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醫生說:“我們當醫生的救死護傷是本職工作,你不用放在心上。”說完走到我身邊,將手中的一個托盤放在牀頭櫃上,拿起一支已經裝了藥水的針筒,回頭說:“把褲子脫掉。”
我說:“醫生,可是我聽說今天負責搶救我的是一個男醫生啊,還有您怎麼沒帶護士?”
那女醫生聽到我的話,眼中登時閃現一抹慌亂的神色,隨即迅速斂去,說:“今天我也有在場。不過負責的不是我。護士剛好有點事情離開了,所以就我一個人來。放心吧,這一針是止痛的,快把褲子脫了。”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救治我的醫生是男是女,只是想試探一下她,她的眼神慌亂,足以證明她有問題,再加上她後面的話太牽強了,根本說不通。我幾乎百分百肯定,她其實根本不是什麼醫生。
“醫生,能把你的工作證給我看一下嗎?”
我隨即笑着說。
那女醫生說:“你想看我的工作證?呵呵,不用了!”說完臉色忽地一狠,手握針筒往我插來。
以我估計那針筒裡的藥水根本不是什麼止痛的,而是可以要我命的藥水,絕對不能讓她扎到。
眼見她手握針筒往我扎來,我急忙一把抓起枕頭往女醫生扔去。
她本能地舉手去擋枕頭,我趁勢爬起來,狠狠一腳飛踢女醫生的胸部。
砰地一聲響,女醫生往後倒飛出去,撞上後面的一個櫃子,將上面的器具帶落到地面,發出叮噹的響聲。
她捂着胸口,迅速爬起來。眼中盡是狠厲之色,說:“莫小坤,受死吧!”再次往我撲來。
我不知道她手裡的針筒裡的藥水是什麼,不敢被她蹭到,連忙躲避。
她揮舞了幾下,我連連後退,跟着一轉身跳下牀,到了另外一邊。
她緊跟着躍上病牀,往我撲來。
我轉身抄起病牀上的一張椅子,狠狠一下掃了過去。
“砰!”
椅子當場化爲無數碎片,散落到地面上,女醫生再次栽倒在地。
手上的針筒在摔倒的時候,滾落到了牀底下。
她眼神一狠,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掀起裙子,從雪白的美腿上拔出一把別在那兒的匕首,再次往我撲來。
在她撲過來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大壯一馬當先衝了進來,問道:“坤哥。什麼事情?”
我手指女醫生,說:“她是殺手,將她給我拿下。”
話音方纔落下,女醫生已經撲到面前,揚起匕首,就是狠狠地一下紮了過來。
大壯暴喝一聲,從側面衝上前,一拳砸向女醫生的側腰,女醫生登時倒飛了出去。
她在地上幾個翻滾,爬了起來,在外面負責保護我的其他小弟也在這時,紛紛衝了進來。
她看了看這邊的情況,意識到不可能再得手,轉身衝向窗戶。
我意識到她要逃跑,忙大喊道:“她要跳窗戶逃走,快攔住她!”
大壯和其他的小弟紛紛往窗戶衝去,女醫生爬上窗戶,回頭看了一眼,跟着一個縱身往下面跳去。
大壯和小弟們奔到窗戶邊,想伸手去抓女醫生,但終究是晚了一步。
咚地一聲響,從外面傳來,我快步趕到窗戶邊,只見那女醫生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往對面逃跑。
大壯翻上窗戶,想要繼續追趕,我連忙止住大壯,說:“追不上了,算了。”
寧採潔衝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說:“小坤,你沒事吧?”
