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雄寶殿等了一會兒,了塵、了過以及十八棍僧都來了,十八棍僧人手一根一米八左右的木棍,棍上挑着一個包裹,其實就是用一塊麻布將要攜帶的衣服以及日常用品包起來,捆在棍上。
一行人來了後,先是恭敬地向方丈行禮,說:“參見方丈。”
方丈答禮後,一行人又向我行禮,說:“參見師叔。”
雖然十八棍僧以及了塵、了過年齡都比我大。入碧雲寺的時間比我更久,不過我的輩分卻是僅次於方丈,比他們都高了一輩。
方丈隨即叮囑道:“你們這次隨你們師叔下山,切記要聽師叔的話,不可闖禍。”
“謹遵方丈教誨。”
了塵等人紛紛恭敬地說。
方丈說:“那就下山吧。”
我們當即轉身往山門走去。
了塵等人自從上到碧雲寺以後。就沒離開過碧雲寺,之前聽說有機會下山都是很興奮,可是忽然要離開了,反而有些依依不捨,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走到山門處,看到那個殘缺的石碑,我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讓碧雲寺重新拾回昔日的榮耀,再次成爲大燕第一寺!
由於時代的侷限性,古代對世界的認知有限,以爲大燕帝國就是最強大的國家,所以豎立了天下第一寺的石碑,換作現代,天下第一寺這個名頭可是不敢隨意取的了,免得貽笑大方。
由於沒有了慕容紫煙和夏娜這樣的女眷,下山便快了很多,我們幾乎只用了上山的時候的三分之一的時間,便抵達山腳。
我的車子還停在樹林邊,用車衣遮了起來,這兒人跡罕至。車子也沒有受到破壞,並且每日都有山上的小和尚下來挑水,也會幫我照看車子。
不過到了車邊,我爲難了,只有一輛車子,坐不下這麼多人啊,戒色看到我爲難,走過來說:“坤哥,咱們可以先到前面的小鎮,再租車回良川市。”
戒色對我的稱呼還延續道上的叫法。
我說道:“嗯,那你開車吧,我陪其他人步行。”
其餘的和尚都沒有下過山,自然不會開車,現場也只有我和戒色會,我這次帶人下山,自己開車,讓其他人走路明顯不太合適。
戒色說:“坤哥,還是你坐車吧,我們走路就行。”
我說道:“不用廢話,快上車吧。”說完幫忙扯開車衣。將鑰匙交給了戒色。
戒色當即開着車子先行趕去前面的小鎮。
我和了塵、了過等人步行前往小鎮,我一路上都在思索,距離招標會僅有一天的時間了,我該怎麼才能找到夏凡?
雖然西城區的開發計劃非常重要,可夏佐只有一個兒子,按照一般重男輕女的傳統,這一點是夏娜無法取代的,所以假如找不到夏凡,我也沒有把握,夏佐到底會選擇放棄西城區的開發計劃,還是選擇夏凡。
找到夏凡很關鍵,可是時釗一直在找,他那兒沒有消息,我回去就能確定百分百找到夏凡?
明顯不現實啊,西城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讓我輕易找到夏凡。
那麼有什麼辦法找到夏凡呢?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從西城內部突破,可能性是最大的,但西城內部我沒人,也不可能得到消息。
怎麼辦啊?
我一路苦苦思索,不知不覺就到了小鎮外面。
雖然鎮子比較小,不過晚上卻也別有一番韻味,沒有大城市的煩囂,多了一些寧靜,少許的燈光將小鎮點綴得非常美。
我們到達鎮口。就看到戒色在和一個男的說話,戒色看到我們,當即老遠揮手,招呼我們過去。
我走過去戒色就說:“坤哥,這位是老王,他是開貨車的,他有一輛大貨車,可以拉我們去良川市。”
我當即笑着和老王打招呼:“老王你好。”
老王看了我身後的了塵等人一眼,笑道:“你們從碧雲寺下來?”
