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啓動起來後,開出一百多米左右,那些跳河來追我的人便追到了馬路上,他們指着我們的背影大罵,讓我們回去。
轉過前面一個彎道,那些人就被甩得無影無蹤,我回頭看向女司機,說:“不好意思,弄溼了你的車子。”
那女司機說:“沒什麼,你是什麼人?那些人爲什麼追殺你?”
我說道:“我欠了他們一大筆錢。小姐。你的手機可以借我用一下嗎,我想打個緊急電話。”
我雖然逃脫了,但是時釗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他是否按照寧公的要求,帶人和南門的人火拼了。
假如還沒有開搞,還能阻止,避免被寧公利用當了炮灰,同時因爲我脫離寧公的控制,時釗不用再受要挾,甚至可以馬上出手抓住唐鋼。
女司機似乎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當場掏出手機遞給我,說:“拿去打吧。”
我說了一聲謝謝,隨即飛快地撥了時釗的電話號碼。
我的手機在被寧公控制住以後,第一時間沒收,防止我聯繫外界。
電話響了二十多秒,時釗才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非常吵,我的小弟們正在叫囂着待會兒怎麼搞南門的人,還說謝風和夏陽這兩個雜種,居然敢背叛南門,背叛八爺,抓到了一定要亂刀砍死。
時釗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因爲用的不是我本人的電弧,時釗不知道是我。
我低聲說:“時釗,是我,坤哥。你先別聲張,避開唐鋼說話。”
“嗯。”
時釗答應一聲,隨即又在電話那頭說:“我去放點水,大家稍安勿躁,坤哥馬上有指示傳來。”
隨即等了一會兒,時釗的聲音又傳來:“坤哥,唐鋼不在我旁邊,可以說了。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在哪兒?”
我說道:“我剛剛逃離寧公的控制,你先別聲張,聽我的話去做,回去馬上將唐鋼拿下,然後帶人撤離南城區。”
“你逃出來了!”
時釗震驚無比。
話音未落,就聽得唐鋼的聲音傳來:“時釗,你在和誰通電話。”
唐鋼奉寧公的命令監視時釗,防止時釗搞什麼小動作,時釗藉口撒尿,唐鋼很快就跟到了時釗身後。
時釗沒有掛斷電話,對唐鋼說:“沒,沒跟誰通電話,只是一個兄弟。他說他有點事情來不了了,要跟我請個假。”
唐鋼說:“時釗,你應該明白你玩花樣的後果,只會害死坤哥。”
時釗說:“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絕不會玩花樣!”
最後一個“樣”字吐音忽然加重,緊跟着就聽得砰砰地聲音,時釗已經搶先動手了。
因爲看不到那邊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二人誰佔上風,心中頗爲緊張。
唐鋼在我剛出道的時候,就是二中扛把子,身手比較過硬,時釗相比唐鋼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但時釗也有優勢,他忽然出手,可以打唐鋼一個措手不及。
在二人打鬥中,聽得李顯達等人的聲音紛紛傳來:“住手,住手!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今晚準備和南門開戰,你們怎麼自己先打起來了?”
“快,快將他們拉開!”
趙萬里的聲音傳來。
“釗哥,冷靜點,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李顯達說。
時釗怒吼道:“快將他給我拿下,他是叛徒,坤哥被他害了!”
“時釗。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害坤哥了?”
唐鋼叫道。
趙萬里說:“時釗,你話說清楚,爲什麼說他害坤哥?”
時釗叫道:“今天我們去城中心區見寧公,寧公忽然發難,將坤哥和我們控制住。這個雜種早就背叛了坤哥。將我們打算脫離兄弟會的計劃告訴了寧公,寧公纔會忽然發難。”
趙萬里說:“那你怎麼出來的?”
時釗說:“寧公想要我們當炮灰,所以以坤哥作爲人質,讓我回來帶人去搞南門的人。今晚寧公也在過來的路上,咱們和南門開打。他們就在後面撿便宜。趙哥,坤哥在和我通電話,你親自問他。”
“喂,是坤哥嗎?”
片刻後趙萬里的聲音傳來。
我說:“趙哥,我是小坤,現在說話不方便,你馬上將唐鋼拿下,帶人回西城區等我,我過來再說。”
趙萬里說:“明白,坤哥。”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掛斷電話,輕吁了一口氣,還好我的人還沒和南門的人開打,損失不算大,將手機還給女司機說:“謝謝你的電話,能送我去西城區嗎?”
女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你是西城區的坤哥?”
我見她已經知道了,便也不再隱瞞,點了點頭說:“嗯,很感謝你這次幫了我的忙。”
女司機說:“沒什麼,只是舉手之勞。”
隨後女司機便開車送我回西城區,在路上我想到寧採潔落在寧公手裡,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想打一個電話去問問情況,可是因爲不知道寧公的電話號碼,也就沒法打,只能等回到西城區再說。
一路回到了西城區,到了皇朝酒吧外面,我掏出錢包,從裡面抽了五張百元鈔票,放在座椅上,隨即說:“美女,謝謝,就在這兒停吧。”也沒說給她錢,就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女司機很快發現我留在車裡的錢,在車裡喊我,說我的錢掉了,我說是給她的油錢,隨即走向酒吧大門。
雖然今晚有行動,可是酒吧照常營業,有小弟在酒吧看場。
門口的兩個小弟一看到我。便衝了上來,問:“坤哥,你不是帶人去了南城區嗎,怎麼回來了,怎麼衣服也溼了。”
我說:“發生了一點事情。先去找一套衣服來給我換。”
左邊那小弟答應一聲,轉身往裡面小跑而去。
我對右邊那小弟說:“我的手機不見了,把你的手機給我。”
那小弟當即掏出手機,恭恭敬敬地遞給我。
我拿過手機,快速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不過這一次一直到手機自然掛斷,時釗也沒有接電話。
我心中登時起疑起來,難道是在我和時釗通完電話後,他們遭遇了南門的圍堵,打了起來?
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李顯達。結果還是一樣,無法接通。
真的出事了?
我眉頭登時緊皺起來,我的手機丟失了,只記得李顯達和時釗的電話號碼,其他的人都忘記了,根本沒法瞭解時釗們那邊的情況。
我想了想,隨即對門口的小弟說:“你有沒有辦法聯繫上今晚過去參加行動的人?”
那小弟說:“我上面有幾個號碼。”
我當即將手機遞還給那小弟,那小弟立時翻找電話本,跟着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將手機放在耳邊,等了一會兒。隨即又拿了下來,說:“坤哥,打不通,可能是出事了。”
我想了想,說:“酒吧裡還有多少人?”
那小弟說:“酒吧裡只有七八個人。”
我想了想說:“找車子,留下兩個在酒吧,其餘人跟我過去看看。”
那小弟說:“是,坤哥,我馬上去通知。”
小弟跑去通知其他人,我進了酒吧大廳。在接待處跟一個服務員要了一支菸,點上抽了一會兒,先前進去幫我找衣服的小弟就出來了,我接過衣服,去旁邊的雜物間換了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小弟們已經集結在大廳等我,我點了點頭,說:“咱們走吧。”隨即快步走出酒吧大門,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輛麪包車。
我親自開車,往南城區方向趕,不多時路經一家夜總會,後面的小弟說:“坤哥,這家夜總會也是我們的人看場,要不要我進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