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聲氣,手指在屏幕上一撥,接聽了電話。
“喂,採潔。”
“小坤,我睡醒一覺沒見你,你還沒回來嗎?”
寧採潔說。
我今晚不想回去,只想找人喝酒,想了想,說:“我今晚不回來了,和時釗在城中心區這邊處理點事情,比較麻煩。”
“什麼事情?”
寧採潔問。
我說:“是郭琳的堂弟搞事。今天被我打了,郭琳來找麻煩,也被我打了。”
“什麼!你把郭琳也打了?她可是鐵爺的女人啊,你得罪她不好啊!”
寧採潔一聽到我的話,就叫出聲來。
我說道:“沒辦法。我必須這麼做,如果不教訓郭琳和郭雲川,我就沒法震懾其他人,讓他們服我,說不定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就算得罪鐵爺,我也必須這麼做。”
“哎!話雖這麼說,可鐵爺不簡單啊,你在動手之前應該問問我啊。”
寧採潔說。
“不說了,都已經發生了。說了也沒用,我今晚不回來了,你早點睡吧。”
我說道。
“那好吧,晚安,你小心點。”
寧採潔說。
我點頭嗯了一聲,掛斷電話,隨即上了車子,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
時釗一接聽電話,就迫不及待的問:“坤哥,怎麼樣,你和娜姐談得怎麼樣?”
我嘆了一聲氣,說:“吹了,時釗出來陪我喝酒。”
時釗說:“現在?現在外面的酒吧夜總會基本都關門了啊,還去哪兒喝?”
我想了想,覺得也對,現在都快天亮了,酒吧等場子也都打烊了,便說:“那我來你那兒吧。”
“好。”
時釗說。
一路回到時釗的住處,進屋後,時釗知道我心情不好,多半不願提起今晚的事情,便只悶聲不吭地去屋裡扛了兩件啤酒出來,隨即打開兩瓶,遞了一瓶給我,說:“坤哥,來。”
我拿起酒瓶與時釗碰了一下,隨即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一瓶啤酒,我一口氣喝完了,將酒瓶往桌上一扔,便說:“時釗。你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是人渣?”
時釗皺眉說:“坤哥,爲什麼這麼說?”
我說道:“以前和夏娜好的時候,我還和其他女的有來往,是不是人渣?”
時釗笑了笑。說:“這算什麼人渣?出來混的哪個沒有幾個女朋友?堯哥不是有琪姐和大嫂嗎?鐵爺年紀那麼大了,不也包養情婦?寧公就不說了,女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這是男人的劣根性,所有男的都差不多。坤哥。你還算好的了,沒在外面亂搞。”
我聽到時釗的話心裡好受了一些,但依然還覺得自己不對,可是就算知道自己不對又如何呢?
難道自己還能拋下蔡梅,拋下寧採潔。拋下李小玲?
有得必有失,我可能和夏娜真的不適合了。
“來,再喝。”
沒有再說話,我繼續和時釗喝了起來,這一喝喝得天昏地暗。什麼時候結束,什麼時候人事不知我都不知道。
只是在醒轉來的時候,感到頭痛欲裂,太陽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中午了。
我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呼呼地聲音從身邊傳來,時釗趴在牀上酣睡,還流口水,讓我覺得有些噁心,沒想到時釗的睡姿這麼不雅觀。
走到窗戶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似乎精神好了很多,昨晚的陰霾一掃而空。
想起昨晚我羞辱了郭琳,捅了郭雲川,鐵爺那邊只怕不會算了,說不定有事發生,忙折轉到牀頭起,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查看。
這一看果然看到十多個未接來電,有一個是鐵爺的,其餘的都是我的小弟打來的。有唐鋼、李顯達、蕭天凡、李凱等人。
看到這麼多電話,我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急忙回撥了蕭天凡的電話過去。
不一會兒,蕭天凡的電話就通了,蕭天凡的聲音傳了過來:“喂,坤哥,你在哪兒呢?怎麼電話打不通?”
我說道:“我昨晚和時釗多喝了點酒,剛剛纔醒過來。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
蕭天凡說:“昨晚你們是不是搞了鐵爺的女人?”
我點了點頭,說:“郭琳幫她堂弟出頭,過來找麻煩。”
蕭天凡說:“坤哥。事情鬧得有點大啊,現在鐵爺發火了,到處放話,說你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帶人來掃了我們的地盤。”
我聽到蕭天凡的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出來,昨晚大牛和郭琳一起來,鐵爺有可能是知道的,故意裝不知道,放任郭琳和大牛過來搞事。現在郭琳和大牛吃了虧,就想到出頭了?當我莫小坤什麼?一句話就能嚇倒?
當即說道:“他還說了什麼?”
蕭天凡說:“其他的都沒說,就是打電話讓我轉告你,坤哥,你可得處理好啊。鐵爺那老傢伙可不簡單,真要和他開幹,咱們也沒什麼好處。”
“知道了,先這樣吧。”
我說完掛斷電話,隨即一個個的電話打了回去。問他們打電話給我什麼事情,每個人都在說同樣的一件事,鐵爺發火,要找我麻煩,說不定整個良川市都知道了。
打完最後一個電話,我轉回到牀邊,拍了拍時釗的脊背,叫道:“時釗,起牀了。”
時釗睡得很死,我一連叫了好幾聲纔將他叫醒,他醒轉來揉了揉眼睛,隨即說:“坤哥,幾點了?”
我看了下手機的時間,說:“已經下午兩點鐘了,快起牀吧。今天可能有事。”
時釗說:“什麼事情?”
我說:“鐵爺今天放了狠話,讓我必須給他一個交代,否則要掃咱們的場子。”
時釗聽到我的話登時打了一個激靈,翻身下了牀,拿起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鐵爺動真格的?”
我說:“管他是不是動真格的呢。他要玩咱們陪他玩。”
話才說完,我的手機又響了,掏出手機一看,見是唐偉航打來的,立時接聽了電話。
“喂,偉航,我是坤哥。”
“坤哥,不好了,你快點到酒吧來一趟。”
唐偉航一開口就叫道。
我心中一驚,難道鐵爺選擇拿皇朝酒吧開刀?急忙說:“什麼事情,你說清楚。”
“剛纔來了一大幫人,一進門就砸,我們的人太少,打不過對方。對方砸了場子後,放了話,讓你小心點,說良川市不是你能橫着走的。”
唐偉航說。
“對方是什麼人知道不?”
我隨即問道。
唐偉航說:“對方沒說,砸完就走了。”
“行,我馬上過來。”
我掛斷電話,便對時釗說:“皇朝酒吧出事了,可能是鐵爺下的手,咱們得馬上趕過去。”
時釗哦了一聲,快速穿好衣服,先去洗臉刷牙。
我穿好衣服洗臉刷牙後,便和時釗一人抄了一把傢伙別在身上,往外趕去。
可誰知,我們才一出大樓,就看到對面停着四五輛的麪包車,我們才一露面,嘩啦嘩啦的聲響,那些麪包車的車門便紛紛打開,一個接一個的提着砍刀,穿着黑色背心的大漢從車上跳下來,約有三四十個。
領先一個手臂上紋了一條龍,臂上肌肉盤結,看起來非常壯實,一下車,砍刀往我們這邊一指,便大喊道:“給我砍死他們!”
一個個黑色背心大漢便提刀往我們這邊衝來。
我眼見對方人數太多,急忙一拉時釗的手,就喊:“快跑!”轉身拔腿就跑。
那羣人在後面窮追猛趕,口中不斷吆喝:“站住,別跑!”