我說道:“我沒事,還好我及時看穿了她的身份,不然非常危險。”說完頓了一頓,續道:“醫院流動人口比較多。容易被人鑽空子,呆在醫院不安全,還是出院回家休養的好。”
寧採潔點頭說:“嗯,你回去休養,讓醫生每天到家裡給你檢查也是一樣。”
我想到剛纔的殺手的策略,對醫生感到心有餘悸,自己又不懂醫術,萬一醫生被收買,給自己打什麼要命的藥水,可防不勝防啊,當即說:“還是算了,我沒什麼事情。採潔,你快去幫我辦理出院手術,我擔心這兒不安全。”
寧採潔點頭答應,我讓大壯隨同寧採潔去辦理出院手術。保護寧採潔的安全。
就這樣,我連夜回到了住處。
方纔回到住處,時釗等人就知道了我遭遇襲擊的情況,紛紛打電話來問,我告訴他們我回到家了。暫時安全,讓他們不要擔心。
經過這一次事件,我更是感覺到自己處在風口浪尖上,除寧公暫時需要我,不會對我下手外,其他的人都是對我虎視眈眈,恨不得我早點死,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
第二天早上,寧採潔就回去了,寧採潔才一離開。我就迫不及待的打了夏娜的電話,可是系統提示的是空號,夏娜換了新的號碼,顯然已經打算和我徹底斷絕聯繫。
想到她說要結婚的事情,我就待不住了。要去找夏娜,可就在這時時釗來了,時釗聽到我說要去找夏娜,當場強烈反對,說:“坤哥,你還不明白嗎,現在李漢煜巴不得你死,南門巴不得你死,你處境非常危險,千萬不要在外面亂跑了。”
我說:“時釗。你應該明白我,夏娜要結婚了啊,我能不去問個清楚?”
時釗說:“坤哥,你腦子清楚點好不好,夏娜和你不可能有結果的,她是千金大小姐,不可能容忍你有其他女人,你能放棄寧小姐嗎,你能放棄其他的女人嗎?”
聽到時釗的話,我飽受打擊。
是啊,我做不到。
可是我還是不想夏娜嫁給那個光頭,哪怕夏娜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
哪怕夏娜恨我,認爲我自私也是一樣。
我盯着時釗,說:“時釗,我必須去。”
時釗和我對視了很久,最後妥協了下來,說:“你要去也行,我帶人陪你去。”
我知道時釗擔心我的安全,要不讓他去他肯定會反對。當場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時釗隨後叫上大壯,以及一直負責保護我的幾個小弟,開車隨我去夏家別墅。
夏家別墅遠遠在望,我越來越害怕。害怕看到夏家正在爲夏娜準備婚禮。
到了夏家別墅外面,我走到大鐵門外,拍了拍大鐵門,大鐵門的小門打開,一個夏家的保鏢探頭說:“誰?”說完看到我,又道:“坤哥?”
我吸了一口氣,說:“我想見你們大小姐,麻煩幫我通傳一下。”
那保鏢說:“我們大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家裡。”
我詫異道:“她去了哪兒?”
那保鏢說:“好像是去看傢俱,夫人也去了。”
看傢俱?
我心裡一沉。看來夏娜在準備置辦婚房的傢俱了,這次是真的要和那個光頭結婚。急忙問道:“她們去哪兒看?”
保鏢說:“不知道,你要找大小姐,可以打電話給她啊。”
我說:“她換了號碼,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保鏢說:“那你去城中心區的傢俬廣場碰碰運氣,可能會找到我們大小姐,或者晚點再來。”
“坤哥,咱們回去吧。”
時釗聽到保鏢的話,在後面說。
我回頭說:“咱們去傢俬廣場轉轉,碰碰運氣。”說完當先往車子走去。
時釗跟在我後面,試圖勸我算了,但我根本沒有聽進去,我已經無法理智的思考,我只想找到夏娜,讓她打消和那個光頭結婚的念頭。
上了車子,我們便開車往全市最大的傢俬廣場而去,以夏家的財力,選購傢俬自然是揀最好的。
我們到了傢俬廣場,就四處找夏娜,找了整整兩個小時,幾乎將傢俬廣場逛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夏娜。
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小弟忽然指着對面一個品牌專賣店,說:“坤哥,夏小姐在那兒。”
我往小弟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見了夏夫人、夏娜還有那個光頭在裡面,身後跟着一隊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