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了養父忙完工作,回家的日子了。那一天我殷切的盼望能夠再見到那位阿姨,雖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會想到,多年以後,那個阿姨將對我人生產生重大的影響。
老孫兒子被留下下來。養父自己開車帶我們回去。途中我說:“爸,我來開一段吧。”
“你行嗎?”養父不相信的反問。
我說:“當然能行了,我跟別人學了的,就我那技術,能直接領證了。”
養父把車靠在了邊上:“那你來試試。”
張雪豔拉住我:“你還當真啊。”
“當然了。”我胸有成竹。
養父要坐在副駕駛給我把關,小後媽卻不動,說是相信我的技術。養父很寵她,也就多說,坐到了後面。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張雪豔和他坐的挺近,便有意的咳嗽了一聲。張雪豔明白我的意思,往車門那邊挪了一下。
我啓動了車,開的相當穩當。養父稱讚的說:“技術還不錯,是跟誰學的啊?”
“一個朋友。”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是情人蔣靜教我的呢。
小後媽吃零食的時候,伸手過來餵給我吃。我哪好意思啊,笑着搖搖頭。
小後媽仍舊伸着手:“小媽疼你,你爲什麼不肯吃啊。”
我說:“我都這麼大人了,還喂零食啊。”
“吃嘛,吃嘛。”小後媽最終還是把零食塞進了我嘴裡。
吃了一片還不算完事,她隔不了多大一會兒就得喂一片。我吃的難受,就說:“小媽,你別餵了,影響我開車。”
“不吃拉倒,我自己一個人吃。”小後媽撒嬌的口吻說道,那袋零食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
我開了兩個小時後,又換養父來車。行程八個小時後,終於回到了小城。看着車駛進了小院,在院子中的鄰居都過來打招呼。養父被踢出爲人民服務的行列時,他們可是給夠了臉色。
養父和小後媽被大家挽留坐在院子中閒聊。我和張雪豔就先回屋去收拾屋子了。上次跟我一起打撲克的那兩個女人也殷勤的到家裡幫忙。
本來家裡就只有兩個房間,他們一回來,住宿就有點成問題了。
養父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和她出去住賓館,沈寧和雪豔還是各睡自己的房間。”
張雪豔忙阻攔說:“這可不行,你們好不容易回趟家,還要跑出去住,別人還不笑話啊。還是我出去住吧。”
“這也不行。”我怎麼會答應讓張雪豔受委屈呢,我說:“這樣吧,爸和小媽睡我的屋,豔姨還睡自己的屋,我睡客廳沙發就行了。
“不行,不行。”小後媽反對說:“要是這樣的話,別人還會以爲我是個惡毒的後媽呢,一回家就虐待孩子。”
爭論和推讓了一番之後,我伸出手,做打住的手勢:“都別爭了,這幾天養父和小媽就睡我的屋,我去跟豔姨睡。”
養父和小後媽都用驚愕的眼神看着我。我忙解釋說:“她睡牀上,我打地鋪啊。以前我去她家給她作伴,我們都是這樣睡的。豔姨,你沒問題吧?”
“嗯……。”張雪豔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下了頭:“行吧。”
她肯定知道,我所謂的打地鋪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最後,養父和小後媽卻睡了張雪豔的牀,因爲她的是大牀,我的單人牀就顯的不適於做伸展運動了。我把自己的牀讓給了張雪豔,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地鋪。
晚上養父帶我們去外面吃飯。之後在小後媽的要求下,我們又去廣場那邊的商場逛了一圈。走着走着我們竟然到了李麗麗的小店前。要不是小後媽堅持要進去看看,我都沒發覺。
養父點了一根菸:“你和雪豔進去看吧,我和沈寧就不進去了。”
“對,你們去看吧,我和爸在外面等着你們。”我附和說。
“不行,你就得陪我進去。”小後媽拽着養父的手,任性的撒嬌。
養父很快就妥協了,這還不算完,她非要我也跟着進去。說我都是大人了,還害什麼羞啊。
我哪裡敢跟他們一塊,進李麗麗的小店啊。我們就那麼在門口磨蹭了一會兒。李麗麗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招呼說:“你們是要買內衣嗎,進來看吧。”
我扭過頭去,不想讓她看到我。
“沈寧。”
我後背一陣發涼,她怎麼還叫出了我的名字呢。
“沈寧,你認識她啊?”小後媽問。
我尷尬的點點頭,轉過身衝李麗麗說:“姐姐好。”
然後,我們就在她的邀請下進了內衣店。小後媽和拉着養父挑選內衣,張雪豔就只好自己挑了,這種事我可是沒法陪着她的。
李麗麗走到我身邊說:“沈寧,謝謝你那天送我們家小丫頭回家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她。”
我配合的說:“沒事啦,學習雷鋒嘛。”
李麗麗的眼神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變化。我真恨不得轉身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