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桃剛上去,我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說笑聲,我走出去一看,一羣人站在院子裡聊天。每個人手裡都提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
有人從門前走過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有一個人問我說不是張春桃孃家的弟弟或者侄子。我笑着搖搖頭。
人走的差不多以後,我就在院子裡看見了我的親生父母,還有那幾個姐姐妹妹。大姐也回來了,因爲我看見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小嬰兒。
他們看見我,都沒認出來。倒是大姐抱着孩子走過來,問道:“你是嬸嬸孃家的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大姐。”我喊道,在她面前,我還自然一些。
大姐愣了一下,隨即答應了一聲,疑惑的問:“你是?”我說:“我叫沈寧,以前來過你們家一次的。”
她想了想說:“我還想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誰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說明好,就說:“你等一下,我上樓去叫嬸嬸下來跟你說。”
我往樓上跑的時候,在樓梯裡和嬸嬸撞上了。她輕輕的推了我一下:“着什麼急啊,我這不是下來了嗎?”
我小聲的說:“不是,他們回來了,你下去給他們解釋一下吧。”
張春桃點點頭:“你去把那份證明身份的證據拿來,我跟你一塊過去。”
我回屋拿了證明,又穿過房間,把張雪豔拉出來。
張雪豔也緊張的說:“男人,等下我該怎麼稱呼你爸媽呀?”
“叫叔叔阿姨啊。”我說:“我大姐比你小不T兩歲。”
張雪豔往後拽了一下:“男人,還是你先跟嬸嬸去認親吧,你們熟悉點了再領我過去。”
我非拉着她:“沒事的,我也不好意思呢,我們一起去,我膽子一大,就能鎮靜下來了。”
張春桃一直在樓梯裡等着我們,見我們倆牽着手,便說:“你們倆真是的,一刻都不能分開呀。”
我解釋說:“她不肯下來,我只能牽着她了。”
張春桃把她的手從我手裡奪走,說:“你怕什麼呀,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何況你還長的這麼漂亮。”
大姐抱着孩子在院子轉圈。見我們出來就迎了上來。張雪豔吸引了她的目光。
張春桃結束說:“看什麼呀,她是你的弟妹。”
“我弟妹?”大姐笑道:“我弟弟都沒有,哪裡來的弟妹呀。”
張春桃遞我一眼:“他不就是你弟弟嗎,走,去你們家裡,告訴你爸媽去。”“什麼呀,嬸嬸,你說的話我都沒有聽懂。”大姐一臉的茫然。
張春桃說:“等下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親生父母見我們過來了,急忙招呼進屋落座。經過唯一的妹妹身邊的時候,我抓了一下她的辮子。小妹甩了一下頭,瞪了我一眼。我笑笑,不以爲意。
張春桃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把證據交給了他們。親生父母看過以後,·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指着我說:“我們送走的那個孩子,就是他嗎?”
我站起身給他們鞠了一個躬,開不了口叫他們爸媽。而且我心裡也沒有多激動。雖然在內心裡,我對自己的冷淡感到歉意。
親生父母坐到我身邊,一人拉着一之手,問了很多的事情,沒玩沒了,我都一一耐心的給予回答。面對他們的道歉,我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表達了原諒之.清。
聊了兩個小時候,張春桃過來說:“大哥,大嫂,你們就別問了,孩子昨天下午纔回來,你們讓他休息兩天,他又不急着走。以後你們要問話,有的是時間。”
親生父母立馬有些歉意的起了身。父親把三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叫到了跟前,正是介紹說:“他就是你們一直唸叨的那個弟弟,現在他回來了。”幾個姐姐早就在旁邊知道了,幾個人掉着眼淚和我抱了一下。尤其是那個小妹哭的厲害。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被那種血緣的親情所感染,一個濃烈的情緒在心裡擴散開去。
接下來,大家都沒說話,有些冷場了。張雪豔走到我身旁,戳了戳我的手臂。我這纔想起忘記跟家裡人介紹她了。我咳嗽了一聲,略作準備後,對家裡人說:“正是跟大家介紹一下,她叫張雪豔,是我的未婚妻。比我要大三歲。”我不說七歲,是怕嚇到他們。反正我覺得說她只比我大三歲,也能說得過去。就算別人覺得要大於三歲,大不了就當張雪豔輕熟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