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員,準備好以後,就領着我們去看房子了。
我們要租的房子,離我上班的比較近,相對錶姐而言,張雪豔也可以少做三個站的公交車了。
那個所謂的小區,其實就是我們小城的小院,四四方方,中間一個公共活動空間。
看着似曾相識的環境,我對張雪豔說:“豔姨,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家裡。”
張雪豔認同的點點頭:“我們住在這裡正合適呢。”
工作人員聽了自然高興,吹噓的說:“你們別看這房子有點舊了,但是結實。說句難聽的話,發了地震,那些高檔小區會塌,這老房子還是安然無恙。不論是菜市場,還是商場,到市中心去玩,都十分的便捷。”
很快我們就得到了一個驚喜,因爲我們租住的那間房,和在小城的家同層同位置。房子裡面還不錯,牆面刷新了,地上鋪了地板,廁衛齊全。就是比小城的老家少了一間房。這也就意味着往後我和張雪豔每晚都要睡在一起了,而且不用我深夜跑過去,也不用凌晨逃走。
簡單的看了房子以後,張雪豔問道:“男人,你覺得怎麼樣啊?”
我沒有急着回她的話,而是警惕的去看工作人員,他自然是一臉的驚愕。張雪豔也反應過來了,‘回過頭帶點生氣的說:“沈南任,,你覺得這房子怎麼樣嘛?”
“好啊。”我點點頭。她的機智反應,着實讓我不敢恭維。
“那行吧,你說要,我們就租下了。”張雪豔臉頰微紅。
工作人員拿着文件說:“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就籤一下這個租憑合同,先交三個月的房租。”
我看着張雪豔,她接過工作人員手的筆,然後就簽下了名字。付了一千兩百塊的房租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這戶房主去了新加坡,所以租房方面的事宜都是全權託付給中介公司的。屋裡留下的東西不多,一張木質沙發,一張牀。這也就意味着,我們要在這裡生活,還得自己購置許多的東西。
張雪豔關上房門,捂着自己臉說:“我有沒有臉紅啊。”
“有點。”我說。
張雪豔嬌羞的說:“討厭死了,我不由自主的就那麼叫你了。他回中介公司去了,一定會亂講的。”
我寬慰她說:“不用擔心,以後都由我去交房租。”
“那好,你保護豔姨。”張雪豔撲上來抱着了我。
喝醉酒之後,昨晚一談心裡話,她對我倒是大方了許多。不得不說是因禍得福。其實昨晚當心張雪豔跟着姐夫應酬,會被佔便宜,有點多心了。既然是表姐同意的,肯定就能出什麼意外。倒是我太過敏感,竟然把表姐給睡了。現在想來倒有點對不起姐夫了。他對我們還是挺好的。
想要今天就搬完家,時間就有些緊迫,放在表姐家的東西倒不多,拉上箱子就能走。但是我們晚上還得出去買許多的東西,尤其是睡覺用的被子。
鎖門的時候,我問張雪豔說:“豔姨,我們還有多少錢啊?”
張雪豔伸出五根手指。我嚇了一大跳:“只有五百了嗎?”
張雪豔肯定的點點頭:“先簡易的買些必要品,熬一熬,能堅持到發工資的時候。”
她都能吃這個苦,我還有什麼好抱怨呢。我愧疚的摟着她說:“豔姨,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別這麼說嘛,困難只是暫時的,男人,你說是不是?”張雪豔把下巴擱在我肩頭。
“當然了,這點小困難難不住我們的。”
回到表姐家,他們夫妻都在。我們把自己已經租房的事說了以後,表姐略作挽留就答應了,只是讓我們以後常來家裡玩。姐夫就不一樣了,極力挽留。但我們仍然堅持自己的選擇。姐夫要開車門送我們去住處,我們沒答應。我可不想以後他往我們那裡跑。張雪豔肯定也不大想見到他了。
我們拖着箱子,在小區門口等車時,張雪豔說:“要不我們走過去吧。”
“爲什麼啊?,’我問。
張雪豔莞爾:“因爲可以省四塊錢啊。”
我們花費二十分鐘走回租房,面對空空的房子,張雪豔失落的說:“男人,我想回小城去。”
“我也想回去。”我心裡有點難受。這邊跟小城相差實在太遠了,我覺得我開始懷念小城的一切了。
張雪豔看着我:“可是我們沒有房子住啊。”
我點點頭。心想在這種惜況下,她一個女人感到失落和傷感是必然的。但我是個男人,我不能暴露出那樣的恬緒。我應該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讓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