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得去一趟。”我不甘心的說:“能勸住就勸吧,勸不住的話,那就讓他去做他的公務員好了。”
夏晴說:“你知道嗎,小虎一直都很羨慕你,因爲你爸是當官的,在你們小院裡,都沒人敢惹你。後來你爸又做了大老闆,你更是接受了大筆的遺產。可是他呢,父母都是工人,他只是一個工人家庭的孩子。”
我不贊同的說:“小虎要是真這麼想的話,那就有些偏頗了。當官也就那樣吧。他要是保持着這種觀念,非要去考公務員的話,將來免不了會做一個貪官。”
“怎麼說?”夏晴問。
我說:“當一個人極度渴望什麼的時候,那種渴望就會給他製造動力,就好比說小虎自卑的認爲自己是個工人家庭的孩子,看到當官的風光。兩者的對比就給了他刺激,他是個有上進心的人,當然就會積極進取了。等他當了官,就會想到曾經自己家庭貧困,和當官以後的安樂生活比較起來,又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他自然就會渴望利用手裡的職權,去獲得更多物質收穫了。”
“小虎不會的。”夏晴不認同的說:“他要是做了官,一定會是個大清官。”
我從鼻子裡噴出了一絲嗤笑,因爲我想到,小時候小虎領我去看錄像的往事。他打小**就比一般人強烈,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成爲一個清官呢。
我說:“可能性最多百分之一吧。”
夏晴不解的說:“你和小虎不是好兄弟嗎?”
我說:“當然是了,可我對他的認識是十分清晰的啊。”
夏晴想了想說:“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是一起去北京吧。”
我適時的說:“那又有什麼用呢,我都沒有勸說得了你,他怎麼會答應嘛,除非你先答應了,跟我一起去勸說他,那可能性就會大很多了。”
夏晴低下頭,思忖了一會兒才說:“你讓我考慮一下好嗎?我明天早上給你答覆。”
“好吧。”我答應了,上大學對她而言是特別重要的而且美好的人生旅程,我當然不能武斷的強迫她立馬就答應我的要求了。
我們在咖啡館一直坐到晚上九點才離開,回到賓館後,先後洗澡。
我趴在夏晴身上,想要親吻她的時候,她撇開了臉。
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夏晴搖頭:“不是的,我還在糾結呢。今晚上可以不要嗎?”
“那好吧。”我躺到了一邊。她翻身枕在我的手臂上,我有了不祥的預感,自己這次的勸說退學計劃將完全失敗。
很晚了,夏晴沒有睡着,我也沒有睡着。心裡有些失望。我本以爲他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女朋友,一個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肯定會跟我回去了,因爲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剛來了省城,就遭受了挫敗。
因爲失眠,第二天我們起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飛機是十一點的。
我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一架飛天的飛機,問夏晴說:“我們還去北京嗎?”
夏晴從後面抱住我,我握着她的手,心裡有些難過的說:“你說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沈寧。”她喊了我名字,停頓了十來秒後說:“對不起,我還是想把大學唸完。”
“真的這樣決定了嗎?”我帶着最後一絲渴望。
夏晴真摯的說:“沈寧,在等我兩年,等我大學一畢業,就飛到你身邊去,就再也不離開你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垂下頭,無比失望,我低聲的說:“那好吧。”
“那我們還要去北京嗎?只有半個小時了哦?”夏晴問。
我點點頭:“去吧,很久都沒有見面了。我們就當是去旅行了。”
“謝謝你,你最好了。”夏晴開心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老公,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摟住她,心情複雜。
離飛機起飛只剩下半個小時了,我們已經顧不上洗漱收拾。提了行李箱直接下樓去退房,然後坐出租車趕往飛機場,本來就不遠,我們就坐了兩分鐘的車,花了十塊錢。
到了首都機場,才知道北京下雪了,異常的寒冷,是那種我們在南方沒有經歷過的乾冷。帝都就像一座大迷宮似的,我和夏晴又不熟悉,路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達人民大學。
夏晴凍的瑟瑟發抖,我急忙打開箱子給她找出了一件厚衣服。夏晴懷念的說:“剛纔在出租車裡好暖和啊。”
我掏出電話:“忍一忍啊,我給小虎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通知了小虎後,我和夏晴就逃進了一個叫“大碗張”的拉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