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和小婉對彼此有個一個相對深入的瞭解。我發現,我們倆是很適合做朋友的。不過在看着她容顏和身材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一些失意。
臨近,工廠下班的時候,小婉對我說:“沈總,要跟我去附近的菜市場看看嗎?”
“好啊。”我答應說:“晚上就在你這裡吃飯了。”
“求之不得呢。”小婉歡快的說:“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很不錯的哦。他們都說長的漂亮的女人不會做飯,我顛覆了這種大衆觀念。”
因爲工人們都還沒有下班,菜市場裡挺清淨的。我們安心的挑選。對於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小婉都會駐足停下來跟我講,對於這種菜,她會怎麼做,然後如何的好吃。最後問我喜不喜歡吃。
我當然說喜歡吃了,實在不好意思撫了她的興致。
買完菜一起回去,我說:“你買這麼多,兩三個人根本就吃不了吧。”
小婉毫不擔心的說:“沒事啊,放在冰箱裡嘛,這一週都不會再出來買菜了。”
回到小院,已經有不少人回來了。他們見我們走在一塊,就問小婉說:“小婉,帶男朋友過來了呀。”
“纔不是呢,她是我們廠裡的老總。”小婉急切的做出解釋。
我心下暗想,這姑娘和我是不是徹底都沒戲了。
爲了躲避大家的詢問,她把我關進了她的小屋子裡,自己去廚房做飯了。我在屋裡發現了幾本時尚雜誌,就無聊的翻了起來。
正在看一篇介紹汽車的文章時,電話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張雪豔打過來的。
“沈寧。”電話裡,張雪豔的聲音輕柔。
“雪豔,你見到周亞童了嗎?”我關切的問。
那頭一陣靜默。我追問:“怎麼,是不是他出事了?”
“他要出獄了。”張雪豔說的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沒有再問,等着她告訴我緣由。良久之後,張雪豔才說:“周亞童得了尿毒症,監獄給他假釋了,今天就辦理出獄手續……對不起。”
我哪裡會想到此事會發生突如其來的逆轉,真讓我有些不能接受。這意味着什麼,他們還沒有離婚,而周亞童已經出獄了?他得了絕症,張雪豔還怎麼跟他離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和她之間的感情,註定走的不順遂。
“沈寧,你有在聽我的電話嗎?”張雪豔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對她說:“先帶周亞童回來吧,治病要緊。”
“沈寧,我對不起你。”張雪豔愧疚的說。
我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辦理好了出獄手續,就回市裡來吧,我明天就去給周亞童聯繫醫院。”
“恩,謝謝你。”張雪豔說。
掛了電話,我心裡很難受。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周亞童雖然有點紈絝,但是已經得到了懲罰了啊,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患上絕症了呢?雖然他和我是情敵,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爭奪愛情的時候。他的妻子歸我了,他患了重病,我也不能不管他吧。何況我們兩家的交情並不淺。
門被推開,一個不認識的女孩走了進來,長的一般,但是穿扮不錯。她瞧我一眼,問道:“你是誰呀,小婉的朋友嗎?”
我從剛纔的情緒裡回過神:“對呀,你們合租的嗎?”
女孩點點頭,對我說:“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換衣服了。”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就出來,背上還多了一架吉他。
我驚奇的問:“美女,你這身裝扮是要去哪啊?”
女孩很平淡的說:“去酒吧唱歌啊,晚上你和小婉去玩吧。”
我點點頭,她就走掉了。看着她的身影從院子裡傳過去,我看到了一個十分標緻的文藝青年。
和小婉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說起了那個姑娘。小婉告訴我,那姑娘白天在工廠上班,晚上就去附近的酒吧唱歌。這個工業區,彙集着數萬工人,那一邊的集鎮上,彙集着一條街的夜晚娛樂場所,雖然檔次都偏低。但也只能這樣,纔會被工薪階層所接受。
“你是想去玩兒嗎?”小婉問。
我夾了一筷子的青菜:“算了,我晚上回家還有事。”
小婉就說:“那好吧,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我以前也不去的,我朋友去酒吧駐唱以後,去過幾次。”
飯後,呆了一小會兒,我就離開了小婉的住處。開車去了養父留下的房子。當晚就湊合着睡了。我改變了主意,這套房子先不賣了。眼下手裡的事情這麼多,賣房賣房裝修下來,又是一串繁瑣的功夫。我現下沒有這個功夫和心思去打算房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