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都驚歎於張雪豔的漂亮,我看見父親臉上閃過些疑惑,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幾個姐妹拉着張雪豔說話,過了一會兒,張雪豔說:“沈寧,你去把禮物拿過來好不好。”
“行。,”我掉頭就往外面走。
張春桃就跟了上來,上樓梯的時候,她拉住我說:“喂,你還沒有看我的絲襪和高跟鞋呢。
我盯着她長腿上的黑絲和高跟鞋說:“我早就看到了啊,嬸嬸,你很漂亮,而且性感。”
張春桃會心一笑:“要放在我們村裡,我自信是最漂亮的,但是跟你的老婆比起來,我就一點自信都沒有了。”我說:“你們不一樣嘛,漂亮又不是一種標準。”
“呵……。”張春桃嬉笑:“你還真是會說話,難怪得到了那麼漂亮的老婆。”
我突然想到,張雪豔早上告訴我的事,我問道:“嬸嬸,你爲什麼會把我以前在你家住的時候發生的事告訴雪豔啊。”張春桃不以爲然的說:“怎麼了,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你還小,講出來沒有什麼呀,她不會是吃醋.
我搖搖頭:“沒有。”
走到客廳,管線一下明亮了許多。張春桃也藉機向我展現她的美腿:“你看呀,這絲襪真的很漂亮,質量也要好很多。是雪豔送給我的。”
我見她這麼喜歡,就說:“下次回來,我多給你買些,款式都能讓你看花了眼。”“真的呀?”
張春桃開心的說:“那我再謝謝你一次。”
分發札物的時候,除了給父親買了的菸酒之外,我就置身事外了。女人的東西我沒法給她們分,還是讓她們自己去分配的好。
大姐拿了自己的那一份,抱着孩子到我面前,對着孩子說:“寶寶,快叫舅舅,舅舅回家了。”我笑說“大姐,她才滿月,怎麼會叫人啊。”
大姐嫣然一笑,不答我的話。張春桃這時走過來說:“沈寧,你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外甥,應該給紅包的。”
我恍然,拿了兩百塊錢遞給大姐。
“不要。”大姐推回來。
我知道她是可以,但當我第二次遞給她的時候,她還是拒絕了。小妹把我拉到一邊,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說:“哥,這個給你,你把錢裝在紅包裡以後再給大姐。”
我找她說的做了,大姐果然笑納了紅包,我心下暗想,這裡的規矩還真多啊。
中午一大家人熱熱鬧鬧的湊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父親特別騎着自行車,趕到鎮上去買了菜回來,村長丘老八也被接到了家裡。
他不無羨慕的說:“老沈啊,沈寧這麼能幹,以後你們老兩口就跟着過好日子了。”
養父抿了口白酒,笑呵呵的說:“只要孩子自己過得好,我們沒什麼。現在這樣的日子就最好。”
丘老八撇嘴,指着他說:“不會享福,大城市你去過嗎?高樓大廈你看過?”
父親淡淡的一句不稀罕給他回了過去。
認親並未到此結束,下午陪家裡人聊天,晚上我們照舊住在張春桃家。接下來的兩天,父親帶着我滿村子的竄,每個本家的屋裡都要去一趟,買點小禮物。第三天,所有的本家都被接到家裡吃飯,獨子歸宗認祖。親生父母的高興程度是顯而易見的。
張春桃一直在幫着忙進忙出。但飯後,大家聚在一起,又說起了她的事。
有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氣憤而無奈,眼圈都紅了。在族人的圍攻下,她站到了我的身邊。在她再三按時下,我才站起身說了話。
我對那個所謂的白鬍子族長說:“老人家,我可以說兩句嗎?”
族長點點頭,放下自己的大煙袋:“你是族裡的長孫,當然可以表達自己的意見。”
我說:“我不贊同把嬸嬸送回孃家,她嫁給我二叔也有十年了,孩子曾經也生過一個。夭折了那是天意,也是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現在二叔不在了,你們強迫和她和二叔離了婚,要把她趕走。這樣做也太沒有人情味了。不是讓別人看我們沈家的笑話嗎?”
族長打斷我的話說:“沈寧啊,你沒在村裡生活過,你是不知道。不是我們要趕她走,這是習俗,我們要遵
守。”
我反駁說:“習俗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又不是一定不能改。二叔辛辛苦苦攢錢蓋了套房子,他肯定是要留給嬸嬸的。我們現在不能因爲二叔不在了,就欺負嬸嬸一個寡婦啊。我很想知道,今天在場的人當中,究竟是誰在惦記着二叔留下的房子。”
族人們面面相覷,沒人搭理我了,組長和幾個年長者,湊在一塊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