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得荒唐,這就是自己的六部尚書之一,這樣的老臣,現在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毆打人?真的是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到,這朝堂之上滑不留手的顧大人竟然還有如此真性情的一面呢!
顧諍打顧訓,這兩兄弟的年紀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看起來打的也沒什麼力氣,但是,顧訓就是被顧諍打的破了嘴角,還十分的狼狽。
然而,皇上也好,韓玉辰也好,甚至是顧家人也好,都當做是沒有看到,甚至沒有一個人上去拉一把。那顧訓的子孫倒是想,但是,一想到這親爹親爺爺幹了什麼好事,自然也不動彈了,都恨的牙癢癢。
“好了,動手動腳的,成什麼樣子,還不給拉開?”皇上過了半天才輕輕的說道,馮喜上去拉人,但是,那力氣不足,他也年紀大了,呵呵。
衆人一看,這哪裡是要拉架啊,這分明是跟着添亂呢!衆人就接着看。直到顧諍打不動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這事情纔算是告一段落。
“顧諍!你覺得你很厲害嗎?你算個什麼,我要是成功了,我就是開國功臣!你想沒想過,到時候我,還有顧家的地位!”顧訓猛的一回頭,這麼說道,一段話說的顧諍目瞪口呆。
“你。你個,混蛋玩意!”顧諍哭了,那麼大的年紀了,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給氣哭了。
“皇上,這個弟弟臣不敢袒護,您該怎麼發落就怎麼發落吧,顧家,顧家還求皇上放過無辜的子弟吧。”顧諍突然明白了,就顧訓做的這個混賬事情,能不讓顧家斷根就不錯了,想要皇上赦免所有人,恐怕不行了!
“顧諍,你當朕是好糊弄的,就這麼打顧訓一頓,就想要讓朕饒了你顧家滿門?”皇上冷笑着說道,皇上心中不相信顧諍是真的氣憤難當,她就以爲這人是演戲給自己看呢。
“皇上,臣不敢,這件事情臣真的不知道,顧家的孩子們更不可能知道的啊,皇上!”顧諍心裡苦,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就直接弄死顧訓了,亂黨有什麼出息,能有什麼出息!
“哼!”皇上冷哼了一聲,作爲君王,他不可能完全的對顧家放下戒心。
“顧大人,聽說你們一直在支持二皇子?”韓玉辰突然問道,猛的一句話,就好似在水中投石,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
шшш⊕ttKan⊕C 〇 “韓大人,這樣的話,還請韓大人慎言纔好!”顧諍這麼說着,一臉的憤恨,要不是這韓玉辰,他們顧家怎麼會這麼倒黴,這顧訓也是被他給帶來的吧!
“皇上,這件事情,您怎麼看?”韓玉辰不理會顧諍,直接問了皇上,在韓玉辰看來,現在的顧家就好似是那砧板上的肉,他想要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前段時間,朕讓你們議論儲君人選,顧家表示支持二皇子的。”皇上的腦子轉的很快,這一會的功夫,已經將事情給說的明白了。
“皇上,臣只是認爲二皇子年長,生母身份高貴,這纔有了這樣的提議,若是真的論起來,這滿朝文武,贊同二皇子的人不在少數啊!”顧諍如此說道,腿有些哆嗦,他分明奏摺寫的十分的簡潔,就是怕引起皇上的注意啊。
“顧諍,你是吏部尚書,管理官員升遷,朕細細的看過,那些贊同二皇子當太子的奏摺,十有八九都是你的門生故舊,難道這也是巧合嗎?”皇上笑着問道,神態卻十分的冰冷,那樣子讓人看了覺得心中一寒。
“皇上,這是誤會,臣從不敢有干涉儲君人選之心啊!”顧諍說着一個頭磕在了地上,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人年紀到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反而是不如從前了。
“誤會?天下沒有那麼多的誤會,這些誤會有時候不過是有心人的安排。”皇上如此說道,眼神泛着寒光,看着顧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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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草民有話要說!”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顧家子孫中,有一人猛的開口說話了。
“你是誰?”皇上看着那底下跪着的人,笑着問道。
“草民叫做顧林,是顧家二房的長子,顧家的三老爺。”那顧林如此說道,韓玉辰和林汐一起看了過去。
林汐看看,這顧林長得的確不說,面色白嫩,五官出色,一身的白色衣衫,竟然有點出塵的味道,這就是那害得文軒侯頭上綠了的顧林啊。
“你有什麼想要說的?”皇上問道,一臉的嚴肅,倒是要看看,這個時候,他們還要說什麼。
“草民想說,草民作爲顧家的三老爺,雖然沒有官職,但是,一直參與家中事物,因此也知道許多的消息,若是草民將這些消息告知皇上,不知道皇上能否饒了草民的性命!”那顧林如此說完,看了一眼皇上,眼神飄忽不定的,看着着實不算是個好人。
“那要看你說的消息有沒有用了。”皇上笑了,真的沒想到,這顧家還有如此有趣的場景。到了最後,子弟都要分崩離析了。
“皇上,顧家的確是一直在支持二皇子!顧家的銀子流水一樣的送給了德妃娘娘!”那顧林如此說道,同時將頭給低垂了下去。
“顧林,你胡說什麼!”顧諍猛的訓斥道,一臉的憤怒,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顧家的子弟竟然會如此做!簡直是讓人寒心!果然是老二的兒子,一個個的都不是個好東西,沒出息,這是要將他們給害死啊!
這顧家先是有了亂臣賊子的顧訓,若是這個時候再讓皇上認爲他們干涉了儲君的人選,這是絕對不能饒恕的罪名。皇上甚至可能認爲,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扶持二皇子上位,然後謀奪整個江山,再次實現前朝的復位!
“皇上,這個顧林是顧訓的兒子,他肯定是怕責罰,怕被牽連才如此說的,他就是想要用一家人的性命換他自己的活下去的機會!皇上,此人的話不可信啊!”顧諍如此說道,那樣子十分的焦急,不過,皇上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