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下午六點的時候,第一個麻友來了。大媽型的,很富態的樣子,穿的衣服也是花裡胡哨的。就跟畫家的畫板似的。我看着她,就像這阿姨比上一次見到的小富婆阿姨還厲害呢。第二個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少婦,黑色長髮,小家碧玉型的,穿了一件黑色衣服連着衣袖的那種,伸開來就像一隻欲飛的小鳥似的,下面是一條緊身的白色中褲。
我知道下一個到來的,肯定就是水性楊花的蔣靜了。三個阿姨都閒不下來,直接坐進了麻將室。我幫着悅姨端茶昏水,並且主動把她們打牌期間的後勤工作包攬了下來。
悅姨跟她們介紹我是她侄子,她們還都信了。等了好久蔣靜都沒有到來。小家碧玉說:“悅姐,你打電話叫別人吧。都等她這麼長時間了,還不來。不知道又是跟哪個野男人滾牀單去了。”
大媽說:“別去叫。就等她了。我們這羣麻友裡就數她最有錢了。山互z引今晚說什麼我都得贏她個幾千塊。”
悅姨指着我說:“要不這樣吧,在蔣靜來之前,讓我侄子湊個數,我們先打着玩。”
大媽看都不看我,很嫌棄的說:“算了,算了。小孩子打什麼麻將嘛。”
小家碧玉也跟着說:“那可不是啊,悅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嬸嬸啊。竟然唬着自己侄子打麻將,我要是這小帥哥的話,一準不認你這嬸嬸了。”
悅姨忙解釋說:“你們誤會我了,我把自己侄子貢獻出來,還不都是爲你們着想啊。守在麻將桌前卻不能打,你們兩個心裡能好受?”
小家碧玉埋怨的罵道:“死蔣靜,臭蔣靜,約的好好的,還不來。她要是敢放我們鴿子,我明天就去她家找她吵架。”
她正抱怨着的時候,我站在門口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我急忙探頭往外面看。一個摩盛郎挎着包進來了。一頭金髮被夕陽照的金光閃閃。脖子上掛着幾條長短不齊的珍珠項鍊,衣服和褲子都是黑色的,是抹匈的那種,沒有衣袖,肩上也沒帶子。手上還帶着手鍊,腳上的金輝色高跟鞋足有十幾釐米。
我這回是真的看呆了,這哪該走出現在小城的女人。分明就是美劇裡面的女主角。我只相信她是從電視裡面走出來的。
突然,有一件事情讓我迷茫了。小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和新澎了?我記憶中女人們的穿着都沒這麼前衛的。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總得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吧。好在不久之後我就搞明白這種變化的緣故了。
原因是很簡單的,在小城裡,人是分檔次的。這羣我之前沒怎麼接觸過的幹部老闆的妻女,必然是引領者澎流者。每一個階層,每一個羣體都有着他們的相似點和共同性。從吃喝拉撒到言行舉止。而我這個幹部子弟,一直和我本該屬於的那個階層,離的很遠。
也許在很久之前,她們就穿的這麼時尚和新澎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0對於普通人或者說一般人來說,不管澎流怎麼流行,與他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就像很多年以後,我還能在小城看到很多穿着不惹眼球的女人。但是男人總是希望女人們的穿着朝着火辣,時尚去發展,當然這些女人不能包括他自己的親眷
瞧着悅姨,蔣靜,她們這些穿着引領澎流的女人,我慶幸自己終於和她們的這個階級,這個羣體開始靠近了。
蔣靜發現了我,美目顧盼之間她竟向我眨了下眼睛,笑顏甜美。
我回頭對三個阿姨說:“你們等的人來了。”
蔣靜和我擦肩而過時,冰涼細膩的手指也從我臉上力過:“喲,這個小帥哥是誰呀?”
“我侄子。”悅姨的臉色變的不大好。
蔣靜坐下以後,把茶杯舉向我:“小帥哥,去幫姐姐重新換一杯茉莉花茶來好不好啊?”
我接過杯子,她報以淺笑。回頭就搓麻將了:“姐妹們,咱們開始吧。”
我到廚房經了被子裡的水,清洗後到客廳拿茶葉,就聽見麻將室裡傳出了抱怨的聲音。等我端着茶回到麻將室,她們已經打開了,沒誰多一句廢話,都很專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牌。
“謝謝。”蔣靜跟我點頭道謝。
我覺得這個女人的修養還是蠻好的,我想有修養和輕他,應該不是對立的。
“沈寧,來我這裡坐啊。”悅姨衝我招手:“我們有個什麼需要,你也方便幫忙的。”
我走過去,選擇了站在悅姨的身後。我也不是故意的,但站在她身後後,我最先看到的不是桌子上的麻將牌,而是她蕾絲花邊吊帶小背心的領口,絲毫不用費力,就能清晰的看到她裡面穿着紅色的小罩,還是上面有褶皺花飾的那種,一對大肉球露出來了一半。我不由得想起了進她家門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