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紫琪我感覺挺頭疼的,我親手將她捧上了市長的位置,並且因爲她的身份,處理起來就得更加小心謹慎,如果真鬧出什麼因愛成恨的事情,那我就要有麻煩了。
所以,我總結過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開着車回家,在路經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正好指示燈亮起了紅燈,我就將車子停了下來。
滴滴滴!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見是時釗打來的電話,便笑着接聽了。
“喂,時釗,什麼事情?”
我說道。
時釗說:“坤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聽到時釗的話心中一震,會出什麼大事?之前周光祖放了狠話,但雷聲大雨點小,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難不成周光祖再次出手了?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
時釗說:“剛剛張志威在酒店被人弄死了。”
我聽到時釗的話心中又是一驚,現在張志威可是我手下比較得力的干將,雖然不如時釗、龍駒、鐵爺等人,但也可以用,沒想到竟然出事了。
我急忙問道:“在哪兒,我馬上趕過來。”
“在品悅大酒店。”
時釗說。
我說道:“嗯。我馬上到。”掛斷電話,便駕駛車子快速往品悅大酒店而去。
到了品悅大酒店外面,只見得鐵爺、李顯達、於尚水等人已經到了,他們看到我就迎了上來。
我下了車子,便一邊走一邊說:“先上去看看再說。”
到了酒店八層樓,出了電梯,就看到外面的過道上全是張志威的小弟,有的在討論誰幹的,有的在打電話,看到我到了,紛紛向我打招呼。
我點頭回應,帶着人到了出事的房間外面,和時釗會合。
時釗帶着我走進房間,我一邊走一邊說:“他怎麼會到這兒來住酒店?”
時釗說:“聽張志威的小弟說,張志威帶了一個小姐出來開房,後來就出事了。”
我聽到時釗的話登時皺起了眉頭。說道:“那個小姐呢?”
時釗說:“小姐已經跑了,找不到人影。”
我說道:“知道是什麼來歷不?”
時釗說:“還在查,現在不清楚。”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房間,房間是一個套房,裝修得很精緻,外面客廳中的桌几上放着一瓶打開的紅酒,邊上的酒杯裡只剩下小半杯的紅酒,其中一個酒杯上還印着一個鮮紅的脣印。應該是那個小姐留下的。
走進臥室,就看到張志威赤身裸體地呈大字型躺在牀上,我看了一眼,覺得聽不雅觀,便對時釗說:“幫他蓋上被子。”
時釗走過去用被子蓋住了張志威下半身,我隨即走到牀邊查看,問道:“致命傷在哪兒?”
時釗說:“脖子上,看樣子是一塊刮鬍刀的刀片造成的。”
我看向張志威的脖子。果然看到脖子上有一條傷口。
鐵爺走上前來,看了一眼說道:“看這情況,應該是那個女的趁和張志威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疏於防備,然後以刀片將張志威殺死。”
龍駒嘆了一聲氣,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以後找小姐可得注意一點。”
我說道:“周光祖出手了,張志威是第一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大家以後都得小心點,千萬別讓周光祖的人找到機會。”說完頓了一頓,回頭問道:“酒店有沒有監控錄像拍攝到那個小姐?”
時釗說:“我還沒問。我現在就去。”
我點了一下頭,隨即點上一支菸,等待時釗去問酒店的人的結果。
不一會兒,時釗就帶着一個胖子走了進來。跟我介紹那胖子就是酒店的經理。
我問那胖子:“你們酒店裝有監控錄像不?”
胖子說:“有是有,不過只是在過道上,作案過程根本看不到。”
我說道:“我只想看看那女的長什麼樣子。”
胖子說:“坤哥,你跟我來。”
我隨即跟着胖子去了監控室,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調了錄像出來,不過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監控裡張志威摟着一個高挑性感的年輕女人走到房間外面,隨後開門進了房間,那個女人身上穿着一條連衣裙,身材蠻好的,頭上戴着一頂時尚的咖啡色帽子,看不到長什麼樣子。
在那個女的進去後,我便讓監控室的人員將錄像快進。直到她走出房間的時候。
她出來的時候還是看不到長什麼樣子,可能是知道攝像頭的位置,故意避免被攝像頭拍到。
再調其他地方的錄像,還是沒能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
我抽了一口煙,皺眉道:“對方可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女殺手,否則不可能將所有攝像頭避開。”
龍駒說:“看來要從攝像頭看到這個女的基本不大可能。時釗,有沒有人看到她的樣子?”
時釗說:“張志威的小弟看到了,我叫來問問。”
隨後我們就出了監控室。找到見過那個女人的張志威的小弟問話。
張志威的小弟告訴我們,當晚他們在酒吧喝酒,叫了幾個小姐,那個女的便是其中一個。長得挺漂亮的,瓜子臉,鼻樑骨挺高,好像還是混血兒,張志威看到後就把那個女的叫到身邊陪酒,二人喝了一會兒,便提前離開了酒吧出去開房。
我聽到這兒,回頭跟時釗說:“咱們去找酒吧老闆問問。看那個女的什麼來歷。”
隨後我就做了一下安排,讓龍駒帶人將張志威的遺體送去殯儀館,我和時釗親自去酒吧查問酒吧老闆。
找到酒吧老闆以後,酒吧老闆挺忐忑的。畢竟南門的堂主在他的酒吧出了事情,他有可能有麻煩啊。
經簡短介紹後,我便問酒吧老闆那個女的什麼來歷。
酒吧老闆忐忑不安地說:“坤哥,那個女的是新來的啊。她自己說是中京市的人,和家裡人鬧矛盾離家出走到了良川市,沒錢纔打算下海的,我對她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時釗聽到酒吧老闆的話,當場發火了,衝上前一把揪住酒吧老闆的衣領,要打酒吧老闆。
我制止了時釗,嘆了一聲氣。說:“算了,周光祖精心策劃,他也被算計了。”
……
張志威出事,給南門的所有堂主級別的大哥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威懾力,誰也不知道周光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指不定在街上,或者在家裡,又或者在場子裡什麼時候就被暗算了,一時間草木皆兵。
對於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以暴制暴,他對付我的人,我也對付他的人。
在張志威出事的第二天,時釗親自帶隊,埋伏了周光祖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將劉虎。
劉虎是在周光祖接管西城以後崛起的,名氣還挺大,現任青字堂堂主。
時釗帶人在劉虎的酒吧外面埋伏,劉虎才一出酒吧,時釗便親率刀手,在街頭當街將劉虎砍死,隨即帶人揚長而去。
時釗殺劉虎,在道上再次揚名,很多小混混都在討論時釗。
周光祖那邊馬上就放話了,指明要搞死時釗,其優先級別超過了其他所有堂主。
我擔心時釗出事,告誡時釗,出入千萬小心。
但即便是這樣,時釗在劉虎被殺後的第三天,還是遭遇了西城的伏擊,他當天晚上去一個場子收賬,剛剛出門,就遭遇二十多人的圍攻,雖然最後時釗成功逃脫,不過手下的小弟殘廢了三個,死了兩個,比較慘烈。
時釗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傷,我接到消息後,當即火速趕往醫院看望時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