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安全了,可是我們的處境依舊十分危險。
我現在身上有傷,實力大打折扣,帶來的人中只有時釗一個算得上是高手,但還有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夏娜,所以一旦被找到,情況會非常危急。
在開了房間後,時釗問我今晚頑石牛鼻子怎麼會忽然殺來?
我說道:“我現在已經拒絕了二皇子,二皇子估計是擔心我會給他製造麻煩,所以已經打算除掉我了。”
時釗說:“前幾天二皇子不是還來看你,一副很親熱的樣子?”
我說道:“像二皇子那種人。需要你是一時,不需要你也是說翻臉就翻臉,也沒什麼稀奇的。大家先去休息吧,明天準備去機場。坐飛機離開中京,只要回到良川咱們就安全了。”
時釗點頭答應,隨即帶着小弟們去休息了。
雖然暫時已經安全了,可是夏娜還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我安慰夏娜,讓她不用擔心,凡事有我呢。
夏娜說我剛纔的處理非常鎮定,幾乎是和頑石牛鼻子擦肩而過。很佩服我的冷靜。
我笑着說,出來混久了,什麼樣的危險都有可能碰到,冷靜是保命的重要技能,也不算什麼。
摟着夏娜睡了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因爲處境危險,雖然昨晚太晚睡覺,但天一亮我還是自然醒過來。
在醒過來後,我第一時間就是下牀,走到窗戶邊,看酒店外面的情況,生怕有人找到這兒來。
看了一會兒周圍的情況,沒發現異常的地方,方纔安心。
“小坤,你什麼時候醒的?”
夏娜醒過來看到我在窗戶邊,便問道。
我說:“剛醒一會兒。”
夏娜說:“你在那兒幹什麼?”
我說:“先確定安全不安全,現在沒什麼事情了。”說完轉回到牀邊,捧起夏娜的小臉,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小口。說:“現在還太早,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夏娜說:“睡不着了。小坤,咱們要不要先去機場?總感覺這兒不是很安全。”
我說道:“機場也未必安全,說不定二皇子會派殺手在機場附近埋伏我們呢,這兒反而還要好一些。”
夏娜想了想,說:“你說得也對。”
我隨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時釗還在睡覺,被我的電話吵醒。接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我直接吩咐時釗,讓他安排兩個小弟出去買一些衣服、帽子、墨鏡什麼的,去機場的時候裝扮一下比較好,避免被頑石牛鼻子找到。
時釗聽到我的話。立時指派了兩個小弟出去採購。
小弟們出去採購回來,我們全部換了衣服,小弟們還不是特別重要,因爲他們不是特別顯眼,頑石牛鼻子未必認得出他們,最重要的還是我和時釗,以及夏娜。
我挑了一件灰色的夾克和一條比較老土的西褲,再弄了一頂帽子和一個墨鏡,這麼一穿,站在鏡子面前,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無形中像是老了十多歲一樣。
夏娜指着我說我的樣子好土。好像大叔。
我和夏娜開了一個玩笑,問她大叔喜不喜歡?
夏娜抱着我說,我就算變成什麼樣子,也一樣喜歡。
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已經不久了,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便想招呼時釗等人,準備出發往機場。
“滴滴滴!”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見是一個陌生人的號碼,猶豫着該不該接。
時釗問道:“坤哥,什麼人打電話給你?”
我說道:“是一個陌生號碼。”
時釗說:“會不會是二皇子那邊的人打來確定咱們的位置的?畢竟現在通過手機定位不是什麼特別高端的技術了。”
我說道:“手機定位應該也需要時間。我接了看看。”說完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接聽了電話。
“喂,哪位?”
我接聽電話後也沒報自己的名字,假如對方是一個陌生人。並且是找我的,我可以說對方打錯了。
“莫小坤?”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我一時半會兒沒想起是誰,便問道:“你是誰?”
“坤哥那麼健忘,連我都忘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着說。
再聽對方說了一句話,我便聽出是誰了,原來是天門少幫主許錦棠,也就是張雨檬的老公。當下也忍不住冷笑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許少幫主,怎麼忽然想到打電話給我?我和閣下好像沒什麼交情吧。”
“莫小坤,我草泥馬,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錦棠忽然發飆起來,爆了粗口。
我心中也是大火,當場回敬道:“狗日的,許錦棠。你他麼無緣無故打電話來給我幹什麼?我他麼草死你全家。”
許錦棠怒道:“莫小坤,別以爲現在太子器重你,你就可以囂張,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得很慘!”
我聽到許錦棠的話卻是忍不住笑了。兒子打電話來發這麼大的火,還以爲什麼事情呢,原來是因爲太子將男爵的名額給了我,兒子心頭不爽,當下笑道:“許少幫主原來是爲名額的事情發火啊,這事你不服也不行,老子現在混得比你牛逼,比你屌,太子更器重我,怎麼,你不服?”
我這話故意刺激許錦棠,許錦棠果然被我刺激得抓狂。在電話那頭叫道:“我草泥馬,有種到穗州島來,老子教你做人!”
我呵呵笑道:“你有種到良川來啊,看老子怎麼玩死你。還有,你別以爲穗州島就是你們天門許家的天下,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誰纔是穗州島的老大!”
“我等你。你不敢來穗州島,你是我兒子。”
許錦棠張狂地說。
他所依仗的是許家在穗州島的勢力,要讓他來良川市,他是絕對不敢的。
但他不敢來良川。我卻敢到穗州島,等我傷好了以後,便是穗州島將掀起腥風血雨的時刻!
許家真是穗州島的土霸王?
歷史即將改寫!
我說道:“嗯,你等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夏娜說:“小坤。是誰打電話來?”
我說道:“是天門許錦棠,他知道太子將名額給了我,很不爽,打電話來出氣呢。”
時釗笑道:“就他那樣的廢物?要不是靠着許遠山。坤哥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想當初他在良川市,還是坤哥救了他一命,竟然不知道感恩,還處處和坤哥作對。”
我說道:“有些人忘恩負義,你要計較也計較不過來。咱們快啓程去機場吧,別錯過了航班。”
時釗點頭說:“是,坤哥。”
由於還是在中京,不是我們的地盤,所以我們格外小心,分成幾批,乘坐不同的出租車趕往機場。
並且在進機場的時候也沒有碰頭,昨晚搶奪到的那輛林肯領航員是不能開了,畢竟太過顯眼,容易暴露。
在通往機場的路上,慕容紫煙打了一個電話來,說是要來送我,我告訴慕容紫煙,我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讓她不用過來送我。
到了機場大門口,我和夏娜更是緊張,因爲機場是頑石牛鼻子阻止我回良川的最後一道關卡,他們極有可能在機場守株待兔,等待我們的出現。
我下了車後,先確定了下四周,有沒有可疑的人,隨後才和夏娜一起進入機場領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