來的話,就應該早點給我打電話的,這樣我就會在家裡做好飯等着你回來。”
“下次記住了。”我沒有必要強調我不打電話,是爲了給她一個驚喜。
我陡然想起我離開時說的話,舊事重提說:“雪豔,你好像沒有遵守我們之前的約定哦。”
“什麼約定?”張雪豔莫名的問。
我點名說:“我們不是約好,我這次回來的時候,你穿着薄薄的絲襪和超短裙,還有低胸裝在小區門口等待我嗎?”
“討厭。”張雪豔笑罵:“那樣的話,還是你的老婆嗎。要是你晚上回來的話,別人說不定還會問我多少錢呢。”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這話的另一個含義。兩個人都不禁笑了出來。
張雪豔坐到我旁邊:“不過呢,我對你說的話一定會做到的。原來說的不是你中途回來穿成那樣去接你,而是等你做完老家那頭的事情以後,我纔會穿成那樣到小區門口去迎接你。”
我點點頭:“那也行啊,我記住了。”
張雪豔說:“不過呢,我現在決定把時間調整一下。”
“怎麼調整?”我疑惑且好奇。
張雪豔曖昧的笑:“等你跟我去拿結婚證的時候,我就穿成那樣給你看。”
她這話是在提醒我,是得抓緊時間跟她去辦理結婚證了。女人總是把名分看的那麼重要。不過她提醒的很對,我已經答應她和蔣靜大半年了。要說忙吧,其實空閒的時間一大把,我總不能把這事拖延到她們給我下最後通牒了纔去辦吧。
不過我明天又得回南渡村了,明天趕早和她去拿結婚證顯然是沒有必要的。
我作保證說:“雪豔,這次我說話一定算數,等我一個星期,我去監工一個星期,再回來的時候,你就準備好我們的戶口薄,我們直接去拿結婚證。”
“真的呀,男人。”張雪豔欣喜的抱住我。
我伸出小拇指:“這次絕對說到做到。”
張雪豔趕緊跟我拉了勾:“說謊的是小狗。”
既然要和張雪豔正式結婚了,我不免得做的周全點。在回南渡村的路上,我在小城停留了半天,先去監獄看望了周爺爺,他的頭髮都完全花白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從牢裡出來。
但他很有自信的說:“你放心好了,我出去後,至少還得活個一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