我說道:“是啊,打算去良川市。沒車子有點不方便。”
戒色說:“我跟老王說好了,給他兩千塊錢,麻煩他跑一趟。”
老王說:“我只能送你們到郊區,不進市區啊,要是被交警查到,我的駕照鐵定被吊銷。”
戒色笑道:“這方面你就放心吧,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良川市坤哥,聽過沒有?”
老王是貨車司機常年跑長途,幫人拉貨,自然不會少跑良川市,聽到戒色的話登時肅然起敬說:“你就是南門坤哥?”
我笑着說:“嗯,你負責拉我們過去,有交警找你麻煩你可以找我。”
老王說:“那好吧,我先去把車子開過來。”隨即往對面的一條小道走去。
小道里漆黑一片,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不過很快裡面就亮起了貨車車燈,緊跟着老王就把貨車倒了出來,我正想招呼十八棍僧上車,目光掃過戒色身上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一個找到夏凡的辦法。
要找夏凡,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西城的人口中打探,可是我在西城內部已經沒人了,所以基本不大可能辦到,可戒色的身份比較特別,他原本就是兄弟會的人,現在兄弟會併入西城,假如讓他假裝逃出我的控制,回去投奔寧公,就有可能幫我打探到夏凡的下落。
想到這兒,我連忙對戒色說:“戒色,你跟我過來一趟。”
戒色對我還心存畏懼,看我單獨叫他說話,略有些慌亂,說:“坤哥。我做錯什麼了嗎?”
我說道:“你沒做錯什麼,只是有個任務交給你,你跟我過來。”隨即往一邊走去。
戒色跟了過來,我掏出煙發了一支給戒色,戒色看我沒有刁難他的意思,表情略微放鬆,說:“坤哥,你有什麼任務啊。”
我說道:“我這次之所以提前回良川市,主要還是因爲夏佐的兒子夏凡被西城的人抓了,現在時釗在找夏凡。可是沒有什麼線索,所以我另外想了一個辦法,需要你幫忙。”
戒色說:“什麼辦法?”
我說道:“你假裝逃離我的控制,回到寧公那兒,想辦法從寧公口裡套出夏凡的下落。”
戒色聽到我的話皺眉道:“我擔心寧公會起疑心啊。”
我說道:“這好辦,只是你要吃點苦頭了,咱們可以施展苦肉計,你帶傷逃回去,編一個合理的藉口應該能取信寧公,畢竟我們以前的矛盾他也是知道的。他不大會想到你竟然投靠了我。”
戒色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好吧。”
我隨即說道:“那我要動手了,你準備好沒有?”
戒色咬了咬牙,說:“準備好了。”
我隨即握緊拳頭,揪住戒色的衣領就是好幾拳砸過去,打得戒色口鼻冒血,眼睛高高腫起。
了塵、了過等人看到我們忽然動手,還以爲發生什麼事情,紛紛過來查看。
我對了塵等人說:“大家不用緊張,我和戒色這麼做有深層的目的。”
戒色說:“光是這樣可能還不夠。”說完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將手墊在地上,狠狠地一下砸了下去。
“啊!”
戒色痛得咬牙切齒,我也是不禁聳動,沒想到戒色竟還有點血性。
看來這段時間戒色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也大徹大悟。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戒色隨後站起來,一隻手已經斷了,他說:“這樣的話寧公纔有可能信。”
我說道:“你一隻手開車沒問題吧。”
戒色說:“可以。”
我說道:“你開我的車先回去,車子停靠在市區入口處的路邊,我們到了自然會看到。”
戒色點頭答應。
我隨即招呼其他人上貨車,準備前往良川市。
貨車司機老王看到我們的情況頗爲詫異,不過也沒問,他是在外面跑的人,知道有些話該問,有些話不該問。
戒色先開車前往良川市。因爲那輛車子動力較好,所以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