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開啓,除了豐盛的菜餚,還有優美的音樂,以及養眼的歌女,絕對算得上是一場盛宴。
慕容鋒在席間侃侃而談,談笑風生,皇室子弟的風采在這時盡顯無疑。
在見到慕容鋒之前,我一直以爲他是一個頹廢的敗家子,今天親自見了一面,卻有另外一種感觸,他並不像外界說的那麼不堪,反而很容易產生好感,真心爲他賣命。
但對於雍親王的話,我還是持保留態度,雍親王說慕容鋒生活作風糜爛是被人誣陷。這句話真假還得時間來驗證。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慕容鋒對我極爲器重,似有將我列爲重點提拔對象來看待的意思。
酒過半巡,慕容鋒便率先拋出了今天的話題,說:“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肯定。第三張賭場牌照將會批下來,我有意去爭取這個牌照,如果能成功拿到,大家認爲交給誰打理最合適?”
聽到慕容鋒的話,現場的人個個眼中都是露出了精光。
至尊大賭場的火爆。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若是能幫太子打理這個賭場,哪怕是分成低一點,也有非常可觀的收入。
賭場最讓人心動的還是穩定,合法的牌照,常年都能有穩定的收入,比任何生意都好。
許遠山聽到慕容鋒的話,卻是很想開口,將這個新的賭場也納入手中。
慕容雄偉明白慕容鋒的意思,想了想,笑着說道:“殿下,我有一個建議。”
慕容鋒笑着說:“有話請說。”
慕容雄偉說:“原本在穗州島,論人脈和基礎,沒人能比得上許幫主,許幫主來做最合適,不過許幫主已經幫殿下打理至尊大賭場了,我擔心他無法分心同時管理兩大賭場,另外也要給其他人一些機會,所以我建議殿下將這個機會留給其他人。”
慕容雄偉想提名我,不過一開始就提名我的話太明顯了,他還在繞。
許遠山聽到慕容雄偉的話,登時激動起來,但他自己也不好直接爭取,便向坐在他下面的一箇中年男子打了一個眼色。
那中年男子會意,立時開口說道:“我不同意世子的觀點,在穗州島這個地方,若論影響力,我想在座的人都沒有許幫主大,這點相信大家沒有意見。此外,許幫主一直在幫世子打理至尊大賭場。至尊大賭場的營運狀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許幫主經營能力可想而知,在這方面的經驗可能也是沒人能比,假如太子奪得賭場牌照,將賭場交給許幫主,也是風險最小的,許幫主也將會是最爲合適的人選。”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許遠山臉上流露出得意的表情。
至尊大賭場卻是他最引以爲傲的成就,也是他在慕容鋒面前說話的最大資本。
這一番話合情合理,也獲得了現場不少人的贊同。
慕容鋒想了想。說道:“兩位都說得有道理,這樣吧,現在賭場牌照還沒爭取到,等拿到再說。來,大家繼續喝酒。”說完端起酒杯遙敬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乾。
就這樣,賭場牌照的商議就宣告一個段落,之後的話題便圍繞在現場的歌舞上面了。
太子府的歌女可不少,一批表演完了,又換另一批,每個都是正值妙齡,貌美如花,看得我眼睛都快花了,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只覺每一個都很美。每一個都舞姿迷人。
在宴席散了後,我和慕容雄偉被單獨留了下來,慕容鋒帶我們爬到一棟樓的樓頂,在天台上的桌子上坐下,讓護衛把守天台入口,便和我們聊了起來。
慕容鋒和我碰了一杯酒,隨即說:“穗州島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許遠山在穗州島的影響力無人能比,我還有很多需要依仗他的地方,所以賭場的事情不可操之過急。小坤,你得明白。”
我連忙說道:“殿下,我明白。”
慕容雄偉說:“許遠山近些年越來越不像話了,真的以爲太子在穗州島沒有他不行?”
慕容鋒冷笑道:“也怪我,一直對他太好。以至於他發展得太快,失去了制衡。之前,我讓他幫忙新民黨參加競選,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輸了,看來真是老了,失去了上進心。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再這樣下去,咱們在穗州島的優勢也會一點一點的被他敗光。”
說完再倒一杯酒,一口喝乾,轉頭看向我。說:“小坤,你如果想要獲得賭場的經營權,只有一條路,想辦法在穗州島立足。”
我明白慕容鋒的意思,當即說道:“殿下是希望我進入穗州島?”
慕容鋒說:“沒錯。賭場和一般生意不同,需要處理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果你沒有點勢力,沒有人會把你當一回事。還有一點,你們切記。千萬不要讓許遠山知道,我有意將賭場交給你們來打理。”
慕容雄偉沉吟道:“殿下是怕他心生二心?”
慕容鋒說:“沒錯,一旦許遠山有了二心,就會很容易被其他皇子趁虛而入,咱們還需要他。”
我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過來。
許遠山已經讓慕容鋒不滿,可是慕容鋒卻還得依仗許遠山的勢力,所以不得不保持現狀。
我要想取得賭場的經營權,就必須擁有能和許遠山分庭抗禮的勢力。
也就是說,我得想辦法進入穗州島,併成功站穩腳跟。
從太子府出來後,慕容雄偉一路上都在和我交流。
慕容雄偉隱約透露,雍親王也想在穗州島分一杯羹,可是許遠山並不是太識相,所以雍親王對其極爲不滿。
我聽到慕容雄偉的話心中卻是雪亮,雍親王府幫我爭取這個管理權,其實也是有目的,他們想要取得一定的分成,就看我上不上道。
對於這一點,我是明白的。沒有雍親王府從中幫忙,我能成功的可能性還是不大,所以必須得有所表示,當下對慕容雄偉說,如果我能取得賭場的管理權,一定不會忘記雍親王府。
慕容雄偉聽到我的話,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稱讚了我幾句。
慕容雄偉送我回了酒店,便回他下榻的酒店了。
我回到房間中,洗了一個澡。端着一杯酒,到了陽臺上,回想今晚慕容鋒的話,心中卻是激動不已。
慕容鋒的話說得明白,我只要進入穗州島。能取得一席之地,新的賭場就是我的,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比西城開發項目更大的機會。
西城開發項目雖然能分不少錢,可終究只是一次性項目。遠遠不如賭場那麼長久。
這纔是我騰飛的跳板啊。
不過機會有,挑戰也有,在穗州島我沒有一點根基,要想在這兒立足,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兒。我猛地一口將杯中的酒全部吞下,心中陡下決心,明天就回良川市部署安排,準備進入穗州島的計劃。
喝完酒,正想轉回房間睡覺,下面忽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我往下一看,只見幾個青年出現在下面一條街的街口,後面跟着一大幫提着傢伙的青年,那幫提傢伙的青年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殺。前面的幾個人狼狽逃跑,不一會兒的功夫,逃跑的幾個青年就被後面的人追上,後面的人將那幾個青年團團圍住,一陣猛砍,隨後揚長而去。
街頭上只剩下幾個躺在地上抽搐的人,他們滿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這一幕也讓我意識到穗州島也和良川一樣殘酷,這兒也有火拼,也有廝殺,也有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