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歉意的說:“沒把持住。”
“你哪次把持住了。”張雪豔反脣相譏。
我扶着她起來,等她再次爬上我背以後,一氣呵成,到了家門口。
姐夫還沒有睡覺,他一看張雪豔暈暈乎乎的模樣,關切的說:“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也沒喝多少酒啊。早知道的話,還是該讓你姐陪我去,這回我可是丟了人了。”
“我早就說了啊,我不能喝酒的,你還不信。”張雪豔發酒瘋的笑:“你丟人能怪我嗎,那三杯茅臺還不都是我替你喝的,姐夫,你……暱……。”
“快,把她背廁所去?”姐夫一見她要嘔吐,急忙催促道。
哪裡還來得及啊,正推開廁所門,張雪豔就吐上了,直接朝我身上招呼。真等我把她扶在馬桶前了,她卻含淚的看着我說:“吐完了。
我讓她坐在地板上行,脫了髒衣服,給她漱口之後,然後抱着她回了房間。
把她放倒牀上的時候,張雪豔勾着我脖子不肯放手。我說:“豔姨,我要去洗一下。”
“不要。”張雪豔撒嬌的說:“我不許你走,就在這裡陪着我。”
我只好坐在牀邊,想等她先睡了,然後再去洗澡。”你坐着幹嘛啊,上牀啊,你不就是喜歡跟我睡覺嗎?”張雪豔糾纏的說。
“睡,你快睡吧。”我摟着她腦袋。
她把頭埋進我懷裡,過了好一會兒又擡起頭說:“我睡不着,你陪我聊天。”
“沈寧,要我幫忙嗎?”姐夫突然出現在門口。
我擺擺手:“叔叔,你回去睡覺吧,我能照顧好豔姨的。”
他點了一下頭,轉身走掉了。
張雪豔微微仰頭,小聲的說:“他是個壞人,我們不要理他。明天我們就搬出去。”
行。
“嗯……你先去洗澡吧。”張雪豔說。
我怕她有事,隨便的洗了一下就回到了房間,一如往常的反鎖。
我上了牀,摟她的時候,張雪豔抗拒的說:“你不要使壞哦,不許脫我衣服。在我和周亞童離婚之前,我是不會把自己交給你的。”
我陡然想到,大家都說酒後吐真言,我何不乘此時機套套她的話呢。我順着她的話說:“豔姨,那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跟周亞童離婚?”
“什麼時候啊?”張雪豔似自言自語的說:“等他快出獄的時候我就和他離婚,現在不敢離的,要是都沒有一個人去看望他們父子,不給他們錢買點好吃的。你知道那有多悲慘嗎?所以我得等到他快出於的時候就離婚,然後再也不見他了,一刀兩斷。”
“那然後呢?”我緊張而迫切的問。我渴望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後?”她還是剛纔的語氣:“然後……我想想啊,他判了十年,還有七年才能出來,那個時候我應該三十二歲了哦,你也有二十五歲了。正好,那個時候我們就結婚。”
老實講,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在她心底,還是有和我在一起的打算的。但是這個打算似乎來的有點太遲了。
張雪豔大抵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說:“怎麼了嘛,七年不算久啊。他在牢裡的七年,我不是都在你身邊
嗎?”
她這麼一開導,我恍然,自己怎麼就犯糊塗呢。雖然得等到那個時候再結婚,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啊。我轉而高興的說:“那是不是等於說,我十八歲,你二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就己經正式在一起了啊?”
張雪豔無力的點了一下頭:“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啊,以前,我喜歡周亞童,心裡從來沒有裝過別的男人。現在心裡慢慢的有了你,也不會去裝別的男人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喜歡我了?”我表面平靜,欣喜若狂。
“嗯。”張雪豔羞赦的撲在我肩頭:“我又不是石頭……所以,你以後要好好的待我,如果你表現不夠好的話,我還是會收回自己的感情。”
我興奮的點頭,抱緊她:“雪豔你放心吧,我這輩子都好好的守候着你。”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話你。”張雪豔突然說。
我疑惑的問:“什麼意思啊?”
張雪豔無力的掐我:“你都沒有對我從一而終,第一次竟然是跟護士長睡的,所以爲了懲罰你,我們不拿結婚證,你就休想得到我。”
她都說喜歡我,並願意將來嫁給我了,其他都變成小事了。我說:“我會尊重你的,心甘情願的接受懲罰。”
張雪豔在我肩頭點了一下:“我好像困了,睡覺。”
我追問最關鍵的一句話:“豔姨,明天酒醒了,你還承認今晚說的話嗎?”
張雪豔的給我回復,只有她平緩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